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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甩袖子,大声道:“曹公公,本官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就是你曾三番五次地妄图行刺本官。你本就是那玄衣门的余孽,竟然躲在宫闱之中,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曹峰听他辱骂师门,气往上冲,向张九重鼻子猛地一指,大声骂道:“你竟还有脸提起师门,叛徒,可敢与老夫一战?”他本就是太监,又是大怒之下喊话,嗓音显得异常尖锐,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张九重还未回答,中间的那个高大老者说话了:“曹公公,你本事不小啊。今次若不是本相亲自前来,还不知道你和你后面这些乌合之众要蹦达到什么时候。”曹峰这才转向那老者,他收起怒容,装模作样的请了个安,假装陪笑道:“不知王丞相大驾光临,咱家这下可怠慢得紧了。”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阵惊叹。
那老者正是有着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王玄几,他也假意拱手回礼,不紧不慢地说道:“曹公公客气了。”曹峰阴恻恻地笑道:“王丞相不远千里,来到咱家的场子,不知有何贵干?”王玄几道:“当然是处理掉公公在这里弄出来的烂摊子。”
如此对话,让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众人既震惊于王玄几亲临,又听那白脸老者好像是宫里的太监。众人以前也都没见过曹峰,这次应他邀请前来,跟他也不过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已,大多数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杨素身上,没太留意曹峰。这些宾客都是江湖人士,他们以及他们的师尊长辈等或多或少都吃过暗影堂的苦头,这时候听说这天和牧场的首席供奉竟是宫里的人,怎能不惊。但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这两人好像有些不对付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情况。
王玄几道:“曹公公,自你出宫以来,太后娘娘甚是想念,多次问起公公。太后娘娘常说,自公公走后,甘泉宫里一连换了几个大总管,都不及公公侍奉太后舒心。知道本相此番要来,太后娘娘事先特地召见,并且给本相下了懿旨。太后娘娘亲口所说,今日公公若是跟这些逆党一刀两断,随本相回到宫里,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朝廷可以既往不咎。回去以后,一切照旧,你仍然做你的甘泉宫大总管。”
听到王玄几提起太后,曹峰似有触动,叹了口气道:“劳烦太后娘娘竟还挂念老奴。此事还请王丞相转告太后娘娘。就说一别之后,老奴也甚是想念娘娘,但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奴当年入宫,乃是有所图而来。此番既然到了这里,便不能再回去侍奉在娘娘左右。老奴日后不在身边,请娘娘保重圣体,勿要再以老奴为念。”说到最后,脸上表情黯然,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王玄几森然道:“曹峰,本相好言相劝,想不到你竟如此顽固,不识抬举。莫非你真以为你能从本相的手中逃走?”
杨素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长笑说道:“原来阁下就是王玄几。你们一上来就伤了我们的人,现在还口出狂言,真当老子不存在?”
王玄几道:“哼,杨大侠,你的刀降修罗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现在的你,还不配本相正眼相看。或者你可弃暗投明,加入我暗影堂门下,为我大离圣上...”他说话时,特异将“大侠”两字着重说出,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杨素听出了王玄几的嘲讽之意,勃然大怒。他素来刀不离身,即使是今日赴宴,也将血饮刀背在背上。他刷地一声抽出血饮刀,不等王玄几把话说完便向那三人冲了过去。
陈汐元见师父一言不合便拔刀动手,惊诧和担心之余也觉得十分无语。自己这师父在高手榜上排名是第四,对方可是排名第一的超级高手。虽然高手榜并不一定能代表高手的真实实力,但这王玄几霸占榜首将近二十年,肯定有人所不及的本领。何况旁边两人也都是武学高人,以一敌三,师父你也这么自信?
陈汐元虽拜杨素为师,但毕竟与杨素相处时间还短,自是不知,这就是杨素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迎难而上。杨素自出道以来,不是没有遇到过比他强的对手,也不是没有败过,但他总是愈挫愈强,不断对战更强的高手,追求武道极限。这次遇到王玄几,对杨素来说乃是千载难逢的一次良机,这一战,他说什么也都是要打的。
不管如何,此事已经发生了,陈汐元还是从旁边抄起一把红缨枪,准备策应。那斩灵刀自然是在她的储物手镯里,但储物手镯太过高调,面对王玄几,她不敢显露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