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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脸。
“我错了，小昱哥哥原谅我。”苏然双手合十状哀求。
陈昱哼了一声，把鸡蛋饼装出来。
“师娘今天不上班吗？你还不叫她起床。”
“栩栩今天晚班。”
“你还说我叫小江哥哥，你看你叫得不比我腻歪？”
陈昱端着鸡蛋饼的手在空中顿住，“你出去吃。”
“哥！”苏然苦苦哀求：“大爷！爸！原谅我少不更事。”
陈昱自然不会真的和她计较，苏然痛痛快快大吃了一顿。
“我要回允歌了，兄弟。”苏然吃饱喝足就要跑路。
“我待会儿上班的时候把你送去，你晚上几点下班？”
“我晚上在允歌睡。”
“不行。”陈昱斩钉截铁：“要么我打电话给你妈妈，要不晚上我去接你。”
苏然嘟囔了两句，到点的时候还是乖乖上了车。她的假期还没用完，打算再呆个两天再去学校。她路上拿着书看，又被陈昱数落了一顿，她不敢再动，乖乖倚着椅背看风景。
晚上的时候，陈昱果然来接她了。苏然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陈昱看她冷着脸，自己也冷了脸不说话。不出所料，苏然这个小没出息的反而贱嗖嗖地开始找话题了：“这届新生水准怎么样啊？”
“都比你好。”
“我的天，那我们初中要出名了啊。全区前一百不得占个九十九个啊。”
程昱冷哼。
“昱哥，今晚吃什么，我要饿死了。”
“喝风。”
“哪个方向的风啊？东南风？西北风？”
“随你。”
苏然悻悻地闭上嘴了，过一会儿又故态复萌：“师娘呢？”
“我把她送去上班才来接的你。”
“嗨，应该的应该的。”苏然实在没办法接下去，开始没话找话。
陈昱瞥她一眼，终于大发慈悲饶了她：“不是我不让你在允歌。那里乱糟糟的，不说声音，就是说光，你长期对着睡觉对眼睛对身体都不好。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还要叫你起来吧？KTV的门锁不上，睡觉的时候老是有人误闯房间吧？我是你的老师，一天是你的老师，一辈子就是你的老师。况且，我自认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师生关系。你不用太客气。”
苏然拿手捂着脸，有点疲惫地向后躺了躺，松快一下骨头：
“老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又刚刚才回来，就这样的麻烦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房子就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什么都做不了。晏一月死了以后，我感觉我就像也跟着她死了一半似的。”
苏然忍不住哭出了声：“我真的不知道她喜欢我，可我没想着拒绝她。我告诉她了，我可以慢慢喜欢她。从朋友变成爱人。我都答应她了。我已经开始规划我和她的未来了。”
她哭得喉咙哽住了：“我已经想过了啊，我觉得我有能力去照顾她的。可是她就是死了。我已经答应她了！江小青也死了！我在乎过的人死了。我现在很怕，怕夏蕖就这么死了，还有郁江、梁飐。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认识这些人。”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