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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唇浅笑，善解人意，“既然姜小姐这么在意，我继续跟时晏聊也不合适，不如我们聊一聊吧？女孩子的话题，时晏或许不太能听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陆时晏说的，温柔大方，一扫刚刚的尴尬。
男人视线一直关注着面前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倒是姜离，听到这话的时候，笑容更深了，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我自认跟你没有私交，你想跟我聊，无非就是聊陆家的事。但既然你知道我跟陆时晏的关系，也想跟我聊陆家的事，却不知道称呼我一声陆太太？”
顾卿卿，“……”
她只是怔了一瞬，声音无奈，“我大大咧咧的，没注意细节，抱歉，那陆太太能跟我聊聊吗？”
能屈能伸，是个比程新月更有脑子的女人。
既然人家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姜离自然也不会拒绝。
“当然。”
“那我们去楼下喝杯咖啡？”
姜离摇头拒绝，“咖啡就算了，我是来找我老公吃饭的。节省时间，就在这里吧。”
顾卿卿，“？？？”
她没太能理解她的意思。
不是说了，她们两人聊吗？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两分钟后。
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两人，陆时晏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办公室门带上了。
顾卿卿站在原地，再次丧失了表情管理。
看着姜离的眼神，跟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本以为这只是有点特别的女人，能得到陆时晏的青睐，能让陆时晏心安理得的拿出来当挡箭牌，拒绝别的女人靠近。
但万万没想到，他能纵容她到如此地步，私人领域都让给她了……
“坐，顾小姐不用客气。”
姜离坐在沙发上，朝她微抬下颚示意她，声音轻缓悠闲。
顾卿卿收敛了神色，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陆家家宴上的事，我听说过了。陆太太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为了不让时晏难做，你该去关心一下爷爷，并主动向他道个歉。”
姜离愣了一下，“你爷爷？顾老爷子？”
顾卿卿噎住。
前后几分钟时间，这对夫妻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一个冰冷警告，一个故作诧异。
但目的都一样，是提醒她注意身份，提醒她终究不是陆家人。
“不是，是陆爷爷。”面对姜离，顾卿卿明显淡定了很多，“陆爷爷看着我长大，我算他半个孙女，所以一直是称呼爷爷。”
她宣示主权般表示：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关系很亲。
姜离也没跟她争辩，只是点了点头，商量似的道，“那以后在我面前，麻烦区别一下称呼，不然我听不懂。”
是商量的语气，但却是不容置否的口吻。
顾卿卿温和的笑笑，点头同意，“好，那我提醒的事，陆太太也认真考虑一下？”
姜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想也没想，“不考虑，我不喜欢道歉。”
顾卿卿微微拧眉，“你就一点不为时晏着想？”
“护住自己老婆不受委屈，不是男人应该做的吗？需要老婆处处为自己考虑的男人，一般都没什么出息。”
“我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体谅。”
“那是你觉得，我并不觉得。我老公很厉害，不需要我体谅。”姜离笑眯眯的反驳，颇有几分无脑炫耀的意图。
顾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