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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不过很奇怪,红河谷那边向我们提出了个请求。”
“嗯?”
“他们希望您能帮忙溯源一下一个叫云虚子的道士,红河谷的天演仪出了一点问题,想要让您这边借助的便利,演算一下那个云虚子背后的人,三清观的云丹道人可没有传给那小子泰山府君礼剑仪轨,他们在副本中的其他超凡者察觉到了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的现象,怀疑是云虚子搞的鬼。”
“告诉他们,那小子没问题,至少我没发现。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有意思,这大概率不是那小子引起的,他在红河谷呆的很安分,有问题的大概率不是他,而是泰山府君礼剑本身。”
“冕下,此话何讲。”
“你知道这次进入副本的玩家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请您指示。”
“在前面那么多次进入副本的玩家中,并非没有红河谷之人存在,可唯有这次进入的天明道人,曾经接触过泰山府君礼剑残留的剑气。
所以,泰山府君礼剑剑气外泄的事情,有可能是被云虚子小动作引出的,但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以前玩家们进入副本中,同样也存在剑气外泄一事,只是因为那些人并不知晓泰山府君礼剑剑气是什么样的,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直到天明道人进入为止——”
“您的意思是说?”
空想的声音微微拉高,然后很快的又低了下去,不可思议的说道:“那把冥府之钥,其实和您那次一样,曾经有偷偷溜走吗?”
“是也,那先天剑魂偷溜的太快,红河谷没有察觉到问题,所以认为是我干的,但我自己很清楚,我虽想把那把剑折了,但确确实实没有放走先天剑魂。
现在看来,这泰山府君礼剑的先天剑魂已经不是第一次偷溜了,正是因为偷偷溜走的次数太多,太熟练了,所以那帮老顽固才找不到它的踪迹。”
空想沉默了一会:“您觉得它出山的目的是什么?先天剑魂因泰山府君礼剑而生,其实是没有太多情绪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它放弃了自己那无上的剑体,选择了远遁?”
“撒~谁知道呢,也许这次进去的玩家可能会给我们一个有意思的答案。”
“冕下,的副本珠我会随时关注的,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
“行吧,我先休息一会,空想,你退下吧——”
“是。”
一团迷蒙的雾气缓缓消散,沉入水底,男子忘了一眼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片大片的琉璃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话语低得像是要被风吹散一般:“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副本中的太阳照常升起—
一夜无梦,但依旧精神抖擞的乐星野拍了拍衣袖,清晨的冷气让乐星野的衣服上沾染上了些许潮气,但乐星野丝毫不管,自顾自的砍出一刀。
附着在饮毒·新月刀上的器魂之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压缩了一般,一股比凛冬之雪还彻骨寒的刀芒向前延伸,将地上的雪推开,贯入一颗老树内。
刹那间,在何靖弛阵法催动下与冬日焕发生机的桃树,在刀芒陷入其中的一刻,似乎瞬间经历了春夏秋冬,那冬日中绽放的桃花纷纷枯萎凋零,落在地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乐生命力一般。
眼看着桃树就要枯死,那进入桃树体内的阴寒刀芒突然在裂缝内闪烁了一下,那几尽调林的桃树渐渐直起了腰板,佝偻下去的树身再次伸展开来,那桃花也再次盛开,可诡异的是,那片片桃花明明看起来很正常,但细细看却觉得有些刺目。
且不知为何,明明依旧是那颗桃树,依旧是那满树的桃花,但再仔细看一看,就会觉得那棵桃树似乎“病了”,向着外界传递着一种回光返照之感。
“一叹叔~一叹叔~我来看你了。”
一声乐星野现在根本不想听见的熊孩子的大叫声响起,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饮毒·新月的刀身,刚刚斩出的那一刀,他自己也也没怎么搞明白是怎么砍出去的。
仅仅只是经过一晚练习,他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和云虚子对话的内容,越想越烦躁,但他又不想停下训练,他太希望自己能变强了,后来,后来——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些线索。
后来似乎是因为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混乱,到后来挥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仅仅只是像自我催眠一般,不断重复着挥刀的过程。
那时候的他似乎很烦躁,心里的郁闷难以宣泄,还堆积的越来越多。
乐星野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越来越郁闷的原因,只觉得自己很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然后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饮毒·新月刀上的器魂之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难不成自己这看起来有些奥妙的一刀,需要的是自己郁闷的心情?或者说是更多的负面情绪?
拜托,不要这样啊,为了整出个刀芒,每天维持着败犬一般的心态,时间久了,不是败犬也会变成败犬的。
不过现在容不得他想这么多了。
毕竟听那个声音,就直到荆楚这个憨批跑过来找他了。
有一说一,这小子虽然未来不是个好东西,但就以他现在的行为,这小子其实不算坏,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后面那种隐遁起来的状况。
“一叹叔,一叹叔,你在吗?我知道你在,那我进来了啊!”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我缝上!”看着院门马上要推开,他跳起来狠狠的蹬了门一脚,然后就听见门外的荆楚发出了一声闷哼,看起来被顶回去的大门把他砸到了。
乐星野心里小小愧疚了一把,扶着大门,将门反锁了。
“行了,我知道你没事,我这里也没事,或者说,你别来烦我,我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