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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只觉身下颠簸,喉头发紧。
我打开半只眼,看见昏黄的光中,四周影影绰绰,似是一方帷幔。
身下颠簸得厉害,揉揉眼,方才看清,这是一方软轿,不知已何时,不知在何方,而我,已置身于软轿内。
一偏头看见小西贝,我突然想起聂莼桑冢前种种,惊坐起,大声道:
“嗯嗯嗯?”
“醒了?”小西贝偏头看我,莞尔。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明明说了话,可从我嘴里飘出来的,却是蚊子叫般哼哼,明明有很多话卡在喉咙里,就是一句也说不得。
“呜呜..”,我又尝试着喉咙靠后唤了一声,好嘛,像老狗难产,更难听了。
小西贝开口:“你这样子,应该是发声部位被冻结住了。”
右侧一个声音幽幽传来:“何止是喉咙,你看看她棒槌似的手,还有这两道眉,咦,真瘆人!”
我反头,就看就那只阴魂不散的独角怪在一旁阴阳怪气,叫什么鹿水菱卤水灵的,此刻我真想卤水点豆腐般将她点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卤豆腐说得也不错,此刻我两只手臂已经全被冻上,像两根晶莹剔透的大白萝卜,抬起来照了照,还反光,还让我看清自己的脸,眉毛结成两绺冰棱子,正委屈地耷拉着。
好丑啊。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顾着形象的时候,我要问一问小西贝,怎么他莫名其妙变成糟老头子晏安歌了?
但我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我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张开嘴,想要哼一首歌,示意我接下来想说的两个字是:安歌。
“鹅鹅鹅!”这是我发出来的声音。
“饿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被塞进了嘴里。
我顿觉挫败,犹豫了一下,又尝试着抬起一只棒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清眸。
“眼睛疼?可否要再闭目养神一会儿?到了的时候,我叫你。”
我两根冰眉毛更弯地弯了一弯,整个人贴着轿壁,十分泄气地滑下一大截。
算了,我真的没辙了。
自从没了暖香丸之后,就是靠着姝凝的鹤血暖着身体,这一路颠颇到了长安,又经历了聂莼桑的故事,算算时日,估计鹤血也该是要逐渐失效了。
只是之前独独四肢寒冷,眉眼染霜,也没见着要器官也跟着冻结的呀!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
如此想着,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下来,我也知道自己动不动就哭,是个没出息的爱哭包,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
但泪水还没滴落,就在脸上先结了冰,变成豆大的冰珠滚落,咕噜噜一颗颗往下砸。
“哟呵呵!你还蛮好玩嘛!”
鹿水菱闻声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哇!我还不知道你有这功能哎!”言罢她拾起几颗滚落在我衣襟上的冰珠子,对着轿内悬着的一处香壶,开始玩投掷游戏。
我哭得更凶了!
等轿子停下的时候,轿内的我们仨已经被冰珠淹没了膝盖。小西贝想挪挪脚,但被压得严严实实的,愣是没挪动。
鹿水菱幽幽转过头,声音有点打颤道:
“我...我收回我的话,你一点儿也不好玩,你好可怕...”
我这才注意,天色已晚,更深露重,在这堆得半人高的冰块里坐了半晌,是真的会冻坏人的。
看着卤水豆腐颤抖的嘴和愤恨的眼神,我破涕为笑,拿棒槌擦了擦眼角,想说句:“抱歉”,出口发声却是:“呸呸”。
我想,我和这个二角脑袋的关系,是彻底玩儿完了。
*
下得轿来,没有看见轿夫马匹,却是一匹五色鹿,见我们下来,低头乖顺地退到一边。
鹿水菱手一挥,那匹五色鹿就化成一道缱绻的五色琉璃,缩进了她的袖子里。
我不能说话,但好在二角脑袋是个话痨,一路在她跟小西贝的谈话声中,我大概了解了我们此去的行踪。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地府。
我上竖的眉毛可以表示我有多么惊讶。诚心而论,诸如姝凝和眼前这个鹿水菱的物种已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如今要去地府?那个传说中的幽冥地府?
我仿佛打开了一扇什么不得了的大门,激动到满嘴呜呜。
鹿水菱嫌弃地捂住我的嘴,道:“冰疙瘩,你别叫唤了!要不是安歌哥哥要带着你这个累赘,我才不会带你去雎鸠呢!”
按照她的意思,我们最终目的是把花朵送去地府,让黑无常把聂莼桑的魂魄勾了出来,再将梦昙给我。
而且,梦昙经过净化之后,本是该能结出无来果的,但是现下我这个情况,恐是不太乐观。
所以去地府还有着一个好处,那就是鹿水菱的朋友——她口中的阿丑,精通一切种植之道,大概姑且可以算作地府这一届的农业部长吧,可以帮我瞅瞅这不结果的花。
卤水豆腐王婆卖瓜似的不停念叨:“你没听说过吧,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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