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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一碰到李氏,罗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滚落。
听到罗华的哭声,在后院整理药草的罗一苇,也是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赶了过来。
看见自己的姐姐,罗华坚强的抬起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珠,哽咽地说起话来。
“姐,学堂都是坏人!”
坏人?罗一苇心里咯噔,莫非有人欺负罗华?
若是如此,她必然会去讨回公道。
不过,面对内心受伤的罗华,她隐下心中的情绪,面露温柔。
“华儿,怎么了?可以告诉姐姐吗?”
在母亲和姐姐的安抚下,罗华也终于平静下来。只是,想起村学里那些人的话语,他还是愤怒地撅起小嘴。
“姐,他们诬陷你医死了人!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光不听我的,还拿石板打我!教书先生就在外面站着,也不进来帮我!”
罗一苇撩起他的袖子,只见左手手臂上,横着三道淤青,明显是被人用硬物砸的。
看着他手上的伤,罗一苇心疼地吹了吹,拿出药酒,替他敷上。
一边道:“华儿,你能把他们说的话全都告诉姐姐吗?”
听了她的话,罗华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立马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他们说,你害死了隔壁村的王老大,说你给他吃错了药,他回家没多久,就断气了。
“然后,我问他们,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们说,这件事,附近几个村都知道了。他们也没告诉我,是谁先说出来的。”
她低着头给他上药,神色愈见狠厉。
传流言的人若是冲着她来,她还能饶他一命;若是伤害她的家人,她必然让他生不如死。
给罗华包扎好伤口,罗一苇便匆匆出了门。
她一路疾行,赶到了那日医治的两个长舌妇家中。她们最爱在背后嚼人舌根,对于这些流言的动向,往往也最清楚。
高个子的人像是去了镇上,那个矮个子的则是在家中洗着衣服。
瞧见罗一苇过来,她脸色变了变,还是佯装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开门见山,罗一苇直接走到她面前,问道:“最近我医死人的消息,你都听谁说过?”
见她神色逼人,周遭似乎冒着真真寒气,矮个子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这,我听很多人说过。”
“最早是谁告诉你的?”罗一苇不满意她的答案,声音更加冰冷低沉。
矮个子吓得手一滑,刚洗好的衣服又掉进了盆里。
可是,在罗一苇那令人窒息的目光下,她不敢去捡,只得快速地转着脑子,搜索着任何一丝有关的信息。
脑子转的还算快,矮个子很快想了起来。
“我记得,是大前天晚上,我吃了饭,在村子里散步,就听到老五和人在聊这事。
“那人好像是过去找老五看病的,毕竟老五之前也是村医嘛。老五就和那人说,现在生意不景气,都是因为你。
“他还悄悄地说,你其实医死过人,就是隔壁最近刚死的王老大。”
矮个子说到这里,悄悄抬眼,观察罗一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