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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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枫儿便早早来寻找武试的约定地点。

    依照林间锦旗记号走到尽头，一块巨石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巨石是块天然青石，离地约十米高，三四百平方米的面积，表面平坦。一侧有简易的石阶。在巨石中央偏北30米处围成半圈摆了几十张桌椅。想来这巨石中央便是武台了。

    ‘这不是我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巨石么，当时还有个身影立在上面。’林枫儿想到这里，看四下无人，便信步走上巨石察看。‘应该是这个位置吧。’她走到巨石边缘也学着当时那个身影那样，站在巨石上远望。从这里望去，青菱河上游的曲折的河岸和官道尽收眼底。‘嗯，风景果然不错’，林枫儿自言自语到。

    然后她又轻轻一跃，上了树冠。‘呀，原来从这里隔过几棵树木的屏障便是我练剑的空地’。林枫儿看见自己消磨一月的小小林间岛和刻着岁月的老银杏，顿时感觉这块即将见证她人生第一次正式比武的巨石多了许多亲切感。

    此刻，在清晨的阳光下，她也看到了他独有的风景。只是，林枫儿还不能将巨石上的身影和匆匆遇到又匆匆别过的面容联系起来。那匆匆一面，枫儿记得的只是一双清澈而又熠熠生辉的眸子。那是他发现再遇‘故人’之后惊喜的一瞬眼中所露出的表情。林枫儿当时定然也是睁大眼睛，对着这双眸子，露出惊奇的眼神。只是，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很多时候，人的感受是对称的。当你觉得一个人很讨厌的时候，八成他也觉得你很讨人嫌。一个人，很难完全掩藏他的好恶。除非，他把自己都骗住了。不过，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不一定也喜欢你。或许他也喜欢你，但不是你要的那种喜欢。说起来，要达成互相厌恶的关系比要达成互相喜欢的关系要容易的多。

    过了一会儿，林枫儿听到身后嘈杂的人声。其他参加考试的学子也陆续赶来了。林枫儿转过身，站在原地静静打量着渐渐走近的对手们。学子们大多不到弱冠之年，着束腰短打服饰，随身携带兵器，或刀或剑，一个个身型健美，看起来都是勤练武艺的。不一会儿，十几个人便聚集到了巨石中央。只有一人并未携带刀剑，而是手握一把精致的铁扇，正在专心与旁边的公子说着什么。

    ‘太好了，郑玉哥哥和任家公子都来了。’林枫儿看到手执铁扇的人想到。于是她飞步走到人群中去。

    ‘郑兄，任兄，又见面了！’林枫儿一抱拳冲二人说到。

    ‘啊，枫儿也来了。太好了。我们三个人一起闯关吧。’郑玉和任鹏开心的说到。

    ‘如果不幸和两位兄长对打，还请两位不要手下留情呀。’林枫儿俏皮的说到。

    ‘哈哈，枫儿不必担心，我任鹏定然会为了这次比试尽全力的。’任鹏回答到。

    ‘是啊，希望我们不要抽到互相对战比较好。这样我们三个就可以一起进书院读书了。’郑玉也回答到。

    三人说着话，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吃了一惊。刚才还在热聊的人群似乎同时住了嘴。三人看了看身边的人，转过身去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巨石台阶对应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