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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大姐姐过奖了。”纪芙讪讪笑道，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龟裂了，两颊隐隐有些发烫。
她差点忘了，纪莞虽然不得父亲的宠爱，可她还有位高权重的外祖与宠冠六宫的姨母，又是相府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着装什么向来都是从发簪到配饰，全都是搭配齐全的，更不可能出现什么颜色错乱的的问题。
而这些是她根本就不能比的，像她这样不得宠的庶女，生存已经很艰难了，哪还会去计较穿件衣裳需要配什么颜色与香气的荷包。
“大姐姐，那我先过去看看我姨娘。”纪芙勉强维持着笑意。
纪莞的栖云苑离纪府的大厅有些距离，一行人需要走上片刻才能到。
纪莞朝她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是端庄得体的笑容，一举一动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纪芙瞳孔深处微微一缩，行了个礼，悻悻的转身走了。
纪然从纪芙过来就一直死死盯着她，此刻见她终于走了，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纪莞忍不住笑笑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了，小然不喜欢她。”
“姐姐，她不是好人，她若真的对姐姐好，之前就不会与众人一道逼迫姐姐，分明是藏着坏心，如今见姐姐得了惠明大师青眼，又想巴上来。”纪然不假思索的道，还有之前站一起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她不动声色的往回缩了一些，与他们拉开了距离，不就是怕离姐姐近了，沾染上晦气吗？
只是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姐姐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男孩子，万一姐姐嫌他太过小家子气了怎么办。
“难道姐姐在你眼里就那么笨吗？”纪莞笑眯眯的道，她早就知道纪芙亲近她是有目的的，尽管她隐藏得很深。
但是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她可是重活一世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点小九九。
只不过纪府的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没有心眼的，她身为纪府的嫡长女尚且需要为自己谋划，更何况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女，为自己谋求一些好处也是人之常情。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是前提是不得起坏心，说实话，今日纪芙的表现她是有些失望的，虽然一开始她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是心里终归有一丝丝的失落。
她原本还以为纪府总会出个与她们不一样的姑娘，默默生长，努力生活，简单，聪慧，纯粹，柔软，或许身世不显赫，容貌不惊艳，但是自有一片小天地，以后嫁个普通人，过着简单自在的日子，处处都是风景。
这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一世的她都不可能会拥有的，因为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或许纪家也根本养不出这样的孩子。
上辈子的她说简单的是单纯，说明白点就是愚蠢木讷，自以为是，所以被算计了一辈子，以致最后害了身边所有在乎她的人，自己也惨死收场。
这一世的她精于算计，哪怕是施粥献粮也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而已。
“姐姐，你知道呀，你知道还收她的香囊，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纪然嘟嘟囔囔的童音打断了纪莞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