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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叔叔,请问你愿不愿意把她卖给我?”
南城讪讪道,“你知道我提出二十亿只是让你知难而退而已,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卖女儿?”
顾连晓点头,“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你将她卖给我!”
南城一愣,没想到顾连晓的态度如此坚决果断,让他都不好说话拒绝他了。
南城苦笑道,“我们父女关系不好。自打这孩子的母亲死了,她就不认我了。就算我收了你的钱,也不能保证她会跟你。”
顾连晓挑眉,“能跟我说说原因么?”
南城叹口气,神情黯然道,“枝枝母亲是得癌症不治身亡的。我跟乔默一同出国,日夜不休地为枝枝母亲寻求救治方法,却不想,倒头来,我不仅没找到解救的办法,还错过了枝枝母亲的葬礼。这孩子孤零零地主持葬礼,或许就是在葬礼期间,她恨上我的吧!”
顾连晓沉吟片刻才问,“那么…您跟乔默又是什么关系?”
南城道,“乔默是枝枝母亲的闺蜜,我娶她,只是为了补偿她而已。”
顾连晓将南枝搂紧,发问的语气重了几分,“您明知道南南误会您跟乔默出轨,为何还要这样做?必须跟乔默结婚不可么?”
南城叹口气,摇头无奈地笑着,“乔默就是因为当初跟我日夜不休地寻求救治办法落下了病,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知道不能背叛枝枝去娶别的女人当她后妈,但我犹犹豫豫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过不了心里的愧疚。自私也罢,烂好人也罢,这婚我必须结。”
顾连晓皱了眉,“为何一开始就不解释?”
南城眼角泛着泪花,自嘲地笑着自己,“本就是我辜负她们母女俩,我宁愿背负着枝枝的恨,她越恨我,我越能释怀。”
顾连晓问,“可这些年您的心痛病还是加重了,您并没有解脱。”
南城沉默了,好半晌才有反应,“其实…我是没有勇气去说,更何况,我说了又如何?不仅让枝枝觉得我在做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为了逃脱罪恶感让南枝去背负自责,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南枝整整恨了他三年,若是突然让她接受事实,她会自责会痛苦,作为父亲的他实在不忍,只能硬着头皮将事实埋下去。
“我希望,连晓…”南城用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顾连晓,起身对他鞠了一躬,继续道,“拜托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说,拜托!”
顾连晓的心情十分复杂,但看南城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他还是忍不住答应了,“放心吧。我不会说。”
南城感激地道了声谢谢,然后将金卡递给顾连晓,“你收回去吧。”
顾连晓明朗一笑,“不收,就当我送的第一件彩礼。”
南城犹豫了,“可实在不值得。”
顾连晓无所谓道,“钱乃身外之物,美人在怀,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么?”
得了,这又是个不要江山要美人的风流人物。
南城见他不收,嘴角微微一扯,“那行,这卡我就保管了,你要是后悔了就找我拿回去,我南城的女儿不会欠任何人一分钱。”
顾连晓笑着说,“南叔叔,你这可就见外了。我不会后悔,这五个字,麻烦你也替我保管一下。”
南城怔住,继而目露欣赏,“你比我专一多了。”
顾连晓道,“南叔叔同样深情。”
顾连晓第一次见面就把南城稳稳吃定了,南枝同志在听歌的过程中,很茫然地见证了这个事实。
南城走后,顾连晓才松开对南枝的束缚,南枝得到解放,立马卡着顾连晓的脖子,恶狠狠地拷问,“你们在打我什么主意?”
顾连晓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任由南枝卡着脖子,很无辜地说,“没什么啊!就是商量合同的事。”
南枝咬牙切齿地问,“什么合同?”
顾连晓咧嘴一笑,“就是你的卖身契啊!”
南枝呵呵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现在是民主法治社会,什么卖身契?那是犯法的合约!”
顾连晓摇摇手指,跟南枝解释清楚,“所谓卖身契就是劳务合同。”
“瓦特?”南枝尖声问。
顾连晓道,“三十亿,终身劳务合同,期间我是你的雇主,你是我的仆人。我让你干什么你都得干什么,一旦违约,双倍偿还付款金额。”
南枝嗤笑,“跟你签合同的是南城,你要仆人找他要去。”
顾连晓再次摇头,“不好意思,南总是受益人,而你是债务人。”
南枝炸毛了,“凭什么?三十个亿,我毛都没有?”
顾连晓顺着南枝隐隐炸起的毛发,非常耐心地解释,“我们在商量合约时,你作为债务人也在现场,而且全过程都没有表达异议,此劳务合同具有正当的法律效应。”
南枝憋了一口闷气,“可我没听到!”
顾连晓摊开双手,“你有证据的话,咋们可以上法院谈谈,毕竟我那三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