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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神态严肃，“咱们两家合作了那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事，我也没道理给你家使绊子是不是？”
季霜连连点头，“杨哥我知道，我是相信您的，但我现在找您来，一是想多个人帮我看看，这漆的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了，二来你们厂子里有检测机器，我还有一点坏漆没扔，得您帮我拿回去看看。”
老杨连忙点头应下，说是应该的。
但他又疑惑起来，“小季，这方面按理说你是行家，那坏漆哪儿出了问题，你瞅不出来吗？”
“这就是棘手的地方。”季霜眉头蹙得很紧，而后无奈地笑笑，“要是我能看出来，也就不会找您了。”
老杨神色凝重，“连你都看不出来……难道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话让季霜猛地反应过来——
当年，季家漆铺正是因为生漆里被人加了连季国峰都没看出来的化学物质，导致制出来的黑漆出了问题，这才被外界质疑造假，一败涂地！
难道……
季霜脑子里闪过林子涛的脸。
但，但这桶生漆是她今年春天才跟老杨收的，那时候工作室里里外外唯有她一个人，连季国峰都不怎么来这儿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出事呢？
思及此，季霜问老杨，“杨哥，当时你给我送这批生漆的时候，有其他人经手吗？”
老杨细想了一会儿，道：“都是我自己人，也没有外人经手啊！”
见季霜沉眸不语，老杨又道：“这样吧，你把有问题的生漆给我，我回去看看到底是哪儿的问题，然后再查查我自己手底下的人，到时候给你答复！”
看来也只能如此，季霜应下，将存留的一点生漆和透明漆都给了老杨。
因为给老杨打电话时就已经问过，但他们那边没有可用的成品透明漆，季霜也没再提这件事，只将老杨送上车完事。
看着老杨的车开走，季霜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浑身都透着浓浓的疲惫。
已经是下午，谢子文想起来季霜从起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口，便说自己去买饭。
吃饭的时候，谢子文提及他去季国峰那要透明漆的事。
“算了，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季霜啃着馒头，声音有些含糊，“你去了，一张口他就知道是为什么，肯定不会给你，说不定还会更生气。”
谢子文灶料到季霜会这么说，于是退而求其次，“我跟你一起。”
“你在这儿帮我守着铺子吧，成不成的我今晚去一次就知道了。你也帮我想想别的路子，等晚上我回来咱们再议。”
吃了饭，季霜踏着夕阳回家。
本是分秒不能耽误的时候，但季霜对季国峰仍有心结，打车到了小区门口便近乡情更怯起来，磨蹭着到了自家单元楼下面。
心理建设好一会儿，季霜才上前按了单元楼门的门铃。
有些刺耳的铃声响了一会儿，一道温和的女声传出来问季霜哪位。
反应了好半天，季霜想起来，应当是谢子文找的那位护工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