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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张子钦只犹豫了一下，便道：“纪大小姐随我来吧。”
“你是觉得我今日做得不对？”纪莞反问道。
言冰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以小姐的能力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而且也不会有损小姐的名声。”
纪莞嘴角勾起一抹苍凉，语气十分凌厉：“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只不过有时候顾忌得多了反而不痛快，就是要这样直接明白，让他们看得真切，他们才会忌惮，才会恐惧，行事前才懂得掂量。对这些人，弯弯绕绕他们只会以为你胆怯，至于名声？有何所惧，从前是我着相了，我身为相府嫡女，背靠肃国公府，又有疼爱我的贵妃姨母，就算我名声烂臭如泥，她们照样也会捧着我，何况徐氏掌权多年，府里多是她的走狗，不给他们个下马威，小然的事情就只是个开始。”
上辈子她什么都听徐氏的，被她养成了个木讷懦弱的性子，哪怕她身份尊贵，也抵不过她自己无能，每回与徐氏一道参加那些宴会，她都是被欺负的对象，那些人见她从来不反抗，便更加肆无忌惮。
“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想得太过简单，没有明白小姐的一番苦心。”言冰跪了下来，她只觉得心酸不已，从前的小姐温婉柔弱，处处需要人保护，如今还是那个瘦弱的身影，却已经满身尖锐开始保护身边的人了。
以后她要更努力，更用心，才能帮得上小姐，言冰在心里暗暗发誓。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又怎会怪你，明日还有许多事，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纪莞柔声道。
“是，小姐。”言冰眼眶微红，替她放下帐幔才退了出去。
一夜无梦，纪莞次日一早便起了，等言冰端了洗漱用具进来，她已经穿好了衣裳。
用过早膳，纪莞特意让清露给她梳了了个双髻，只点缀了两个简单的发带，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些娇憨之气，倒真像个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她有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瞳仁清凌凌的，宛如一汪清水。
清露她们前脚刚走，纪莞便带着言冰与朗星出门了，留了朗月守着院子。
“小姐，我们这是又要去哪？”言冰问道。
“南城门。”纪莞吐出三个字，眼下京都城里的流民还有大半没有安置好，以她的了解，那人一定还在那里。
施粥不是有清露她们吗？言冰心里不解，也没有问出来，反正小姐做事总有她的用意。
三人行走在昌乐大街上，很快到了南城门，远远就能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朝廷的粥铺前，一边指挥着来往的官差。
纪莞微微挑眉，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她并没有去纪府的粥铺，抬脚直接朝张子钦而去。
“张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张子钦正忙碌着，突然见一少女走至他身前，眉心微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纪大小姐又来施粥？”
微微打量了一眼纪莞，他总觉得与昨日有些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