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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邱成义想再次踢开他,鞋子却牢牢地被容一丹拔在了怀中。
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邱成义黑下脸来,眉头皱得像一座青山。
他先收住脚步,片刻犹豫后,他还是选择走掉了。
容一丹被丢在地上,一咬牙站起来,脚踝处传来一声啜泣般的疼痛。
夜色沉淀。
没有办法,容一丹只好极不情愿地抱着一只鞋走回家。
她揉了揉太阳穴,发现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沙哑的风给梧桐叶伴奏,清冷的月光给她带路。
“这么晚了?你又在哪儿鬼混?”她妈妈语气冷漠,好像她面对的的是一个陌生人。
容一丹愣了一下,敷衍道:“工作晚了而已。”
“难道你还留恋司左那小子?”
她轻轻地,带着淡淡的忧伤与不甘,回了两个字:“没有”。
她又说:“听父母的不会错的。”
容一丹没有再说话。有时候话说得多了,就会变得和睡觉前要闭眼睛一样毫无意义。
她深知妈妈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瘫痪的现实,为什么还要求她接受司左结婚?
那种深深的难过,像是拴在身上的铁索,让她无力挣脱。
屋子里很暗,一下子的光线变化让人很不舒服,没办法看清面前的东西。她妈妈坐在窗后的轮椅上。
她缓缓摘下戴在脖子上的细项链递给容一丹,似是玉石,半透明半浑浊的样子,黯淡得毫无所谓的灵气,并不好看。
容一丹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任何装饰物对于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了。”
“妈,其实你还是幸运的,当你被送到医院,我看到重症室有那么多人抢救无效死了,那么多身患绝症的人,渴望活着,你只是失去了双腿而已,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
她突然笑了一下:“重症室的人,他们戴着呼吸机,靠冰冷的机械维持着残损的生命,活成了别人的累赘。”
容一丹笃定地说:“妈,这不是累赘,而是幸运,幸福。”
她的笑容立刻敛去,悄悄地拿出了容父的手机。
她又笑了,却是那种浮于表面的情绪:“你爸爸早就有了别的女人,却整天假惺惺地照顾我、欺骗我。你回来迟,他比你更迟。”
容一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颤抖地打开了聊天记录。
容母离开了房间,容一丹却因此辗转反侧了一夜。
天还没亮,容一丹就来到邱成义的住处。
她眯着眼睛,视线掠过院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容一丹身上瞥过,然后很快转向前方,脸上好像有明显的鄙夷神色。
一切被忽视和被看不起都与她容一丹无关,眼下,找回相机最重要。
别墅前面有一大块空地,明晃晃的阳光直直地照着,单调刺眼,倒是有一小块出现了叫不出名字的花,清一色用灰褐色的土陶罐装着,一边纤小簇团,颜色清浅干净,另一边花盘极大,颜色浓烈明亮,像一个个小太阳。
容一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一个陌生人突兀地闯进来应该会让人不愉快。
“早上好!”
保镖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有点沙哑又有一点甜,像是每个字都粘在嗓子口不肯分开,却又不是甜到仿佛要齁疼嗓子的感觉。
保镖丝毫没有表情,细细打量了一番,发觉容一丹皮肤饱满,泛着珍珠的莹润的白,眼角微微上翘,温柔的妩媚,像极了一尊精致的古瓷器,美得惊心动魄一点也不夸张。
便说:“邱成义还没有起床,你有事可以手机留言。”
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事,那我陪你在这站一会。”
保镖噤了声。
依稀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
容一丹立刻“咳咳”地清了清嗓子。
“早上好,邱成义。”她夸张地献出了谄媚的笑。
邱成义的眼神立刻迸射出机警并且暗含丝丝愤怒的目光。
他盯着保镖,道:“轰出去!”
容一丹一本正经地说:“邱成义,相机已经被你拿来那么久,你可以把你的照片删了,但是相机还是要还我的。”
“给你!”
容一丹眼神诚恳,喜笑颜开:“谢谢啊!”
邱成义嘴角微微上扬,撂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拍一些别人的隐私了,撰写一些不实的新闻。我不靠这些来提升知名度。”
“你有知名度吗?我才认识你哎。”
邱成义嗤笑一声,站在了容一丹的正对面,说:“因为我会不惜一切撤下这些烂新闻。”
容一丹砸了一下舌,心想:果然腰缠万贯、堆金积玉。
“咔哒,咔哒。”
两人目光一起投向前方,坏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即将上演。
容一丹急了,指着前方对保镖说:“追啊!”
邱成义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说:“不用!”
保镖点点头赶紧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