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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只要能考上就行,不过我学习不好,在定向招生的指标选拔考试中名落孙山了,妹妹学习也不好,也没能力考取地质大学。
就这样,爸爸常常遗憾自己的衣钵无人继承,看着满柜子的书沉默着,叹息着。
妈妈是坚强的,一个女人自己带着三个孩子能在陌生的城市里,边工作边照顾家有七八年了呢,那是怎样的一种坚强、一种毅力啊。
要不是妈妈的身体一次次亮起了红灯,妈妈又怎会让爸爸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喜欢的大山而回归了匣子一样的钢筋水泥结构的城市中来。
我心疼妈妈,但也为之自豪,这才是中国女性的伟大,妈妈那个年代的女人都能顶半边天,所以女人也同男子一样走入社会参加工作。
但骨子里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家务都是女人的事儿的老旧思想却仍是时代主流,所以那个时代的女人更累,更苦,更难,要顶半边天,所以要去上班,要贤良淑德,所以家里又一大摊。
我曾问过妈妈觉得苦吗?累吗?难吗?妈妈笑着说,不苦,不但不苦,还高兴着呢,这个年代多好啊,让女人读书做事,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而是独立的个人。
虽然累点,不过心里高兴,能为社会做贡献,真得让人自豪呢!所以不但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自豪,没有在旧时代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是啊,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抱怨过,总是那么坚强乐观,最听不得我们说现在的社会不好,因为没有现在新社会,妈妈不可能读书识字,在工厂做到劳资科长的职位。
所以妈妈说她感谢党,感谢***,是从心底感谢,那是两个时代的巨变,没有经历过的我们是不会懂的。
结果出来那天,我和爸爸先去了医院,没告诉妈妈。我和爸爸找了上次给我们瞧病的副主任医师,并且加了一个号。
挂好了号,我去取了所有的检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结论,怀疑是癌症。
我和爸爸都没说话,唉声叹气起来。我们都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是逃避,也是害怕,终于轮到我们了,我和爸爸走进了医生的诊室。
医生告诉我们已经是癌症三期了,发生了多处转移,现代医学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有在余下的时间里减轻病人的痛苦,提高生活质量。
爸爸艰难地问了一句:“还要多长时间?”
医生说:“这个说不好,多则一两年,短则两三个月,这得看病人的身体状况。”
我一直没有说话,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有点喘不上气,爸爸问医生:“需要开药吗?还需要病人再来做什么检查吗?”
医生回答道:“最好来一趟,如果你们决定在我们医院治疗的话,还有几项需要检查,病人来之前别吃早饭,另外也可以挂个营养科,听听营养科大夫说说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爸爸连声应着,又和医生说:“我们不想让病人知道病情,这个请大夫帮忙保密可以吗?”医生痛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