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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钺摘下面具,小北终于闭上了嘴巴。
这些天她还以为自己真的病了,以为自己是那天昏倒的后遗症呢。
原来真的有一个一模一样好看的人,花香味道的男人。
齐玉琛苍白的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眼眸微尘有些疲惫。
小北把头放在齐玉琛的腿上,她看到齐玉琛的衰弱,强撑下的虚弱就像脖子上缠着一根鞭子,鞭子长长的那端站着好看的死神。
小北像似看到死神冷峻的脸上涂了一层金光扮着佛像,温和着微笑着,他在等这个人消耗掉最后的骄傲。匍匐在他的脚下,向他乞怜。
小北使劲的擦掉眼泪,她在流泪,一脸的泪。
齐玉琛柔柔地:“小北,我有话说…”就被小北捂住了嘴。
韩小北小时候就学会一个人和虫子玩,因为欺负她的那个男孩子的娘告诉她,韩冗去他们家里一手劈掉一块桌角,告诉他们离小北远点。
从那以后韩小北不想自己做了什么事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阿爹。小北就和牛说话,阿爹的秘密也是小北的命。
魏小娘吃坏肚子烧的很,又被管家打坏了,小娘也不去看大夫,因为魏小娘身上有贱奴的印记。
韩小北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她的存在让她爱的人煎熬。
自从来到王府,小北开心了许多,喜欢这里的和美还有亲近。采薇她们明明知道自己是谁,也是一直对自己很好。怕她想家常会做小北爱吃的酒酿丸子,清炒藕片。
为了不让韩小北感到王府寂寞和无趣,齐玉琛教她读书写字。
李靖和大家都故意弄伤了自己,豪迈的找小北买一些有用无用的药粉。
韩小北喜欢这里,喜欢把头放在一个人的胳膊上的温暖,小北要保护这份温暖。
小北坐起来把悲伤藏进笑容里,心虚的打断他的话:“我最近看到书里的一句话,想着和你说说呢。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自内省也。”
齐玉钺看着花脸的小北,一脸的稚嫩藏着爱慕看着齐玉琛,心里乱了。
刚刚大殿上齐玉琛说的话,'以后你要照顾小北了'犹在耳边。
齐玉琛笑笑,宠溺优雅问小北:“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需要自省呢。是这回我的病吗?还是刚才的那个突厥人?这回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身体压制不住这个毒了。至于突厥人嘛,该来的都是要来的,不怨你的。”说完示意小北,好好先生似的微笑里透着涟漪。
小北避开他的目光,“你相信我吗?”
齐玉琛笑着说:“信!”
小北也笑得开怀一会儿,她悄悄地说:“我不是韩冗的女儿!以前是你们猜,我却不愿承认。我怕我没了他们,我就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了。”
齐玉琛等了一会儿,温和的说:“你不是韩冗的女儿,我们在你没进王府前就查清楚了。后来为了更确定你的身份,我们秘密细查很多与你有关的事。”又示意齐玉钺把画轴拿过来。
小北接过来,懵懵的展开画卷,画卷上的女人神情绝艳,鬓发似云,额头莹白如玉,口似丹朱,宜嗔宜喜,妩媚秾丽的倾国倾城婉立画中。
小北痴痴的看着,吞咽。此时的齐玉琛和齐玉钺的眼睛里的小北就像小猫,那眼神是痴心妄想的无力,而且还是个流着口水的奶猫。两个人实在不忍心打断她的痴相,互看了一眼,笑笑。
齐玉钺的心里想起了接亲的那天,这个家伙见到自己也是如此,难道见到好看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小北摇着头慌乱的扔下:“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不认识她。你们看看这鼻子我的肉肉的,你们看看我的脸也是肉肉的,还有这里,这身上的啥的,不像,不像!”退了几步后,小北的眼泪花花草草的横流。
这个是谁?摸着自己的脸,还有鼻子,怎知不是有些相像呢。一时无声也有些失神。
齐玉钺轻轻解开的小北纠结一起的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柔柔地说:“你们不是一个人,这幅画是十五年前父王命人去大周寻了一个叫贺兰家的女儿的小象,十五年前的你还是一个婴孩呢。不要怕,我和哥哥在呢。”
齐玉琛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小北的背,小北拿起他的衣袖擦掉眼泪,等着他说话。
“小北,十几年前我们的父王和母妃无意中看到了一桩命案。也是因为这桩命案父王和母妃为了保下我们,失去了性命。
父王用了一生的心血下了一个咒,我们只能活一个,另一个是假死。这瞒天过海的咒术就是活着的那个有可能十八岁会死,假死的那个孩子回来继续保护鸢都,使鸢都的百姓继续享受太平安乐。”
小北手攥着,觉得身上哪都疼,心里窒息的疼。
“这十几年里我每天都是在浴血重生,每一次噬骨的疼我就默念父王的那句话'江河无扰,我亦无憾'。
舅舅覃霈把玉钺送走学艺隐藏十几年,这期间也发现大周总是有些神秘人来鸢都。他们的行为有些蹊跷,像是寻人又像杀人,几年前在一个死人身上查询线索,发现了这个人死的也是蹊跷,周身骨头尽断,皮肤却完好。舅舅怀疑这个下手人的身份隐秘,能使用这个绝技的人是大周先皇的暗卫。
谁知这些神秘人总是干扰互制着,我们就怀疑这些人真的可能不是一伙的。直到你的父亲再次使用了江湖绝技'断仇鞭',舅舅和我吃惊的发现,这个人是傅济敏家的门夫,韩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阿爹会经常在夜间出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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