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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是我的女儿。”
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他可是真的敢说。
姜也垂着眸：“呵，亲妹妹。在我这里，她不是我的亲妹妹。”
张志辉的绝望的眸子陷的更深了，她终究还是不愿意放了她。明明知道她很绝情，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一丝情面都不愿意留。
从他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的。
他们之间，并没有情面可谈。
“她是你的妹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都是同一个爸爸。小也，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小楠吧，她才十八岁，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求求你，看在我是你们爸爸的份上，放了她吧！”他不死心的继续道。
他只想给他的小女儿争取一把，那个他心爱的小女儿。
孩子？
十八岁了，还只是一个孩子？
“爸爸？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你不觉得烫嘴吗？”姜也“呵”了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这么多年，你可曾有一天把我当做你的女儿？哪一天不是冷眼旁观？”
“在你的眼里，永远只有张楠一个女儿！张楠，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不是！顾敏才是你心爱的妻子，我的母亲，她不是！”
“她十八岁，还是个孩子？我十八岁，你说，不要像个孩子一样，企图在你那里得到些什么！”
说着，她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他对她的冷眼旁观。
“我……”张志辉被姜也说的一噎，明明他听到她被找回来的时候，内心是欣喜了一阵的。
到底是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垂着头，左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头上，良久才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如今坐在牢里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也是到真的被判刑的哪一天，才知道，原来是顾敏害了姜竹君。
是她害的姜竹君到现在都昏迷在医院。
“小也，我对不起你。”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桌子上。“更对不起你母亲……”
也许此刻的他是真的忏悔，可一切都晚了。
周石和他的事情暴露出来以后，他的刑期从两年涨到了三十年。
他现在已经五十多了，等到出狱的哪一天就已经八十多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无期徒刑。
包括顾敏，更多的证据浮现出来，她被判无期。
张楠在法院门口持刀行凶，拒捕，判了六年。
“晚了。”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慢慢滑落，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水，“一切都晚了……”
“从你选择相信顾敏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晚了……”
“小也……”张志辉哭红了眼眶，他抬了抬唇，想说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姜也那冷漠的眼神的时候，将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紧紧的闭上了唇。
时间到了。
张志辉被狱警带了下去，临走前还时不时回头忘两眼姜也。
眼神中满是绝望……
正当他快要被带离的时候，突然推开了身旁的狱警，发疯一般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
姜也并没有离开，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也得亲自目送着他离开。
他猛地拍打着玻璃窗，示意姜也拿起电话。
狱警拦着他的腰，要将他带走。
姜也盯着张志辉的唇看了会儿，才拿起电话筒，可才只听到两个字，张志辉便被警察拖着拽出了会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