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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瘪瘪的钱包,四百块就这样输完了。
我说:“我们不是玩的不大吗?怎么我钱输这么多了。”
毛庆:“你牌都不看直往里面扔钱,不输都对不起你。”
我说:“靠,都让你赢走了,借我点。”
说着,从他身边拿了一百块,“等下还给你。”
毛庆在我们几个中间,算的上是老好人,没脾气,从小到大性子就没变过,比我们早出生几个月,所以大伙儿都亲切地叫他大哥。毛庆有一个弟弟,再加五个堂弟,因为他爸那一辈的兄弟就多,每年到大年初一那天,他都会领着那帮小弟去和邻居拜年,阵势很大,当然很有大哥的风范。
毛庆对我说:“那得等你赢钱再说。”
接下来,我不那么随便就下注了,打到半夜居然把本钱收回来了,给了毛庆一百,说:“给你的小费。”
我们意犹未尽,把场地换到了毛顺的卧室,客厅太冷了,我们一个个钻进被窝,依然持续,我们准备守岁,呆到天亮再停止。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有这习惯,用官话说差不多已有十来年的历史。
我们玩到凌晨三点多,都熬不住了,这时已经听到鞭炮声,于是一拍即散了。
这年冬天不怎么冷,连雪都下的不大,我记得小时候冬天特别冷,池塘的水冻成了厚厚的一层,我们都上去溜冰也踩不烂,而如今已看不到那样的景象,我觉得冬天还是冷一点过年才有味道。
说实话,过年过的就是气氛,图个热闹吉利,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不能发掘出过年的那种欣喜若狂,反倒徒增些许伤感在里面,我以为不去想就能好受点,可每当独处的时候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失落,尽管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到。
早上别人都去挨家挨户的在拜年,而我是在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年初一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一问他们几个,无一例外,都和我一样,我发短信问毛庆晚上还继续吗?他说当然。
再晚一会儿,银利也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去他家吃饭,大伙儿都去,让我不要在家吃,我说好。
银利比我大两岁,论辈分我们都叫他叔,打小就在一块玩,也没有喊叔的习惯,就这样叫名字叫到现在,看来我以后要改了,不然显得没有规矩。
银利叔每年都会以高辈分的名义把我们拉在一起聚聚餐,对此我们很乐意。
晚上,我们三三两两的进了银利家,我还带了一瓶白酒。
桌子上摆满了盘子,真可谓是丰盛,我们互相推推搡搡的坐了下来,这是第几次了?
我们都很团结,也很友好,这里有家的味道。平常我们为了生活不得已远赴他乡各自为战,结识的朋友也都是利益关系,哪天说不联系就自然失联,不像我们这群小伙伴,我们是彼此真诚相待的朋友,是生活赐予的美好所在,不管远在天边,都会心系故里。
银利说:“以后每年咱都要聚一次,谁都不许缺席。”
大家一起喊:“好,喝。”
不一会儿,餐桌上一是杯盘狼藉。
这时有人提议炸金花,于是又都一窝蜂的走到了毛顺家,这是战又是到半夜,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都是以此方式度过,真是颓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