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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尖尖上。”
阿弥不失时机道:“雅集结束后,我们还见到墨夫人,墨夫人说让姑娘得了闲,常到墨府去陪她说说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咽了咽口水。
墨夫人是什么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物,根本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内。
既然对托月说出这样话,那怕只是些场面话,也足以证明让普通人得意很久,更何况托月将来是要嫁进墨府。
大夫人是想着便高兴。
找到这样的婆家,三夫人也是真心地替托月高兴。
只有二夫人陆氏一直阴沉着脸,如今应府最尴尬的便是他们二房。
丈夫和大儿子在牢里,两个女儿已经作废,几个庶出的儿女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二儿子应阳。
距离春闱还有两个多月,四月春闱结束,儿子高中进士,背后又有康王府支持,以后在官场上肯定混得风声水起,大房、三房以后还不得她的脸色过活。
老太太看托月却是平稳从容,再想到外孙女的谎话连篇。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回想过往往种种,这个回府还不到一年孙女,比外孙女不知强上多少倍。
忽然下定决心道:“攸宁,今天之事不是外祖母不帮你,是你错得太过,往后还是让燕老夫人教导你吧。”
“外祖母……”
燕攸宁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太太,不相信自己竟然被放弃。
老太太闭上眼睛,下极大决心道:“从今往后……你们燕府的事情就自己处理,祖母年纪大了再也经不起折腾。”
从前总想着大女儿在燕府当家不容易,老二没有功名在身养家糊口不容易,却从没有为老大、老三他们考虑过。
他们都是提着脑袋为朝廷办事,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才换来应府的兴盛,做母亲的却从没有设身处地为他们想过,闹到母子离心才知道老大、老三对他们有多失望。
闻言,二夫人比燕攸宁还震惊。
老太太今天是转性子吗,竟然不再帮燕府擦屁股。
燕攸宁一边哭一边唤道:“外祖母,您不要攸宁了,您不管攸宁了吗?”
面对泪眼蒙蒙的外孙女,老太太犹豫、迟疑再三才狠下心道:“管嬷嬷,你让人去通知燕伯爵府,让他们明天一早派辆马车过来,把女儿接回去吧。”
“是,老太太。”
管嬷嬷走出正厅,让人前往燕伯爵府。
燕攸宁终于绝望,出事后她之所以不回燕伯爵府,就是不想面对自己闯下祸。
燕老夫人可不比应老夫人和蔼好说话,孙子、孙女们犯错,轻则罚跪祠堂,重则家法侍候,不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是断不会停止。
大夫人见托月还穿着出门的衣服,对老太太道:“母亲,九丫头该服汤药了,先让她回屋吧。”
老太太看一眼站在大夫人身边,端庄卓雅却单薄羸弱的托月,这个才是她应该关怀,应该特别照顾的孩子,因为她的生命在倒计时。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终于发话,托月暗暗松一口气,朝众人辞别后匆匆回房。
托月离开没多久,大夫人、三夫人也各指出一事离开,留下祖孙俩慢慢沟通,手心手背总有一方是要舍弃的。
陆氏马上活跃起来。
先是起身扶燕攸宁起来,说了好一番心疼、可怜见的话。
再就是说大房、三房无情、不通情理,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竟闹出分府的笑话。
最后终于把儿子应阳抬出来道:“攸宁,你不用伤心难过,不就是一次小小的失误嘛,等春闱你五表哥中了进士,在官场上混得风声水起时,哪还有大房、三房什么事情。”
“五表哥,中进士。”
燕攸宁虽然一直羞愧难当,脑子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当她知道陆氏把宝在应阳身上时,忍不住取笑道:“五表哥中进士,二舅母,您是在说笑话吧。”
见燕攸宁不相信自己,陆氏马上大声解释道:“怎么叫做我在说笑话呢?春闱在即,你五表哥一定会中进士的。”
“二舅母,攸宁跟五表哥一起听学,五表哥是几斤几两,攸宁心里清楚得很。”燕攸宁一脸不屑道:“以他的能耐根本不可能中进士,二舅母还是回去洗洗,赶紧睡吧。”
“你什么意思?”
陆氏有些魔怔地追着燕攸宁的问。
燕攸宁看一眼老太太,无奈地回答道:“五表哥学业平平,除非他使用非常手段,否则根本不可能考中进士。”
这番笃定的话如同当头一棒,重重在打在陆氏头上。
陆氏眼前一阵天眩地转竟然晕倒在地上,吓得燕攸宁完全忘记叫喊。
还是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命人赶紧把二夫人抬到厢房,着人出府请大夫过来医治。
成碧馆。
托月收到陆氏晕倒的消息,不由张大的小嘴。
待问明原因后,托月笑笑道:“五公子那边,还是得派人盯着,在春闱结束前都不能马虎大意。”
良玉应一声是道:“奴婢让人查了当年的事情,大祭司在还是圣女候选人时,就跟墨夫人有过交集,他们俩认识的过程跟姑娘和桑绮姑娘差不多,只是极少有人知道。”
“两人的身份都太敏感,少些人知道也是在保护这段友情。”
托月能理解两人的处理方式,看着良玉道:“你的伤还没有完痊愈,需要多休息,我可以从天旋坊调人来帮忙。”
良玉不以为然道:“奴婢只是皮外伤,用过冰儿配的药,早就好得七七八八,姑娘不用为奴婢操心,倒是要多想想燕府明天的反应吧。”
“无妨。”
托月含笑道:“大人间的事情,我们不必过问。”
想到跟墨染尘的约定,淡淡道:“明天去青云山采雪,你们准备一下出门用的东西。”
阿弥马上挤过来道:“姑娘第一次跟六公子相约,明天奴婢一定把姑娘打扮得漂亮的,保准亮瞎六公子的眼睛。”
“你又胡来了。”
托月不悦道:“明天去青云山的可不只我们。”
其实去青云山采雪,是她胡乱编的借口,墨染尘不过是利用到底。
“还有谁?”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翌日。
良玉留下看家,托月带着冰儿、不阿弥出门。
托月走出大门,燕伯爵府的人也恰好到,燕夫人一看到托月马上红了眼。
“应托月,你个害人精。”
燕夫人怒叫一声,想到儿子如今还不能下床同,大步冲上前扬手就要给托月巴掌。
冰儿的脚步一移,握着燕夫人的手腕道:“燕夫人,墨夫人还等着见我们家姑娘,您若对我们姑娘有不满,尽可以找我们老爷说去,是非对错老爷自会主持公道,绝对不包庇纵容。”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
燕夫人见打托月受阻,马上扬起另一只手要打冰儿。
托月也毫不迟疑伸手拦下道:“姑母,这里是应府,应府的人还轮不到姑母责打。”
燕伯爵想到女儿还在应府,赶紧上前拉住妻子道:“这些不打紧的事情以后再处理,我们先去看看女儿,雅集的事情传得满城比知,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要出来表个态度。”
满城皆知,托月心中闪过一丝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