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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直想找个护士儿媳妇。她倒是可以找廖云,只是廖云是个男的,她怕廖云不方便。也可以让廖云他妈江凤仪出面,只是她忙着照顾孩子,今儿都没来,她又不好意思麻烦她。所以杜春分之前提到陈鑫的嫂子她才那么高兴。
孙瑾问:“不喜欢老师?”
“不是,不是,我没想到。”姜玲忙说。
孙瑾道:“那就找陈森。陈森好说话,脾气也特别好,他看上的绝对错不了。”
姜玲下意识看杜春分。
杜春分点了点头。
姜玲小声说:“那待会儿吃了饭你帮我介绍一下?”
“行。”姜玲摊上个好婆婆,一辈子没被刁难过。她没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心态,将来肯定是个好婆婆。女孩子嫁给她儿子,陈森也不用担心媒人变仇人。
饭后送走亲朋,杜春分就把陈森叫到身边。
陈森以为跟她说羊城的事,不待杜春分开口就说:“杜姨,我爸说了,回头他跟我们一家和我大妹一家过去。”
杜春分乐了:“这事安安跟我说了。我给你介绍个人。”随即就让姜玲把石头叫过来。
石头来之前被他妈交代眼珠子活泛点,别真当自己是客人。安安的婚礼没请多少人还能邀请他们是把他们当半个娘家人。所以石头中午没少跟着廖云忙前忙后。
陈森都看在眼里,对他感官不错。听到姜玲请他帮石头介绍个对象,满口应下来,“回头我就帮石头问问。”
姜玲忙说:“不急。”
陈森笑着说:“平时不急,年前年后真得赶紧。”
杜春分不禁说:“对。老师放假了,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你不着急人家着急。”
姜玲忍不住拍一下自己,“咳,瞧我这脑袋都过糊涂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森:“下周三吧。周六得去羊城。”
姜玲知道安安和陈鑫还得在羊城办一次,“那我把电话留给你。”连忙给她儿子使眼色。
陈森没笔,考虑到税务部门到年底才放假:“回头我去他单位找他吧。”
“这样也行。我们回去了?”
杜春分道:“坐我们的车走。”
姜玲赶忙说:“不用了。”
老杜从室内出来,“走吧。他们那些年轻人还有的闹呢。”
陈森附和道:“房间订到周六的。我估计他们那些原本说今天走又不走了的同学晚上还得闹。”
姜玲想到“闹洞房”三个字,长辈在确实不合适。
老杜住的地儿离市中心有段距离,姜玲的家也不在市中心,又正好顺路,杜春分就让司机把娘俩送到门口。
石头看着车走远一点就忍不住说:“杜姨还跟以前一样好。”
姜玲看着那辆往常看见都不敢靠近的车,不禁感慨:“是呀。虽然老话说,花无百日红。你杜姨人这么好,结了那么多善缘,她孙子孙女就算以后没啥大能耐,别人轻易也不敢欺负他们。”
“我想到了那个李慕珍。”
姜玲:“你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想她干嘛?”
石头问:“你说当初她要是真心希望邵叔叔步步高升前途似锦,邵叔叔会不会拉他们一把?”
姜玲不禁瞥一眼她儿子:“还用问。我听你爸说邵司令在羊城弄了好几个公司。他们军人不能直接管。找旁人哪有用自己人放心。”
石头不禁说:“一念之差啊。”
“你知道就好,别学她眼皮子浅。边防师到宁阳战区就受不了。要是调去首都,她还不得疯。”
石头点头:“我知道。听甜儿姐姐说,他们周六走。要不要送送他们?”
姜玲摇摇头:“不用。他们坐飞机走。这么冷的天坐出租车去机场送他们,人家看见也有压力。”
姜玲家中有车杜春分倒是不介意。寒冬腊月还得打车,杜春分确实不希望他们过去。
老杜跟她一样。
到机场不见姜玲一家,老杜不禁说:“蔡家人倒是真识趣。”
杜春分:“不识趣安安也不会请他们。”
老杜:“我听说你那两个邻居都在宁阳。廖家怎么没来?”
杜春分想想:“可能尴尬吧。”
甜儿几个不禁转向她。
杜春分:“甜儿小时候江凤仪要跟我结亲我没同意。”
甜儿惊得忙问:“谁?”
杜春分:“你和廖云。”
甜儿张了张口,不敢信:“她可真能想。我跟她没仇吧?”
杜春分乐了:“人家廖云以前喜欢管你也是为你好。”
“那人家说,小杜,听我一句,你得生个儿子,否则老了没有摔盆的。我都是为你好。您生吗?”
杜春分噎住。
二壮不禁说:“小杜也是你叫的?”
“不是!我应该叫,春分啊。”甜儿说着就往毛蛋身后躲。
二壮:“别躲啊。”
“你来打我啊。”甜儿摇头晃脑故意气他。
二壮看向他师傅。
杜春分:“别管她。毛蛋——”
“我叫王沐!”毛蛋赶紧打断她的话。
杜春分不想跟他吵吵:“行。王沐,回头客人问,邵司令,这年轻人谁呀。我们该怎么回?”
“随您高兴。”毛蛋说的毫不犹豫,心里虚得很,不等杜春分开口就说:“该登机了。”
杜春分见他这么怂,不禁轻笑一声。
难得有人受得了邵甜儿的脾气。杜春分也不想这人吓跑。
到家杜春分就问邵耀宗回头怎么介绍。
邵耀宗想一下,道:“应该没人问。”
杜春分想想他是司令,他不主动介绍,谁会那么不开眼自来熟啊。
还真有自来熟的。
在宁阳有陈家人张罗,杜春分比去吃酒席的客人还清闲。客人还需要跟主人家唠唠。
回到羊城作为东道主的她一早就去酒店。
虽然少了仪式,安安和陈鑫也得像个新人。
在宁阳穿的是礼服,到了这里便穿龙凤褂。敬酒的时候穿旗袍。
这些衣服是杜春分置办的。
在宁阳小美和程时序是伴娘伴郎。到了这边还是他俩,杜春分把衣服交给他俩,让他俩帮他们穿,就出去招呼客人。
不需要杜春分出去迎宾,但也不能躲在里面。
杜春分就站在宴会厅内门旁边。
毛蛋也跟过去。
杜春分道:“这儿用不着你,找甜儿她们去吧。”
要搁宁阳,毛蛋才不当门童。
杜春分在机场的话让毛蛋意识到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即便甜儿还不想给他名分,他今儿也得把邵家女婿的名分坐实。
毛蛋道:“甜儿在安安房里不让我进。羊城的人说话我也听不懂。我还是跟您在一块吧。”
杜春分刚到这边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行。”
“春分,我来啦!”
小孩子的声音传进来。
毛蛋循声看去,门口出现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杜姨,这是?”
不会是杜爷爷的老来子吧。
杜春分瞪他一眼,“别瞎想。你怎么来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自己坐公交。你爸妈呢?”
“我爸妈在停车啦。我这么听话,当然不可能自己来啦。春分,安安呢?”
“唐颂!”
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
少年慌忙躲到杜春□□后。
女人进来就冲杜春□□后指:“给我出来!我怎么跟你说的?别没大没小。”
“那我叫什么?”唐颂眨了眨眼睛,眼角余光看到老杜过来,心中忽然一动,“小杜?”
女人呼吸一窒就想抓他。
唐颂像个泥鳅似的躲到毛蛋身后。
女人面对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不敢上前。
唐颂心中一喜,“大哥哥,你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毛蛋暗喜,机会来了,“我是甜儿的好朋友。”
唐颂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小杜,“哦——”拉长音,“好朋友啊。我懂了。”
他妈怕他瞎说,赶紧瞪眼威胁他:“你懂什么了?”
杜春分看到他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也忍不住问:“什么你就懂了?”
“甜儿的好朋友,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啊。”唐颂说着笑眯了眼。
杜春分总觉得不是。
原本心底好奇却没好意思问的人听到他的话反而忍不住打量毛蛋。
身高长相都拿得出手,年龄也合适。
众人互看一眼,懂了。
杜春分看到这一幕也懂了,不禁转向毛蛋,故意的吧?
毛蛋何止故意,还继续问:“杜姨,怎么称呼?”看向唐颂的母亲。
杜春分瞪他一眼:“喊姐就行了。”
毛蛋糊涂了,不禁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小孩。
“我是春分的好朋友。”唐颂跳到杜春□□边。
啪!
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唐颂瞪向他母亲,却看到他爸瞪着眼睛看着他,手里还抱着个六七十公分的盒子。
少年立马装乖,讨好地笑笑:“爸爸,辛苦您了。”
邵耀宗不差钱也不敢收礼,怕有人不长眼给太多,所以这次请客也没收礼金。
酒店里面的安保工作由军人负责。外面的安保工作由唐颂他爸负责。唐颂他爸在询问“收礼处”设在哪儿的时候,被告知不收礼。他就琢磨给安安买个什么礼物。
贵的不合适,便宜的拿不出手。
两口子商议半天,想出一对金手镯。先放唐颂他妈包里,别人也带了礼物她就拿出来。没人送礼物就带回去。
两口子不知道隔墙有耳。
他俩利用周末到处寻金手镯的时候唐颂也给安安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在他爸手里。
唐颂怕他把一生气扔地上,赶紧接过来,“春分,这是我给安安准备的礼物。”
杜春分不禁看他爸妈。
唐颂的妈老实说:“是他准备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挺轻。盒子是他找蛋糕店买的。现在外面纯粉色是他后来糊的一层纸。不过里面肯定不是蛋糕。”
“当然啦。”唐颂又往上举一下。
杜春分接过去,眼角余光注意到客人都往这边看,“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以啊。”少年想也没想就应下来。
杜春分轻轻拆开彩带,拿开盒子,不禁睁大双目。
毛蛋也忍不住轻呼一声。
小少年很得意:“漂亮吧?”
小小的城堡坐在白色托盘上,墙壁是淡蓝色,屋顶是深蓝色,但跟墙壁不一样,不是纯色,上面很多亮晶晶的东西,像卡片又不像,也不是水晶。但精致的像礼品店卖的一样。
毛蛋好奇,忍不住碰一下。
唐颂抓住他的手:“轻一点啦。不是钢筋水泥,是纸板啊。”
毛蛋连忙把手缩回去,“屋顶也是硬纸板?”
唐颂点一下脑袋:“蓝色的是的。上面亮亮的是敲碎的贝壳。我和爸爸妈妈去海边捡的。用胶水粘上去的。春分,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