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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饼子,凌子岺就吃不下去了,起身去洞口看了看外面,大雨倾盆,一点儿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回身再看洞内,那中年汉子已经歪在货担旁鼾声如雷。
凌子岺仅有的那点儿睡意也被搅没了,靠在洞口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默默发呆。
风声呜咽,雨落长安。
少年时候,每每雨落时节她都会跑到药王谷后山的小溪边驻足淋雨,遥望溪水荡漾,细雨如丝,如烟如雾缠绵飘洒。
顾赫言打着纸伞急急寻来,一声清亮中带着焦急的“师姐”,将外袍罩在她的肩上,责备她淋雨了要着凉之类的话。那时的凌子岺心里是甜润的。
后来顾赫言进了宫,再到下雨天,凌子岺等的雨停了彩虹现,也终是没等到那个再来寻她的少年。
十年倥偬岁月,她伤痕累累终于恍然一梦,他与她,今生注定有缘无分。
如果能回到当初,如果一切能从头来过,她希望不会再遇见少年顾赫言,她只是药王谷的一个普通弟子,平静地过完那完全属于自己的一生。
雨天阴沉,站的久了,左小腿僵硬隐隐作痛,捎带着背后的肋骨也跟着疼起来。凌子岺深吸一口气,靠着石壁坐下来,打算用内力调息一番。
谁知刚闭上眼睛,洞外又传来数人踩水的脚步声。
一个剑眉星目贵气天成的年轻男人在一群蓑衣短刀护卫拥簇下,从雨幕中冲进洞里,有人叽哩哇啦说着凌子岺听不懂的南疆话。
酣睡的货郎汉子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半打哈欠走到凌子岺身边,他大约也看出这群人来者不善,便没像刚才那般轻易开口。
那一位看似头头的年轻男人似乎受了伤,嘴唇失了血色,脸色还有些苍白。果然等他的属下褪下裹在他身上的大氅,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熏得凌子岺皱了皱眉头。
“他受伤了。”货郎汉子朝凌子岺惊呼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捂住嘴巴。奈何已经晚了,只见站在末尾的一个护卫提着刀冲货郎汉子指了指,嘴里说了一句什么南疆话。
货郎汉子立马点头连连称是。
凌子岺快速扫了货郎汉子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懂南疆话?”
货郎汉子亦小声回道:“懂一点。”
说完货郎汉子就走过去捡了木柴往火堆里添,凌子岺眼神闪了闪,看来刚才那南疆护卫是指挥他烧火。
其中一个年龄略四十左右面容周正的中年男人对一群护卫叽哩哇啦一番,那群人立刻分成两队,一队冒雨冲进了雨中离开,一队留下来守在洞口。
凌子岺百无聊赖,事不关己,抱着双臂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她居然睡着了。梦中仿若又回到了从前在暗卫的日子。
到处都是血腥味儿,她手持教鞭训练着一群稍显稚嫩的师弟们,教他们习杀技,追踪术,伪装隐藏术,教他们武功,看他们站桩,操练,格斗。偷懒懈怠的弟子被她罚跪,罚板子撑着摇摇欲坠的咬牙以内力相抗着。
其实他们也都还是一群孩子,饶是凌子岺再狠心也不由在梦中叹出声来。忽而耳畔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