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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从我内心里说,每天见到陈彩霞,我心里也是很堵的。她挖空心思,抓住一切机会在张清面前骚首弄姿,进出我们的卧室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
只要我们小两囗在房里卿卿我我,她仿佛长着透视眼,能够穿墙越壁,立马在门外娇滴滴地叫唤,“姐夫——”
一听到她那拉腔拖调的声音,张清惊得魂飞胆丧,这时我就抬起手肘,拐着他的肋骨讥讽,“快去,你的前姨妹又在召唤你了!长此以往,你小心被吓出毛病来!”他是哭笑不得,左右为难。
周阿姨也好心地侧面提醒,“小枫啦,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朝张清那边努努嘴。
张清摁摁眉心,满怀歉疚地说,“老婆,你就忍耐一下吧,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不甘示弱地,我也暗暗在心中与陈彩霞较劲,我不知不觉中换了对张清的称呼,老公叫得朗朗上囗。对此,张清很受用,特别我在他身下时,只要我软糯糯地一声“老公”,他就像充了电的马达,卯足了劲冲刺,侍弄得我上天入地。
天气渐渐升温,春暖花开,树枝上嫩芽吐绿。曾小娟还是没有到校,学校要求对辍学孩子进行追踪调查,掌握第一手资料。她妈妈的电话拨不通,我挨家挨户寻到她们新的租住屋,已经人去楼空。
我望楼兴叹,只好满怀惆怅地离开。茫茫人海,想找一个存心消失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孩子现在会身在何方,是否能在花季时光享受到阳光雨露,实在让我牵挂担忧。
“小枫——”,正当我在路上低头沉思时,有人惊喜地叫我。
我蓦地抬头一看,原来是许彬。他笑容满面提着几包鼓鼓囊囊的行李,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他们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面色黝黑,看起来饱经风霜。我滞愣一下马上就认了出来,他们是许彬的大姐和大姐夫,我随许彬回他老家时,在他们家住过一夜。
“这是我大姐和姐夫,”许彬拉他们过来,多此一举地向我介绍,“你认识的。”
姐夫热情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大姐似乎不太习惯这种见面礼节,把自己的手一个劲在衣襟上擦拭,我自然地双手握住,叫了一声,“大姐。”
我们就随意地站在路边,简短地攀谈了十几分钟。原来李艳帮忙大姐夫找了份工作,就在他们医院澡堂收费。大姐孤陋寡闻,没出过远门,出门工作不太方便,正好给他们带孩子。
李艳在大年初八的时候已经生产了,他们得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叫许榛。
自从那次医院邂逅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许彬。今天看来,他们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样真好,他总算步入正轨,自己混得有模有样,还能帮衬家人。也许当初他的选择是相当明智的,如果他和我结婚,不一定会有如此完美的结局。
我们曾经那样掏心掏肺地爱过,虽然最终没有修成正果,尘埃落定后,我们能够在各自的世界里安好,能够在重逢时点头微笑,也算是人生之幸事。
停留片刻,我们就分道扬镳。分手时,朴实的大姐拉住我的手不放,一再叮嘱要我去找她说话。
“多好的女孩子,没想到和我们家无缘!”没走多远,大姐颇为遗憾地叹息。
由于忧心奔波,回到学校时,我深感疲惫,捧了杯开水慢慢喝,坐在椅子上闭眼小憩。
“叮——”,挎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打开,赫然入目的是一段暧昧的视频:
画面有点昏暗,应该是晚上,一辆警车在一个楼道口停下,车牌不难辨认,是张清的专车。驾驶位的门打开,下来的并不是他的司机陈晗潇,那魁梧的身形不用打量就分辨得出来是张清。他跑着绕过车头,拉开另一边的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牵出一个人——钟丽华,他微微弯下腰,把她的身子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搀扶上楼……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不知是拍摄者无法继续跟踪,还是故意留下悬念,让人浮想联篇。
我翻出号码,根本不熟悉,估计就是去电信局也查不出来。现在有种号码俗称“太空号”,不用身份证,随便办理,用完了随手往垃圾箱一扔。
在这个城市,抓破脑袋想,与我不对盘的只有钟丽华和陈彩霞,有理由发这段视频的非此即彼,或者说她们是狼狈为奸,有组织有预谋就是为了摧毁我的意志。
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反复把这段视频播放了好几遍。虽然我明知道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挑拨离间,心里还是像梗了一根刺剜心地痛,更是像喝完汤发现碗底有只苍蝇那样,恶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