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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靠着枕头慢慢的说了好些话，林逸轩静静听着：
程真跟我请假说要去重庆给她闺蜜过生日，准假以后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担心她的安危，去了她家。电话一直打不通，直到凌晨我才看见有车子往她家门口过来，程真下来了，接着还有……刘鹏和他助理。远远的，我看见刘鹏哇哇呕吐，吐血了，他们三个去了医院。
第二天我去医院，听到……听到她说……韩旭声音有些哽咽，内容几乎一字不差。
是程真亲口所说的。
林逸轩慢慢皱起眉头，继续听下去：
那天我从飞机上刚下来就看到徐汇汇招手，她神神秘秘的让我跟她走，到了锦润我都没明白到底是干嘛。等我反应过来，程真已经走了……
林逸轩觉得好受了一点，心里的疑云总算散开。转念细想，新的疑惑又蹦了出来：
“那你……”林逸轩继续追问。
韩旭睁开眼睛，似乎已经跳脱出了回忆，扯出一抹笑意：“飞机起飞前，我突然想通了：对不起，我觉得……跟她不合适。”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句话来收场。林逸轩觉得韩旭一定会说点“有用”的，于是一直开着录音。
林逸轩离开医院的时候表情复杂的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助理一本正经握着方向盘，大气也不敢乱出。
程真回国以后才知道，韩旭离开了林氏。
吹过法国埃菲尔铁塔冰冷的风，程真把心里的“乱糟糟”统统留在了飞机上。
“接下来什么打算？”林逸轩转过脸对副驾驶的程真问道。
“那个位置空了，我想试试！”
兄妹二人没有对视，没挑明的话却已经心照不宣。
再次踏进那间办公室，程真毫不避讳的告知了所有人自己与林逸轩的关系。
安宁被程真叫到身边做了助理，除了还是那间房，其他的属于上一任的韩总经理的所有物品都被清理干净了。
程真投入得很快，说实话，程真七年的医学显得毫无意义，从小就表现出来的商业天赋，硬生生要为了留住父母而敛住。
一周时间，低迷的业绩就被抬起。
杭州就这么大，程真再也没有“偶遇”过韩旭。
像个一夜长大的孩子，程真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观雨，被惊雷划破的夜空动荡不安。刘鹏问：“怕吗？我陪你！”
“不了，我已经不怕了。”
刘鹏放下手机，扶着方向盘，嘴角扯出一抹冰凉笑意。
周一例会。
程真话说的很平淡，“新的一个周，一个任务，安德莉亚·斯万，大家都听说过了吧？我希望我们冬季时装的代言人是她！”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落寞贵族的高级模特儿，就因为身份特殊，于是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在争取作为她的首位合作对象。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安德莉亚·斯万在采访中表示很想来中国旅游，人间天堂的杭州城她心向往之。
林家的优势确实不小，但是这样的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吧，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大家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所有人加油！”程真扫视一遍在座的的每一个，“具体分工自行协商再定，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