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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天一早，盯着黑眼圈的阿信递过来一大叠资料。
“老板，这个小子有点意思……，这个学历文凭，很可能全都是假的。智来公司是前阵子的明星公司，但我很简单就找到了不少内部员工打听到了消息。这家公司因为资金短缺，研发停滞无限期休假，已经事实上破产。而这些，都是因为卫莱。”
“有意思……有意思，看来下周的许家家宴，会更热闹了。”柳炜璇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
“许叔，下周家宴，我这边给您带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呢。”
……
2015年4月28日的下午。
位于夭城市区中心的大沙岛上，一处僻静的大别墅里，盛大的晚宴完美落幕，卫莱期待已久的书房会议悄然开始。
许笑冉的父亲许吉笑呵呵地招呼众人：“刚刚都吃过饭，认识了，这会儿呢，也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开门见山，就是要盘点盘点大家伙最近的情况，有什么难关呢，我也能帮帮忙，想想办法。有什么问题呢，咱们也及时提出来，免得耽误各自。”
众人纷纷应下。
而卫莱，也得以有空打量在场众人。
许吉，年岁其实才五十上下，早年是部委精英，上世纪下海后，创下了许氏集团，身价百亿。商海上都说他眼光犀利，手腕狠辣，是个了不得的狠角色。
只不过，在这些后辈面前，这会儿的许吉和气得就像是个邻家大叔。
毕竟，这些都是人不是家族子弟，就是关系亲密的后辈。
“今年呢，笑冉带来了自己的男朋友。大家估计也是第一回见，卫莱，我给你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认真想想，好好坦白，介绍下自己吧。”
“是。”卫莱听出了话里的异样，但他却丝毫不慌。他已经准备好软饭硬吃了。
此时，柳炜璇的微微勾起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五分钟稍瞬即逝，卫莱轻咳一声，含笑说：“许叔叔，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毕业于斯坦福，博士，去年从阿贡实验室离职回国创业智来，目前还在产品研发阶段。此次前来，正是准备请教叔父，希望开始A轮投资。”
“你的计划书我看到了。你要两千万，投5个点的股份？”许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的，许叔叔。”
“说完了？还有吗？”许吉直视着卫莱的眼睛。
“完毕了。”卫莱说。
“我给过你机会了。”许吉缓缓叹息一声，随后愤而起身拍案：“但你是以为我许家好欺负吗？”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大堆文件照片被许吉丢给了卫莱，而柳炜璇更是拿着几分复印好的东西递给了身边在做众人。
显然，柳炜璇准备已久。
“看看这是什么？堂堂博士，连BMS管理系统里关键的控制模组是什么都不懂？”
“作为创业者，竟然抛下公司整天吃喝享乐，游玩放纵！我凭什么认你四个亿的估值？”
“想想你父亲，想想笑冉对你的支持。你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但是……”
许吉说着，忽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笑冉急切不已，连忙上前宽慰：“爹地，别急。身体要紧！”
“其余的，炜璇你来说吧。我要缓一缓……”许吉从抽屉里拿出了药。
他年轻时拼业务坏了身体，这一着急，三高一犯，加上心脏本来就不好，都快要晕倒了。
“其他的，我来说吧。”
“第一：智来是一个资不抵债的公司，已经事实上破产的公司。如果许叔叔认了4亿的估值给了你两千万。就等于是为你公司做了背书，这是赌上了许氏的信誉，危害无穷。”
“第二：许叔叔已经给过卫莱机会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哪怕你坦白了，也能以一个正常的价格，投一百万进去。给你个台阶下，但很可惜，你自己放弃了。”
“第三：结论是：你撒谎，你出局，你输了。”
……
场面一时间寂静无比。
“这里……我看是不是有点误会，学历证书文凭我都看过。卫莱，是很真诚的。况且，这些身份信息都是上网可以验证的。爹地，我现在就给黄姨打电话，让她去查。”许笑冉辩解着。
卫莱见此，心中忽然就感觉到了格外的熨帖。
在这种极度让人感觉难堪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容貌品行都绝色的女子坚定地支持者你，认可你，那该是怎样的幸运？
“可惜，他的心还不属于我……我们只是各尽其职。”卫莱心中喃喃自语，却也升起了雄心壮志。
“学历文凭只是一张纸，一块敲门砖。说到底，这是一个信任问题。如果信任我，对我的能力认可，那即便不查，也会相信我的学历。”
“但一旦丧失了信任，那就万事皆休。哪怕查了我学历为真，也会转过头来去查，我是不是水出来的学位，是不是花了钱买通拿的学位。”
“许叔叔，我说的对吗？”卫莱含笑说：“所以，接下来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事实胜于雄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爹地……”许笑冉哀求地看向许吉：“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那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许吉说。
许家别墅造型别致，修建得颇为巨大。书房虽然占据极大，但依旧是一圈环形走廊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因此，当未来走出书房时，门外就是走廊，走廊外就是可以直接看到楼顶的大厅。
这会儿的卫莱面对着众人，背对着一楼大厅，就这么一步一步后退，随后竟然轻轻一跳，越过走廊上的护栏……
直接跳楼了！
跳楼了！
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