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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禁又为陈娟担心了起来,洪仁海瞧见我们二人在一起,已经是大大的不爽,好在我脱了朱大哥给我的衣服,要不然给他瞧见,陈娟当真是百口莫辨了。但不管怎么说,洪仁海对陈娟的怀疑已是少不了,如当真得知陈娟出卖了他们,不知他会不会对娟儿痛下杀手?洪仁海这人性淡如水,薄幸寡义,不知娟儿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唉,缘分之事,谁也难说得清楚。
当天晚上,杭州知府等一大众官员也来慰问郭临冬等人,还送上五千两纹银作抚恤金。死伤那么多人,各人兴奋过后,心头均是沉重之极,谁也没心思吃喝,郭家也没有大摆宴席,只草草招待了一下众人。
李逸航去看望了各受伤帮主掌门人,大伙对他相传信息之举均是十分感激,李逸航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你们的所作所为更值得大伙尊敬。”
谭四最后道:“各位兄弟,各位朋友,光复教杭州分部虽然暂时被我们所灭,但他们的势力还很庞大,他们也一定不甘心失利,定会寻找时机在杭州东山再起,我们大伙儿万众同心,是不惧他们,可李兄弟只一人,难以跟他们对抗,李兄弟这次相帮之事,大伙儿要守口如瓶,决不能漏了半点风声出去,否则定会为少侠带来杀身之祸,大家明白了吗?”众人异口同声地道:“绝不泄露机密,请李少侠放心!”李逸航见众人重情重义,心中感动。
回到小客店后,叫了五斤酒,几碟小菜,在房内自斟自饮,想起陈娟,心中烦忧,不胜酒力,只喝了两斤酒便觉头晕脑涨,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
第三日,李逸航没去向众人告别,骑马直出西门,过了宣州后继续西行,一路无事,由于是骑马,速度比步行快了许多,没几日,李逸航来到黄山脚下,心想:“人说黄山风景绝美,若不是北斗派在山上,怕撞见北斗三子,我定要上去游览一番,蒙女侠和芷菲妹妹一年多前说要来黄山拜访北斗派,可不知她们现在在那?”
他没敢上山,而是到了山脚下的市镇上一间酒楼里吃饭,打算吃完饭后继续赶路,早日回南昌家中瞧瞧。在酒楼中点好饭菜,可是过了良久,仍然没见上桌,李逸航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便叫来小二催促,小二无奈道:“我们酒楼里的三名大厨,只余一名在厨房里忙活,要炒的菜排成长队,客官你再耐心些等待,很快就会炒好你的。”李逸航随口问道:“另外两名大厨呢,是不是他们嫌薪水低,过档到别家去了?”
小二道:“怎会,我们酒楼大厨薪水是全州最高的了,手艺也是最好,要不钟老爷子怎会请我们的大厨过去为他的六十大寿帮忙呢?”李逸航道:“钟老爷子是谁?”小二道:“客官你是外地的?钟老爷子就是北斗派掌门人钟天璇钟大侠。”李逸航哦了一声,心想:“北斗派掌门人过生日,不知请了谁,北斗派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前去贺寿的人一定不少。”
正想着,有二人走了进来,大声叫道:“掌柜的,快给我拿四斤酒来,炒几个菜,要快!”那掌柜听得叫声,急急忙忙跑过来,满脸笑意,道:“二位大侠,请坐请坐,你们现在不是该在山上招呼迎接客人吗,怎地还在山下?”一名客人道:“我和师哥刚刚从外头回来,连续走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在二哥大寿之日赶了回来,已经累得没气力上山,先到你店里吃饱喝足了再上山不迟。”
掌柜道:“是,是,是,原来二位下山办事,怪不得如此风尘仆仆,您二位先用些小吃送酒,热菜马上就好。”
李逸航一听二人声音,心中就暗暗叫苦:“怎地会这么凑巧,竟然在这酒楼上碰到了北斗七子当中的二人,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走?”刚动了这个念头,却见小二送来了两盘菜,又想:“刚上菜就结帐走人,只怕要引起他二人的怀疑,事隔一年多,他二人也未必记得我,还是先等一下见机行事的好。”
那二人正是北斗派中的六子朱开阳,七子范摇光,两人在李逸航身后的一张桌子坐下。朱开阳道:“不知山上是怎样一个热闹场面,真想立即插翅飞上去为二哥助兴,可惜我们什么礼物也没准备到,空着双手回山太不成样子。”范摇光道:“咱们二人偷偷的上山,突然出现在二哥面前,二哥一定会惊喜异常,这比送他什么礼物还要令他高兴。”朱开阳道:“不错,咱们完满完成二哥交待下来的任务,这也算是一项礼物了。”
李逸航边吃边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走起霉运来,喝凉水都会梗到喉,我想黄山那么大,总不可碰得上他们,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就让我遇上,而且还是三子当中的两人,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抱着侥幸的心理,一切要作最坏的打算才是正道。”
没吃上几口,只听那朱开阳道:“七弟,我在这酒楼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是什么味道,是在那里闻过。”范摇光道:“是什么味道,是香味吗?我只闻到菜香酒香。”朱开阳道:“不是这些常闻的味道,是一种很特殊很特殊的味道,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李逸航心道:“有什么味道?我可没闻出来。”只听那朱开阳又道:“唉呀,我越闻越觉得这味道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来,真是该死!”说着拍了下自己脑袋。范摇光道:“六哥,想不起来就不去想,有什么要紧的,值得你如此懊恼?”朱开阳道:“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味道跟咱们一件大事有关联,是什么大事,却又想不起,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