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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须待在家里享受难得和平的时候。
村子里的平民激进派的领袖们聚集在一起。
仍然是那家平平无奇的拉面馆,仅剩一条腿的男人嘬着面条,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村内大部分有名的平民忍者都聚集在这家小店里,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哟!各位,不知道你们叫我有什么事情。”掀开门帘,枸橘矢仓那张娃娃脸笑着出现在大家眼中。
“先坐下来吃饭吧,毕竟老板的手艺可是一绝啊!”坐在卡座上吃着面条的男人对枸橘矢仓发出邀请。
矢仓见到说话的男人,也露出相当吃惊的表情,似乎对这群人的首领十分熟悉。
微笑着坐在男人身边的卡座,矢仓点了一份清汤拉面,老板也大声的回应着开始焯煮拉面。
“那么作为前一代暗部队长在这里是在做什么呢,飞鸟前辈?”矢仓将一次性筷子掰开,横在身前的空碗上,对身边的男人十分的好奇。
毕竟这个男人在当年争权失败后就泯然众人,除了建立一个叫做“木棉”的组织后就很少有他的消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邀请,矢仓甚至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平民激进派幕后之人。
“没什么,只是从霜那里听说了有一个十分杰出的后辈,所以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飞鸟将碗端起来,将浓郁的汤底喝尽,“嘶——哈!真是美味啊!老板!再来一碗豚骨拉面!”
“哦!知道了!”矢仓的面被放在面前,老板继续继续做着食物。
“现在的时代可真是与过去不一样了!这样美味的食物居然随时可以吃到,要知道当年我们为了一口饭食可是要与野狗争食。”飞鸟一只眼睛上蒙着一层白霜,看样子已经彻底瞎掉了。
“所以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是一个全新的时代。”矢仓并没有动筷子,而是双臂抱胸,直视汤面。
“真的过去了吗?矢仓?如果真的过去了的话,为什么现在雾隐的高层还是一群该死的臭虫在那任职?为什么现在村子的外围还有平民饿死?还有可怜的家庭易子相食?如果真的过去了的话,为什么这次我们明明没有参加战争,但是平民忍者的损伤人数还是居高不下!”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飞鸟前辈?”
面对咄咄逼人的飞鸟,矢仓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拉面的热气都近乎散去。“哼!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得到了姓氏,就可以融入那群家伙了吧?狼注定是要吃肉的,你与拿去家伙注定走不到一起,枸橘矢仓!”
“那么当初与狗争食的你又算是什么呢,飞鸟君?”
矢仓的话语明显刺激到身后看戏的某些人,其中一个全身肌肉的大光头猛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过被飞鸟抬手制止。
“矢仓,你应该知道,我们与那些吸血的臭虫之间有着不可抹除的仇恨,哪怕现在的你成功的将一群同样天真的家伙聚在身边,但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这群人自然会离你而去,然后刀剑相向。”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将所有人打趴下,然后让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一如当年的二代水影。”
说道二代水影,很明显就像一个开关,原本一直很冷静的飞鸟将手中的筷子折断。
就在矢仓全身肌肉绷紧准备反击之时,飞鸟突然大笑着,然后又拿出一副筷子,大口的将老板给自己端上来的拉面吃的一干二净。
“拉面凉了就不好吃了。”飞鸟用袖子擦着嘴,侧头看向矢仓,“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尽情做吧!不过当年的二代毫无牵挂,现在的你,哈哈哈!”
就在矢仓为飞鸟的话感到迷茫的时候,拉面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名忍者倒飞着摔进拉面馆里,矢仓的同伴出现在矢仓面前。
“那么不送!”飞鸟将矢仓面前的拉面端走,大口的吃着,矢仓见此也不再犹豫,转身带着自己的同伴离开。
“首领,我们该怎么办?”指挥着其他人将飞进来的同伴送去治疗,许久不见的霜来到飞鸟的身后。
“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矢仓拉拢过来,这小子如今有了忌惮,未来自然不会为了三代出全力,这就够了。”
飞鸟抬着头看向屋顶,屋顶上无比诡异的绘制一张浮世绘,那是咆哮的大海和无比渺小的水之国,蓝色与白色相互碰撞,仿佛真的有一场可怕的海啸将雾隐村淹没。
“初代,大海是无情的,所以我会成为将一切陈旧腐朽之物摧毁的海啸,然后......就是那群小家伙的天下了。”
飞鸟说着浑浊的眼睛居然流下几滴泪水。
那是水之国还没有统一时的寒冬,飞鸟已经饿了三天的肚子,在狠狠的盯着自己跟踪了三天的野犬,确定它死去后飞鸟饱食了一顿。
走在大街上的飞鸟是一边哭着一边嚼着冻僵的骨头,眼泪划过冻裂的脸颊,嘴唇因为大幅度的咀嚼而裂开。
一个四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斗过一条野犬,哪怕那条野犬已经受伤。
所以飞鸟就如蛆附骨,不分昼夜一直跟在那条野犬的身后。
向他犬吠,向他扑咬,都没有关系,因为飞鸟只想要它骨瘦如柴的身子给自己填饱。
终于在第三天的夜晚,那只野狗冻死了,飞鸟试探了许久,最后扑上去大口大口的撕咬,也不在乎生熟,也不在乎是否干净。
所以飞鸟的泪水并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泪水。
当飞鸟用捡来的小刀撕下野犬的皮套在自己身上,用野犬的骨棒与牙齿武装自己,飞鸟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这股力量一直支撑着飞鸟,直到他遇到那个长有一张利齿的男人。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利齿,但是如今我才知道,唯有将利齿露出来,才能终结这个乱世。”
那个穿着昂贵和服,坐在轿子里的男人看着飞鸟拿着一把断裂的忍刀与忍者厮杀,将象征着地位的纸扇折断,从容的从轿子上走下来。
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的家族在某一年施粥的时候给了飞鸟一碗连米都没有的米汤,飞鸟就在得知有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毫不畏惧的冲出来。
从小在街头长大的飞鸟怎么可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们的对手,但是不知为何,当年从那个男人手中接过那碗米汤后,飞鸟头一回有了想要找个势力投奔的想法。
要问为什么,因为当那个男人对飞鸟笑的时候,露出的那副尖牙让带着犬齿项链的飞鸟知道,他们是一类人,一类只有吃肉才会活下去的人。
所以当忍者们对飞鸟这个外来人只是一击就将其小腿切下来后,飞鸟吼叫着用牙齿咬在一名就近忍者的喉咙上。
至于后来的事情飞鸟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摆放的是一桌精致的食物,那个时候坐在桌子边的人,活着的都成为了如今雾忍的高层,死去的则被大家永远怀念。
也就在那之后,初代水影舍弃了他那无用的姓氏,只用白莲这个名字,带着他们行走在如今水之国的大地上。
“所以,三代,清和,元帅,还有长老团里其他的老家伙们,你们准备好海啸的到来了吗?”
飞鸟将眼角的泪水擦净,低头看着桌面,正对着飞鸟的桌面上是纹着一张咆哮狗脸。
....................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度过了两年的光景,飞鸟那天与矢仓的谈话,最后除了出现在三代的案牍上被三代一个“已阅”标注,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飞鸟口中的海啸也迟迟没有到来。
木须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妹妹撅着小屁股,努力的把雪人的脑袋堆到雪人的身体上。
不过很明显,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这个有她身子一般大小的雪球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个不小心,雪球就从头顶滚落下来,将莓压在底下。
看着本身就穿的圆滚滚的妹妹被压在雪球下,作为兄长的木须很没有良心的笑出了声。
此时年仅十岁的木须已经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不出意料的话木须在成年之前一定够长到一米八以上。
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和服,甚至还露着胸膛,但是木须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妹妹从雪球的压制下解救出来,木须的柔和的鲨鱼脸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
“木须君,我又来找你玩啦!”站在街道外的玉子远远的就朝着木须喊着,身边一团黑影如同脱缰的野犬一样从玉子的手里挣脱出来,一头撞进干柿莓的怀里。
“莓酱!好久不见!”
木须看着刚刚掸掉身上积雪的妹妹又一次被撞进雪堆里,也就放弃了将两小只从雪里捡出来的想法。
“木须尼酱~好久不见!”干柿英梨梨趴在莓的身上扬起脖子对木须打招呼。
“好久不见,英梨梨酱。”木须拍了拍玉子妹妹的脑袋,起身看着走过来的玉子。
因为矢仓那个家伙奉子成婚的缘故,木须不得不参加他的婚礼,以至于木须回家的时间都被推移。
这个家伙,在老婆肚子刚刚大起来的时候就说要结婚,结果村子外封印尾兽的地方尾兽突然挣脱封印,让他不得不去封印,等到一切事宜都尘埃落定,已经是四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矢仓看着肚子彻底大起来的妻子,因为穿不上白无垢难过的样子,连连表示以后会为她补办一个完美的只属于两人的婚礼,然后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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