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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上河之水。上河之水天际流,何必只取一瓢饮!”
我严肃地举起双手:
“嗯!说得对!非常赞同!小蛮这一瓢水,可以倒了!”
“哎!别别别!”南澄头摆拨浪鼓,慌忙掰下我的手。
转头又嬉皮笑脸,呲着大牙花子道:
“小蛮是甜甜的茶,倒了太可惜啦!”
我:“呵呵呵...”
南大傻子说的吧,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想得开的人可不能为爱作死。但当爱成执念,就容易错。
宋南鸢、许北笙,单听名字,他们就有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却生生被命运逼迫成了苦命的一双。
南鸢北笙,南辕北辙。
人生如果真有来世,也许南鸢和北笙就会像故事里所述的那样幸福吧。可终究在现实里,他们逃不过生离死别,空留世人叹一句,零落鸳鸯。
我隐隐感觉南澄的故事里插上这么一段,是否预示着南鸢、北笙两堂的主人——心儿和晏安歌的故事也要就此转变。
未等我仔细思忖,南澄接上了后续:
那一日清晨,金阳偷了懒,北风吹得院内未落的树叶簌簌作响,院子里圈出来的池塘上,水鸭正一下懒似一下地梳理自己稀疏的羽毛。
正是初冬乍寒时。
心儿醒得早,想着昨夜给安歌炖的雪梨羹,此时恐已煮好。
本想叫婢子去取,只是这么早又不忍扰了芫荽清梦,便自己蹑手蹑脚披了小氅,煨了汤婆,准备亲自给晏安歌送去。
她借着屋檐下一抹昏暗的光亮,看见北笙堂内早已亮起烛火,想必这个时候安歌已经起来习文了。她带着小小的雀跃,正要往那厢走去。
不料还没穿过月形拱门,手臂就被一股巨大的腕力从侧后方拉住,身子猛地一歪,顺势就跌落在了一个怀抱里。
心儿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
必是安歌又和她闹!
于是带着半娇半嗔的语气道:
“放开我!仔细糟蹋了雪梨羹!”
就在她想着一会儿怎么收拾晏安歌的时候,头顶传来一个陌生又轻灵的声音:
“七儿,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七儿?”
若非自己在做梦,来人为什么会叫出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而且这声音...很明显不是晏安歌的。
她慌了神,连忙挣脱着推开那个怀抱,抬头正迎上初冬第一缕晨辉。
一张清丽俊秀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墨画的眉,春水的眼。
这...是男的?
她也很奇怪这会是自己的第一反应,但因来人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美艳,若不是嘴角眉梢上浸染着的一股浩然英气,她真会觉得眼前这位要比所有看过的女子都貌美风流。
“七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晴空风铃一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赶紧从神思中抽离出来,这声音再悦耳,也委实是正正宗宗的男声。
她一把推开他,问道:
“你…你是谁?怎么进得来东苑?”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容颜。
还没来得及等男子回答,一声呵斥唤醒了怔忡的心儿。
“放开她!”
北笙堂的枣红木门被砰——地推开,晏安歌锦袍加身立在大院中,风吹起他的衣角。
迎光朦胧,却清晰地看得见他的愠色。晏安歌握着剑,凌厉地望着陌生男子扶在心儿臂膀上的手。
“放开她。”
他重复,一个闪身,眨眼间已然到了两人跟前,手上的驱岁剑比上男子的颈项。
初冬的院落里,玉雕般鼎立着的三人。只有北风不解人意,偏要将那枝头尚未绽放的小白梅吹落,如花雨一般纷繁散落在三人上空。
“呀!少主!”
闻得响动出来的芫荽打破了寂静,看到剑拔弩张的三人,吓得接不上后句。
身着紫棠色长袍的陌生男子先放开了手,毕竟在这院里,他算不请自来的那一位。
晨光下,有三两白梅飘落他的肩头。
“七儿,”他如远山含黛般的眉峰微微蹙了一下:“我是释冰,你的哥哥。”
啪——
盛有雪梨羹的金漆小食盒从手里滑落,发出一生清脆耐听的声响,划破了晨曦。
哥哥?
这个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与自己身世有着关系的称呼。
她想不起来从前,无从寻找自己的从前,更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似乎自有记忆以来,最重要的人就是当年从蛟龙口中救下自己的晏宫少主;看得见之后,心里最喜欢最牵挂的人仍旧是晏宫少主。
虽然模糊记忆里有些冰冷的气息、零碎的雪花、以及自己与生俱来的一些小伎俩和诸如耳玉之类的小罕物,她似乎都要觉得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她也尝试过去找寻过去,可是去哪里找?又会找回些什么呢?
自己为什么会只身一人到南海边?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情?
都说水魅性邪,为了增长自身邪力,尤喜食记忆中那些悲痛欲绝、惨不忍睹的部分。
而她,几乎要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这是不是说明,她的过去不堪回首?
那么,这样的记忆,不要也罢。
她现在很好、很好;有晏安歌在身边,有爱、有依靠。
而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说他是,哥哥。
哥哥,她从前只给晏安歌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