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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等几人开口告退,便又说道:“陛下,臣今日在郡主开的书馆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宓壡午间小憩被宁王打搅了,这会子处理完了邵庆明的事,原本是打算回皇后宫里去,却又被绊住了。
“兵部有人无视国法,贪污受贿。更兼草芥人命。”
“兵部?兵部尚书是个老好人,能力有些,手段却比不上手下人。现在的兵部右侍郎可是定国公的人。”季安放下茶杯,摸着胡子说到。
宓翊虽然不愿整日上朝,可对于朝中势力也算是知道一点。
“周侍郎?他不是开国公的人么?怎么又投了定国公了?”
“这人一向就是定国公的人,借开国公的手坐上了侍郎之位。”
“为何?”
“先帝那时对定国公府百般打压,他若真是跟定国公交往过密。难保先帝不会把这人发配出京。开国公虽然也不得先帝欢心,但保个人上位还是不成问题。”
宓翊听了云修君的解释,摸着下巴点头:“原来如此,定国公倒是埋得很深啊。”
“这消息哪里来的?”
“是个被舞弊案牵扯的读书人借偷书告到臣面前的。”
“偷书?在宁安书馆?”
“正是。”
“他可有实质证据?若是没有,朕总不能将兵部的官员一网打尽吧。”
“有,那处县令手中应当有被下层官员行贿的人员名单。毕竟混在官场多年,保命的东西总不会嫌多。”
“哪处县令?”
“距京城不远,三阳县。”
“何日能拿到证据?”
“三日后应当能拿到。”
“好,若是当真有这样一份证据。定国公在兵部的势力势必会受影响。说不定能将定国公安插在兵部的人手一网打尽。”
“如此朝中也算是少了个心腹大患。待许怀信从余州回来,望舒安州的事应当也能处理完。届时,时机成熟,不止能将定国公府与开国公府连根拔起就连惠王那里也可下手处理了。”
宓翊是不愿意在朝政上动脑子,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家皇兄和老师说出这些话的意思。当下喜形于色拱手恭喜宓壡:“恭喜皇兄,如此便可放心对付晋王叔了。”
宓壡今日提前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就算平日稳重的人这会子也不禁想开怀大笑。实在是文帝走得突然,宓壡登基不过两年。对朝中百官的掌控并不尽如人意。因此这两年,多是韬光养晦。待云修君彻底掌握了文帝留下的那十几万大军后,宓壡才在季安的辅助下慢慢地将朝中六部之人换上了自己人。只是兵部一向是由几个手握兵权的国公掌控着,宓壡身为皇帝,要动兵部一时还真是没什么好法子。
现今给了南方几位王叔不少承诺,才得了这几位王叔的支持。又令云修君急行军突袭安州赵王叔,在北边几位王叔尚未反应过来时便拿下了赵王叔。余下的晋王叔是一定不会答应朝廷削藩的要求的,而宁王叔也有自己的算盘。但既然宁王叔为表忠心入了京城,就得找借口牵制住他,宁泰那日所做之事实在是意外之喜。至于秦王叔,更是不必担心,骁勇战将却紧随宁王叔。只要宁王叔在京中,秦王叔就不可能先行离京。毕竟是自幼长在一起的亲兄弟,秦王叔对宁王叔可是信任得很。
“臣会早日从郡主那里拿到布防图。陛下放心。”
宓壡脸上仍带着笑意,点点头。
“陛下,吏部尚书日前跟臣闲聊,说是想告老还乡。”
“闵尚书也是老啦,那日臣弟见到闵尚书都差点没认出来。”宓翊嘴里塞了不少糕点,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宓壡负手而立,在御案后踱步沉思:“冯褚现在可能当得起吏部尚书一职?”这话,问的就是季安了。毕竟季安身为丞相,总领朝政。
季安想了想,不知该怎么说。私心里,季安并不愿意现在就将冯褚推到前面去。定国公与惠王对朝中得皇帝信任的官员虎视眈眈。稍有差错,就可能将自己为皇帝看好的人推进鬼门关。即便不死,可若是冯褚被降职发配不仅对现在急需人手的皇帝来讲是雪上加霜,一旦冯褚的位子空出来。定国侯与惠王定不会放过往吏部安插人手的机会。皇帝好不容易才将这几部掌握在手里,在此时万万不可功亏一篑。但一直站在前面为冯褚挡了许多目光的闵定昌确实是老态龙钟了。这位尚书的资历比季安都老,历四朝而不倒,平日里季安都对他尊敬几分。
眼见季安如此沉默,宓壡便知道这位丞相并不太同意现在将冯褚推到台前。宓壡身为皇帝,自然知道季安的好意。可现在的宓壡到底是位青年君主。素有心机可心里还是有人情味的。
“让闵尚书上折子吧。四朝元老,总不能为了朕拦着不让走。闵公为大衍鞠躬尽瘁,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季安抬眼看了看皇帝,站起身来道:“陛下若是无事,臣这就出宫去了。”
“好,季相慢走。”
“臣告退。”
季安这一出宫,朝中吏部的天官便要换人了。
冯褚啊冯褚,只希望你谨慎些。不要辜负了我和陛下的期望。
季安走后,宓壡见再也无事便将云修君和宓翊一起赶出了宫。
“云侯,你这么着急是赶着回去找宁安郡主吧?你当真那么喜欢宁安郡主?”宓翊吃着从御书房里顺出来的点心,一手护着不让残渣落到地上。
云修君这时只想赶紧回去见见兮煌,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心思还是为了安抚兮煌好拿到布防图,却被宓翊拦着说话。
“臣自初见郡主,便喜欢上了郡主。这事臣记得臣是说过的。”
“哎呀,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要从这位郡主身上拿到布防图啊。看现在皇兄对晋王叔忌惮的样子,日后你定然是要杀了晋王叔的。那时宁安郡主恐怕会恨你入骨吧。你现在就把真心交付出去,日后恐怕不好过呢。”
云修君冷着脸往前走,听到宓翊这样不过脑子的话握紧了剑柄。
“臣身为镇国侯,自当以天下百姓为先。至于夫人,我自有办法。”
宓翊知道此事为难,便不再说话。若是异地而处,宓翊是觉得自己想不出法子来让事情两全其美的。
但云修君是镇国侯,心有谋略,又深不可测。或许当真有办法?宓翊用他那容量不大的脑袋想了想,便将这事抛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