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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我手中半边梨掉落,滴溜溜滚至他的刺金皂靴边。
或许命运是老天安排的筹码戏,又或者我小小的愿望之匣有了神明光临,我不敢想像,两年来,我心里藏着的这抹虚无缥缈的影子,这个不可告人的少女时代的幻想,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实实在在、真真切切。
多年以后,再度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与他的那次重逢,是我短促人生中最为美好的片刻时光。
“是你,贾……贾公子”
颤抖的声音和微微发烫的脸颊说明我真的很紧张。
“江姑娘。”他好听的声音响起,好看的嘴角半扬。
两年了,我很感动他居然还记得我,那他势必也记得我们百花门前的那次初遇。
我想,喜欢一个人真是没什么道理,情这个东西它很霸道,就像南澄和我,打小就黏在一起,抓狼崽、掏鸟窝的事情一样没少干,他也救过我无数次,可是南澄只能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有些人,明明很晚才来到你身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你却想了他很久、念了他很久,很久很久……
赤骥、狂奔、摔飞,揽腰、折扇、初识,男装、妓院、酒……
一幕幕重现眼前,心下有小小的悸动。
嗳?等一下!我出门素来以男装示人,他刚刚叫我什么?
江……姑娘?
我咽了一口唾沫,双手默默抱在胸前。
方才,的确靠的太近了些。
“贾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自己闺梦中出现过千百次的人,却嗫嚅着问出了一个最俗套的问题。
“我在宫中执事.”他眼里明明灭灭,倒映出满天梨花,是我看不懂却又无比迷恋的颜色。
见他玄衣皂靴,腰间佩剑,原是这宫中之人。
他烫金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扎紧,头发全数束进银冠中,看起来干练又精神,就像刚刚执行任务回来复命的侠客,与上次白衣广袖的闲适样子截然不同,是英姿飒爽的模样。
很好,又为我重新打造了一个可供思慕的意中人形象。
我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老是会在紧要关头神思游离。南澄说这叫臆想症,是神经病的早期症状。
我臆想他牵起我的手,将我向室内带去,后续画面不可详述。
令人惊喜的是,事实上他也真的牵起了我的手,虽然我很喜欢他,可是我还是个内心奔放外表保守的小姑娘,想他这么擅自将我拉走,我还是要矜持一下的。
“呀!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我朝他喊到,脚下步伐却是很主动地跟着他走。
没办法,身体和言语,目前我只能控制一样。
他没有回答我,但他也没有将我带进室内,而是室外,春梦破灭。
**********
夕阳西斜,远处小舟柳影,林梢宿鸟归啼,周围景致在黄昏的笼罩下,镀上一层稀薄的金。
一路无言,只闻得步履在草间的窸簌声和衣料的摩擦声。
途中路过御剑阁,听南澄说,这里是仓央培养密探与剑师的地方,此时的阁外也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传说中的舞枪弄棒之音,估摸着阁内之人正用晚膳,毕竟再厉害的高手也得如常人一般吃饭如厕。
“贾……贾公子是在仓央的御剑阁执事么?”
我打破沉默,看他的着装,揣测他该是御剑阁的人。
“不是。”
“不是御剑阁,那是在什么阁呢?”
一直听南澄念叨仓央宫繁多冗杂的机构,名字嘛我就大致记住了七八个,但多以什么阁什么房结尾。而我想再多一点点,了解面前的这个人。
“御膳阁。”
我:?
未几,他带我到了一个满园春色的楼阁,门楹左右有对联红轴书:品人间醋味,尝天下糖香。横批:糖醋阁。我想,这阁的名字真是大俗大雅,直白又敞亮。
”糖醋阁?这是做什么的地方?”我不免好奇。
“不是饿了吗?”他转向我,眼神那样安静,如湖水一般静谧,而湖上有碧波流光,搅得人心神乱荡。
未入得阁内,一阵饭菜浓香飘来。我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我看见他薄唇上染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哎,后悔晃荡了一天,也没找个地儿填下肚子,我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上了阁楼。
阁东临湖,楼高二层,晚霞映在湖面上,闪着金黄而灿烂的光泽,如铜镜中一幅年代久远的名家画作。
他单手一个示意,年轻的伺食婢女便缤纷而至,五色菜肴在她们水葱般的手指间,如朵朵春花盛绽。
紫檀桌案上,玉碟银箸铺陈排列,主食、点心、果品一应俱全,黄者如蜡、绿者如翠,小食洁白如虚雪;醉蛤如桃花,松虾如鲟鱼,烘兔酥鸡如饼饵,一匕一脔,妙不可言。
在摩诃山的时候,我曾听说过,大晁有位很有名的妓子,原叫董宛宛,但后来大家都叫她碗碗,饭碗的碗,只因她做的饭,厌食症患者都能吃下去八碗。
我想,她娘一定教过她,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但奈何她职业特殊,要是抓住每个男人的心,自己真是要活活累死!所以她决定,累死之前,先撑死几个乙方,减轻点工作量,早日摆脱九九六。
我望着满桌佳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真真是菜上有山水,盘中溢诗歌,我不禁赞叹:
“贾公子,你一定很会抓男人的心!”
“什么?”他表示疑惑。
我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这菜卖相不错,不过……好像有点多。”
“尝尝?”
他笑了笑,抬起银箸,往我碟中送了一筷酸笋银鱼。我尝了一口,是绵密的感觉,滋味鲜得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好吃吗?”
他看着我被一口鱼肉感动得泪眼婆娑的样子,半含笑意地问。
我点头如捣蒜:“嗯嗯,太好吃了!做这道菜的师傅太厉害了,回头我要和他学习庖馔!”
他喝了一小盅清酒,再将另外一个小盅放在我面前:
“来!既然如此,敬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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