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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抢光了,只剩光秃秃的后排被遗忘在了原位,这回许意浓没得选,还是窝在了刚才的那个位置,几分钟后王骁歧也上了车,她避开视线故意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异常刺眼,眼看他越来越近,她还在强撑。
他俩又坐一起了,王骁歧一坐下就把缸往她怀里一送,“跑那么快,东西不要了你?”
许意浓终于能挪眼了,她压制着心底的小窃喜,答非所问也口是心非,“你怎么还坐这儿?”
“不是按原位坐?”
她再看看他旁边那大块头,人家也朝她友好地点点头打招呼。
“嗨,又是我。”
“……”
回程的大家比来时更累,车一动很多人便疲惫地入睡了,许意浓怀里抱着个硬邦邦的缸生怕磕碰到,也不敢睡,王骁歧也没睡,一直低头摆弄他的手机,倒是那大块头睡得正香,双腿不管不顾地一叉,把王骁歧的腿挤到险要无处安放,头嘛朝天仰着,不一会儿就酣畅地打起了小呼,随着车一路上的开开停停,他头一撇,一个失重枕在了王骁歧的右肩膀上。
这一枕,他的所有重量都往一边倾斜,不客气地几乎全压向了王骁歧肩膀,他再结实也不能长时间架住这样的重量级,于是伸手推了他一下,但这人跟睡死了没两样,不动如山,王骁歧只能放下手机把他的头从自己身上挪开,可只维持了几分钟,车一停他一晃,又靠了过来。
许意浓透着车窗围观了全过程,她憋着笑往里又挪了挪腾出一点儿小空间,好心对着王骁歧问,“你要不要,坐过来点?”
“不用,你坐你的。”语落,他也不客气地抬手捏住了那人鼻尖。
这招立竿见影,那人很快醒了,睡眼惺忪中看到自己靠在王骁歧身上,将嘴角上的口水一把一抹,挠挠头致歉,“不好意思啊兄弟。”态度倒挺端正。
王骁歧扯了扯唇角,这回没吭声。
气氛低迷,那人又两手掏掏口袋,掏出一团早上吃早饭剩的纸巾,不由分说地就要给王骁歧擦自己残留在他身上的口水。
“把你衣服弄脏了,我给你擦擦。”
王骁歧用手不失礼貌地隔住他,“不用了。”
他热情依旧,“要的要的。”
王骁歧继续推拒,“不用。”
许意浓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惹得旁边两人都朝她看了过来,那胖子大概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收起纸巾不再强人所难,又跟王骁歧道了歉安分在自己位置上坐好,腿也规规矩矩收放了起来。
安静片晌,王骁歧冷不丁在许意浓耳边冒出一句,“刚才笑什么?”
许意浓撇撇嘴,试图蒙混过关,“没什么。”
王骁歧便往她座位那儿一靠,故意挤她,似逼她说出来,他气息近得让她心慌,明知道他是捉弄,心却跟着忽而一紧,那种感觉有点像缺氧透不过气来,她只得选择实话实说,“笑你们……基情四射。”
王骁歧头眉头一皱,像没听懂,“什么?”
许意浓不肯再说了,“好话不说二遍。”
王骁歧低头去查手机,却没再挪坐回去,两人紧挨着,许意浓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有心继续,她动一下就能擦到他手臂,这距离太近了,近到她捧着缸的手掌都沁出一层汗,粘稠稠地沾了玻璃壁上,
“你很热?”谁知王骁歧还是发现玻璃缸上起了一层雾气,他又坐了回去,两人恢复了最初的正常距离。
“没有。”许意浓缩缩手,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缸着实碍事,余光瞥见他还在看自己,她心脏高速运转地比这疾驰的大巴还快,生怕被他瞧出自己的小心思来。
“那个,你奶奶最近怎么样了?”她急中生智,随口扯出一个话题来。
他果然偏了偏头,移开视线,“还行,上了年纪总有点小毛小病。”
“没事就好。”许意浓附和,顿了顿又问,“没想过请个看护吗?”
以他家的条件,请个人照顾老太太的起居完全不在话下,这样也会方便许多。
“奶奶自己不乐意。”王骁歧坐姿往后稍稍一靠,“老一辈,省吃俭用惯了,她觉得没那个必要,也不肯服老。”
这其实从老太太朴素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光从外表看,压根看不出她的背景,相当低调。
这种家事许意浓不好再指手画脚,没多语。
“你呢?”接着换王骁歧问她。
许意浓木讷,“我什么?”他目视前方,“前段时间不是被班主任找谈话了?”
许意浓呆滞,“你,你怎么知道?”
他看她一眼,“现在知道了。”
许意浓再次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又被他耍了,气急败坏地恨不得要拿手里的缸砸他。
“王骁歧,你有意思吗你?”他老这样,她觉得他是逗她逗上瘾了,越想越气,扭过头索性不理他了。
王骁歧见她动了真格,收起了玩世不恭,“好了,我是真知道。”
那明显放缓的语气,尤其头俩字,竟让许意浓有一丝他在哄她的错觉,好像在说,“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可她知道并不是的。
“知道就知道,反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许意浓无所畏惧得一脸坦然,但跟他说这些总觉得怪怪的。
王骁歧则出其不意地应了她一声,“哦。”还不是敷衍的那种。
可这人一向不着调,许意浓不确定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毕竟那天进教室喊她出去的人是他,兴许是真的知道?那他也知道她跟江晋的绯闻吗?
她暗自犹疑着,气氛也在悄然无声地重归安静,片刻后,许意浓借着这个话题开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王骁歧点头,表示悉听尊便。
许意浓问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你跟江晋之间……”
“许意浓。”但他并没有等她说完就叫了她名字。
她看他,以为他在排斥这个问题,但他也在看她,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他只跟她说了一句,“你有自己的眼睛,所以不要用耳朵来认识我。”捉摸不透的眼神似深下几分,莫名又多加了三个字,“我也是。”
许意浓仿佛迷失在了他的这句话里,人到了家也没想透彻最后三个字“我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站在玄关处,脑中不由自主地循环播放着今天的一幕又一幕,一帧又一帧,若不是她怀里的那两只乌龟,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在白日做梦,今天的他们从上山到下山是从未有过的近距离,可转念一想,他只是玩心未收的少年,喜欢捉弄自己看她每回吃瘪的样子罢了,心里的一叶扁舟又变得起起伏伏,晃晃悠悠,飘忽不定。
直到对门的人家传来动静,许意浓才回过神捧着那口缸放到自己房间,动作小心翼翼。安置好乌龟,她又忙不迭地从袋中掏出自己手机,把那条未接来电打开,她低头对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凝视了会儿,抬手编辑备注,认认真真打上“王骁歧”三个字。
打完又觉得手机屏幕有点脏,她哈了口气,拿纸巾来回擦到“王骁歧”那三个字在屏幕里晶莹透亮才停下来,再注视许久她倏然一笑,把他存进了“重要联系人”那栏里。
在此之前,那一栏都是空荡荡的,可从今往后却拥有了一个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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