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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杰!!啊!不要啊,救命啊!!”
她满手鲜血,毫不顾忌,望着男友胸口赫然多的出一个血洞,嚎啕大哭。
小白脸死的时候嘴角是笑的。
仿佛再说,
亲爱的,
我现在能保护你了么?
耳环女惊惶无助地哭喊了整整三分钟,突然脸色一变,抬起头,两道怨毒愤懑的目光像尖刀一样插向杀马特:“你是个…杀、人、凶、手!”
说完慢慢起身,像一只伺机待发的野兽,随时要扑上去。
杀马特本想解释什么,挣扎了两秒,突然大叫一声:“去求吧!老子豁出去了!反正在哪都是死!!”
说完,掰开枪膛,看了一眼子弹,冷笑道:“还有两颗,其中一个,就给你们吧。”
说完,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望着无比惊愕地众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你们说的没有错,老子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个人人唾弃的街头痞子!但我告诉你们,老子从来都没蓄意杀过人——除了老子自己!这他妈不是餐馆,是地狱!!”
“砰!”
鲜血绽放出灿烂的礼花,
如意当场昏了过去…
……
“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红衣妇女拍了拍苏野,关切道。
“哦…没什么事。”苏野收回目光,这狭窄的储物室,已经堆了4具尸体了,唉…
“你没事就好,那个女孩…”红衣妇女顿了顿。
“她怎么了?”
“恐怕打击太大了,她抱着尸体一直在哭,我和如意劝了好久都没用,要不,你去试试吧。”
苏野想了想,还是站起身。
耳环女紧紧的抱着尸体在角落里啜泣,双目暗淡,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苏野酝酿了一下情绪,虽然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内个…谁,你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耳环女依旧在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你男朋友是笑着离开的,他很勇敢。”
女孩还是没有抬头,苏野等了几秒,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耳环女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苏野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
苏野颤了一下。
“帮我个忙吧。”女孩声音很轻。
“可以。”
“还有一颗子弹,你打死我吧。”
苏野愣住了,连忙抽回胳膊:“怎么可能?!”
“求你…我求求你还不行么?!”
耳环女哀求道:“我没有自杀的勇气,求求你,解脱我吧!”
“你这样…他会多难过,相信我,别有这种想法,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即便再悲痛,但明天还会来,日子依然继续,如果你要追随他,一切都…”
“不……”
耳环女双手插进头发,痛不欲生抓挠着:“你错了,我不是想追随他,我是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懂么?!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知道我迟早也会死,现在没几个人了,我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早早死掉一了百了!我们在这里呆了第五天,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嘛!!!”
苏野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凶手还没死?”
耳环女咽了口唾沫:“你知道什么叫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么?杀马特临死前的那句话,他从没蓄意谋杀任何人,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杀手就在我们中间。”
“难道还有鬼么?”耳环女反问。
“所以,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永无止境的猜忌,我感觉每一秒都在苟且偷生,我的身体和灵魂受着无穷无尽的摧残和折磨,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杀死,我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这句撕心裂肺引来了所有人。
苏野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不会杀你,但我可以救你。”
耳环女忽然冷冷一笑,抬起头:“救我?你拿什么救我?还是说…你就是凶手!!你要换一种方式解脱我?真是看不出来啊,哼…与其这样,那我——!”
说到这,耳环女突然发了疯一般,爬起身,张牙舞爪的拨开人群,冲到柜台,掏出手枪!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浑身一颤,心生寒意。
“丫…丫头!放下枪!你要干什么?”红衣妇女尖叫一声,惊恐的捂着嘴。
“我要干什么?我要杀人!与其呆在这饱受折磨自相残杀,倒不如给我男朋友报仇!反正凶手就是你们其中一个,幸运的话,这颗子弹会直接带走他!”
她疯了,
她彻底疯了!
红衣妇女倒吸一口冷气,变得悲哀绝望,女收银浑身颤抖、失声尖叫,没有人知道这颗子弹会带走谁的性命。
“求求你,别这样,我们还有希望。”如意急得声音开始颤抖。
耳环女沉着脸,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阴冷,缓缓的将枪口对着苏野。
“再见,杀人凶手!”
“咔!”
“啊!!!”
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所有人捂住了脸。
她们崩溃着,
她们绝望着,
然而,透过指间的缝隙,却看到耳环女正满脸错愕地望着手枪。
怎么回事?
刚才怎么没枪声?
枪膛里应该还有最后一颗子弹啊?
难道——
众人又一脸错愕的望着苏野。
“现在,该我了么?”
苏野抬头看着耳环女,面无表情。
“不!不!!你别过来!!”
耳环女看着步步踱来的男孩,惊恐万状,吓得一把丢掉手枪,缩在角落拼命的摇着头!
“别…不要…不要…”
苏野依旧如死神般慢慢前行。
那猫叫般的哀求,临死前的哀求,他视而不见。
耳环女蓬头垢面,沾满鲜血的双手在脸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血痕。
苏野在她面前停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啊!”
“不!别杀她啊!”
红衣妇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环女整张脸已经惨白,是个人都知道,她的神经已经紊乱到了极点,再经不起任何刺激!
“你听着。”
苏野忽然蹲下身子,将水果刀放在一旁:“这,是第一个凶器。”
说完修长的手指一松,“叮铃”一声,滑落一枚子弹。
“这,是第二个。”
说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魔方,所有人死死的盯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仿佛此时,水果刀和子弹在他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已经不重要了。
“咔咔咔”
魔方飞快的转动了一分钟,苏野微微一笑,举着魔方:“现在,该我来救你了。”
耳环女木纳的盯着魔方上的数字。
“6”
说完,苏野拉住耳环女那只冰冷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
耳环女愣了一秒,仿佛感受到阴冷的内心,有一束阳光射进来,充盈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舒畅之余,竟不觉间跟他一起站了起来。
手拉着手,走到门口。
“等我一下。”苏野看着她。
“嗯。”
这个回应是情不自禁的发出声,耳环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仿佛自从他蹲下的那一刻起,她浑身包裹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女人天生需要的那种——
安全感。
苏野从角落里拿来铁锤和撬棒。
“等等!你,你要干什么?!”
“是啊!你要出去么?”
“我们应该在这里等救援啊,外面——”
苏野突然回过头,望着面色煞白的三人:“嘘…”
嘘?
三人面面相觑,没明白啥意思。
然而就在发愣的时候,耳边响起巨大的撞击声!
他,在砸门!!
空旷死寂的舞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在砸了几十下之后,苏野重重喘了口粗气,扔掉铁锤,手指神进缝隙用力往上一抬!!
“刷!”
卷帘门抬起半人高。
手掌被几处尖锐划烂,流了血。
苏野咬了咬牙,免起袖子,不顾疼痛,将整个卷帘门拉了起来!
地狱的大门已然敞开,
紫荆花吐纳着最后的芬芳,
所有人在这一刻,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就在所有人都蹲在地上,绝望的等待丧尸入侵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这一瞬间,
时间凝固,
整个世界停止转动。
没有丧尸,
没有病毒,
没有脑海中想象的任何恐怖画面,
而是,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幕。
以餐馆为中心,20米的范围内,密密麻麻地包围着数十辆辆警车、救护车。
以及一百多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医生。
他们严阵以待、神情肃然地盯着大门,仿佛里面才装着什么怪物。
红衣妇女神情恍惚的走了出来,
怎…怎么回事?
病毒呢?
南阳的人应该全部撤离了啊!
他们怎么还在?
看着四周没有丝毫的变化和异样的建筑,红衣妇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迷惘之中。
.........
第一天,20:55分
“妈的!还想抓住老子?!外面那么多怪物怎么不抓!”
他知道自己马上成为瓮中之鳖,他不能坐以待毙,被抓住不知道关多久,这个小镇马上就要被病毒袭击,他要寻找落脚点,成为幸存者。
“太好了!这里竟然有个饭馆!!”他心头狂呼,一头钻了进去!
他掏出手枪,立马控制住局面。
“哗”,卷帘门被男店员拉了下来,锁住了。
与此同时,救护车和警车飞驰而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妈的!就晚了一步!!”开车的年轻警察懊恼的拍了把方向盘。
“先下车!拉警戒线!”刑警队长皱着眉。
“队长,要不要喊话?”
“先等等,我再和院长沟通一下,这人到底什么情况。”
说完,下车来到救护车旁,一个头发快掉光的白大褂颤颤巍巍的下了车。
“院长,急急慌慌接警,这到底什么情况?”
“唉!”
院长叹了口气:“给你们添麻烦啦,这个人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是嫌疑犯,而是一个携带着极强传染病毒的病人!”
“传染病?”
队长纳闷道,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一个传染病用得着我们整个大队出动?领导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唉…”
院长苦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麻烦你们领导,可这人情况实在特殊。”
“小张!拿个本子来给我记着!”
队长点了点头:“您接着说。”
“他身上携带着一种恶性病毒,这种病毒在全国都屈指可数,他一直以来都被我们严格监控,可不知怎么的,昨天突然不见了。”
“恶性病毒?”
“没错,这种病毒感传染力极强,被感染者生理上没有变化,但精神会瞬间发生病变,从而紊乱。具体点,被感染者只要受到某些心里暗示或影响,就会产生相应的幻觉和臆想……”
“他是个精神病??”
“确切的说,还会传染精神病,我已经向上层反应,具体情况和解救措施还要等待。”
队长脸色有些难堪,也拿出手机向领导汇报。
两分钟后,
院长问:“队长,办案子你们是行家,现在该怎么办?”
“领导做指示,按兵不动。介于病原体的存在,现在绝对不能硬闯。”
“可是队长,那个人手里可拿着枪啊!”小张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提醒道。
“我也担心餐馆里的人有生命危险,但是院长说了,这种病毒极为罕见,传染性极强,我估计现在里面多半已经被感染了,如果我们现在进去,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传染?要是病毒接触扩散,那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从现在起,把这条街给我封了!48小时轮班监控!杜绝任何外界干扰,听到了么!”
“明白了!”
警察齐声呼应。
说话间,院长也安排了十几个护士,在警戒线外严阵以待。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不好!他们要出来了!”一个年轻警察警惕道。
队长脸色一变:“快去!”
院长也也立刻吩咐:“准备好口罩、镇定剂和输液瓶,快!”
十几个人蜂拥般刚到门口,卷帘门“哗啦”一下拉开半人高,两个警察一眼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男店员,正背对着他们朝里面说着什么。
一瞬间,警察的职业操守告诉他们,不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个立刻要脱离危险的人再活生生地给推进去!
他们要救他!
带着红色的防菌手套,眼疾手快,一把将男店拽了出来。
铁卷帘门“哗”地一下垮了下去,锁住了。
男店员吓得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拳打脚踢,将卷帘门撞的哐啷响。
女护士手中的暗红色药水当场被打翻,慢慢渗了进去。
所有人都来帮忙,几分钟之后,男店员终于安静下来。
“直接送到隔离区!”院长大喝。
“队长,用不用给超市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情况?”
队长眼睛一亮:“你倒提醒我了,立马把这的所有信号全部屏蔽!”
“为什么呀,队长?”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在一个病毒区中,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出来,到时候没办法控制局面。”
“明白。”
第二天:早上9:20
卷帘门发出狂暴的撞击声,还有里面的谩骂声。
“看来,他们沉不住气了。”值了一夜班的年轻警察打了个哈气,喃喃道。
“哼…你给我撑住就行!”队长冷冷的看着卷帘门。
晚上20:37
“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吵死了,好像正往这边来。”
年轻警察打了个哈气,下车走了两步,抬眼望见一个小混混正骑着摩托车飞奔而来。
消音器被去掉了,又不是什么好车,每脚油门都带着一阵刺耳难听的轰鸣。
寂静的夜,犹如野兽在嘶吼。
他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
“你给我站住!”
警察上前拦住车子,质问道:“驾照给我!”
小混混懵了,伸着脖子看了眼巷子:“妈呀!这是我家么!?怎么这么多警察?!”
“你家住儿?”
“嗯哪!就在这个镇里,我去市里找朋友耍了,才回来,哥,怎么回事啊?杀人了?”
“少套近乎!驾照还没给我呢!”
“额…”混混脸色有些难堪:“我…我忘带了。”
“忘带了?”
警察冷哼一声,介于摩托车还在发出难听的噪音,摆手道:“换条巷子回家!记住,你这车擅自修改,以后不要再开出来了!否则我把你扔到交管队去!”
混混点头,灰溜溜绕远了。
第三天:0?7:50
“队长,刚听到里面有电钻的声音,他们想破门而出了!”
“电钻?饭馆里还有电钻?!快,把电掐了!”
“掐…电?那里面…会不会恐慌啊?”
“他们一旦出来,整个城市就恐慌了!”
“收到!”
第三天,晚,17:55
一个面容焦急的中年妇女带着孩子走了过来:“我老公在这家店么?”
“不论谁在这,请你立即离开,除警方和医疗人员外,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来。”
“可…可是我老公还在里面啊!”女人一脸惊慌:“我们的孩子还小,我老公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把他关起来啊?”
队长上前:“你老公长什么样?
“他是个秃头,领导,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去他单位,他单位同事给我说,他下班想去吃火锅,还问有没有人一起去,咱们镇满打满算就三个火锅店,我都跑遍了,他肯定在这里,领导,你让他出来吧!”
队长叹了口气:“简短解说吧,有一个携带病毒的人闯了进去,你老公可能已经被病毒感染了。医院目前还没研制出有效预防控制的方法,所以要将这里隔离,希望你能理解,配合我们工作。”
女人听完当场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我等了你15年,
你让我失望了15年,
但我从没放弃!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死,
你不能抛弃我!
你答应我,要给我幸福,要赚多多的钱,
要让我住大房子,
你走了,我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女人突然冲上去,歇斯底里的敲打着门。
警察们吓了一跳,都冲过去,即便如此,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女人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世界有多神奇。
一门之隔,
秃头蹲在墙边,这狂暴的敲打声彻底泯灭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仿佛听到了妻子的哭泣,
心灵感应,
3小时后,
自杀了。
第四天:凌晨2:36
“院长!院长!结论出来了!”
一个男医生急急忙忙拿着报告单。
“快,把队长叫醒,给我俩一起说!”
“好。”
两分钟后,三人坐在警车里。
“快!快说!是怎么回事?找到解决办法了么?”
男医生咽了口唾沫,神色凝重:“院长,队长,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两人没有说话,男医生看着报告单,声音有些颤抖:“他这种病,确切叫毒疣性精神传染病,病原体可以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将精神病传染给其他人。”
“你!你给我讲详细一点!”队长沉着脸,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么说吧,得了这种病的人,会把自己脑中的臆想,通过肢体描述,神情语言传输给其他人,在特定环境下,这种煽动力和暗示性的行为,会具有极大的传染性。
如果对方没有心理准备,受到惊吓,或者突然接受到他的某些暗示,从而就会出现和他相同的精神症状,精神紊乱,情绪紧张,紧接着自我暗示,多数者还会出现集体癔症发作的情况……”
“集体?!!”
队长立马抬手:“你的意思,如果在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精神病一旦灌输一些不好的东西,那岂不是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肆无忌惮传播的环境。”
男医生擦了擦冷汗:“确实如此,事实上我们也有责任,但毕竟这种病太罕见了,我调阅了其他国家类似病历,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在这种环境下不受影响的。”
“所有人都会感染!那…这种病有的治么?”
“有,它并不会造成死亡,只不过治疗恢复的周期很长。”
“唉…”
队长神情恍惚叹了口气:“他在里面,里面的人危险,他放出来,外面的人遭殃,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要果断一些,在不知道他会传播什么暗示的时候就把他强行隔离…可他手里又有枪,欸……”
“队长,难道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么?
队长神情黯然道:“已经出现三次枪声,你还认为这些人会没有生命危险吗?”
男医生听完一身凉意。
连夜开了场会,直到次日中午,就在队长和院长统一决定,要破门而入时,卷帘门发出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震耳欲聋,
直击心脏!
“还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做好防护准备接应!”
男医生戴着口罩:“等一会我先和他们沟通,你们别急。”
………
第五天,中午,?15:22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一个女警察看着苏野。
苏野点点头。
“里面怎么死了那么多人?你知道是谁杀的么?”
苏野点点头。
“你知道?”
“嗯,他已经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如意和女收银已经泣不成声。
中年妇女则彻底昏了过去。
男医生把老头背了出来,大喊:“快!快输点滴!他是个聋哑人,刚我用手语和他交流,他告诉我,饭馆里的人都疯了,他们不停的在自相残杀!!”
女警官皱了皱眉,将口罩又拉了拉:“这些人是自相残杀还是一个人杀的?”
苏野揉了揉眼睛:“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做份笔录我就可以走了吧。”
一小时后,苏野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有什么重要的事,从警车里出来后,到另一辆警车前,敲了敲窗户。
望着收银女那双哭肿的眼,苏野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50块钱。
“给你。”
这是原则。
收银女吸溜着鼻涕,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好似在问,您是在为吃了5天的肉丸子买单,还是想在这种场合下逗我开心?
“你很勇敢。”
苏野微微一笑,又看了眼耳环女,转身离开。
面朝阳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朝路口走去。
路过餐馆时,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些天对他来说,最大的愧疚就是蹭饭。
“李三!等等!”
走到街角时,背后一声呼唤。
苏野回头:“哦?你也没事了?”
如意调皮的眨了眨眼。
逆着光,一缕青丝划过刘海,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抬起头:“我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真相的?”
“什么真相?”苏野挠了挠头。
“呵…”
如意咬着嘴唇:“你要不说也行,我一直跟着你。”
苏野吸了口气,有些不满:“我现在有事,这身衣服都臭了。”
“嗯,请便。”
如意满不在乎的望着四周,意思是你走你的,我跟着就行。
“……”
“我真不懂你说的真相是啥?”
“哦?”
如意嘴角微张,秋水长眸划过一抹诧异:“那你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我怕凶手杀了我啊,与其都是死,还不如出来碰碰运气。”
“那你运气真是太好了,这理由不成立。”如意果断驳回。
见女人开始耍无赖,苏野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没有任何交流。
十分钟后,
苏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说出真相为止。”
苏野没说话,一直盯着她。
川流不息的大街,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四目相对。
来往的人流不停投来诧异的目光,仿佛在看这对倔强的小情侣究竟谁先英雄气短。
好吧…
苏野摊了摊手,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怎么?终于要说了么?”如意眼睛眯成了月牙,扬起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哼…”
苏野冷冷一笑,从善如流免起袖子解开衬衣的领口,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硬是抓出一股慵懒的帅来。
如意愣在原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问我真相?”
苏野淡淡的看着她:
“我很好奇,
你是有多无聊?
杀了这么多人?
还好意思舔着脸问老子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