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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牌,愚者,代表0,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终结。正位的解释:四处流浪,一意孤行的恋爱,毫无意义的冒险;逆位的解释:不切实际,不安的爱情,失败的抉择。”履朱珏不了解塔罗牌,系统上网搜索出来的含义,念出来顿觉别有深意。
法拉利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傻瓜,太深奥的东西可不适合你,我指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祭祀派对,是愚者自我娱乐的骗局。
大王子殿下作为光明神殿的主教,曾在下辖区域发现黑魔法实验残破记录。传言,那是关于降神的方法,可以使辅神附身到三力值巅峰者身上。具体方法已经销毁,大王子按照残卷研究出别的,有人说是甄别方法,有人说是新的降神方法,甚至有人说,他举一反三地研究出造神方法。关于大王子的传闻一直富有荒诞色彩,特别是他以祭祀为名举行私人派对,宣告将在宴会上遇见女神。
新闻大肆报道和抨击大王子毫无科学甚至魔法依据的愚昧,是对神的亵渎。记者追问大王子祭祀派对和女神现身的逻辑,大王子忧郁地回答:“我做这一切都是虔诚地侍奉女神,纯洁地爱着她,这我所有行为的唯一逻辑。”
大王子的坚持,在世人眼中,是愚者的闹剧。
每个满月举行一次,每半个月一次重复,自去年开始已经举行逾三十次,宴会之奢靡荒唐令王室和民众微词,但受年轻贵族们欢迎,是精英们肆意交流的场所,一度引起政客们的热烈讨论,怀疑大王子后悔放弃继承权,暗度陈仓结交新一代精英,谋划权势。
大王子不理会外界的声音,表情与在神殿中孑然行走时无异,傲慢孤寂,清冷忧郁,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骄傲的精英们虽然应邀而来,没有人留意邀请人的一举一动,一边享受他的布置,一边嘲笑他的妄念。
而所谓祭祀时刻,据官方阐述:最适宜祭祀神明的时刻,所有与会者必须在场奉献自己的力量,虔心祈祷,回应神明的呼唤——尽管书面说明云里雾里,实际派对在祭祀时刻并没有特别设置和安排,更未发生过特殊事件。
按普通人的理解,那只是最晚入场时间,和最早离场时间。
所以法拉利说到点就能走。
“爱,是他所有行为的唯一逻辑。”履朱珏重复这句话,品尝里面天崩地裂地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的爱意,被他轰烈和执着感动得热泪盈眶。本以为大王子只是以祭祀为借口的享乐,毕竟一国王子,值得最高贵奢靡的,难以想象他甘愿清心寡欲侍奉神灵。现在完全推翻了对大王子的初印象,他宛如苦行憎一般虔诚地爱着爱与美的女神,这样的人,灵魂必定是纯洁而高贵的,如果她是女神,她定尽快回应这个苦恋受困的男人,不再让他孤单煎熬。
“我的娇娇,你怎么哭了?”他焦急了。
“爱,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例如我和你,没想到也会有像大王子殿下那样的,苦入心田,此生可能无望,还是矢志不渝,疯狂执着。”
“那是愚者的恋爱,真正的爱应该像我们,彼此触碰,相亲相爱,共度余生。”他在她脸上香了一个响吻,蹭着她的颈窝。
她发现他有时候的举止跟家里的白狗子也没什么区别,哭笑不得,推开他哼哼:“谁答应跟你共度余生了。”
法拉利知道女人就爱口是心非,逼她说话还不如直接以吻封缄。
两人你侬我侬好一会儿,见到两个熟人:苏玛丽和迦卡烈。
在一众闪片镭光中,两个人衣着优雅,举止彬彬,宛如从鲜花香槟的宴会油画中穿越而来,周遭飘扬着百合的清香和露水的雾气,纯净,清新。
“两位,晚上好。”苏玛丽见两人沉溺爱河,主动打招呼,准备见证女主的修罗场。“我们可以坐下吗?”
如果只是苏玛丽,法拉利是拒绝的,但王储殿下的脸面不能不顾,拉起履朱珏向迦卡烈行礼,并介绍履朱珏的身份:“我的女朋友。”
迦卡烈温柔点头,和善得恍若天使。
苏玛丽脑补迦卡烈的内心在滴血。
“苏丽,你怎么跟王储殿下在一起?”履朱珏努力用余光打量迦卡烈,神情拘谨又好奇。
“托法家少爷的福,我曾获得殿下的帮助,这次宴会上有幸偶遇,聊了两句。估摸着你们进场了,过来打声招呼。”苏玛丽回答。
无人接话,气氛一时胶着。
履朱珏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王室核心人物,平民百姓对高高在上的人总有许多幻想和不自在,她的亲和力一时施展不开。法拉利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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