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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把这里清理干净。”沈如昨停了下来，似乎已经结束了，他在吩咐什么人善后，却依旧没有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
“我是医生。”我一把扯开沈如昨捂着我眼睛的手，然后，我看到了……
莫寒的肢体和她的身体分离，倒在血泊里，她一直睁着不动的眼睛，昭示着她已死的事实。
而她的舌头也在不远处蠕动着，血糊糊的，似乎还冒着人体的热气。
我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但是，沈如昨修长的手搂住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神情看向他的，只知道，眼前的他纯净美好地冲我笑着，一副小孩子想要得到大人的赞赏的模样。
沈如昨说：“留着迟早是个隐患，我就替你解决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沉默地看着几个人搬运走了“莫寒”的尸体，把那片空地打扫得纤尘不染。
我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我只是，有点无措自己竟然就这么认同了沈如昨的做法。
甚至，我有那么一瞬间，就是希望沈如昨直接杀死这个假莫寒的。
只要他别受伤就行。
我觉得我变了。
爷爷让我要做一个有良心的医生，顺遂本心。
可是现在，我的本心改变了。
“饭菜做好了，快洗手吃饭吧。”这时，沈如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盘菜。
我看了看我旁边的沈如昨，又看了看不远处端着菜的沈如昨。
我觉得我的心态崩了。
我一定是没睡醒吧？
这一切都是梦吧？
“无书，走吧，去洗手吃饭。”沈如昨拉着我去洗手。
沁凉的井水浇在我的手上，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眨巴两下眼睛，眼前依旧有两个沈如昨。
我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地主，偶尔行医看诊精进医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先是假莫寒，接着，是在我眼里弱不禁风的沈如昨直接秒杀了假莫寒，现在又有两个沈如昨，我觉得我都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沈如昨1号：“无书，你别害怕。”
沈如昨2号：“无书，你别介意。”
两个人同时开口。
我还得回答两个人的问题：“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两个沈如昨相视一眼，好像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正在用眼神交流什么对策用在我身上。
我：“你们两个是双胞胎？”
那么，问题来了，谁才是我的病人？
两个沈如昨同时摇了摇头。
我眨巴两下眼睛，难道是长得相似的亲戚，总不能是缘分让毫无关系却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相遇了吧？
两个沈如昨异口同声：“我们是同一个人。”
我一定是没睡醒！！！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两个沈如昨居然合二为一了。
我：“……”
我觉得我疯了。
“我们边吃边说吧。”沈如昨见我呆愣在原地，过来拉我去吃饭。
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沈如昨：“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会分裂成两个个体，爷爷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也只以为我是双重人格。
直到有一天，情急之下，我分裂成了两个人，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我虽然是我，却有两个身体，两个思想，像个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