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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文正的家门口,李春华正在敲门。
三姑娘躲在远处的玉米地里看着,太远了,她只看到欧阳文正开了门,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李春华羞红了脸独自跑远了,竟也没来寻三姑娘。
三姑娘背过身去,一边往回走,一边手拉拽着玉米叶子。
一片叶子、两片叶子、三、四、五、六片叶子……
“你在这呢……”
欧阳文正的声音,气息竟然在自己耳旁,三姑娘浑身开始颤抖,却突然被一双大手环抱住,动弹不得。
三姑娘只感觉到后背温暖一片,左脸颊竟又挨到他的右脸,哦……还有冰尖尖的鼻子,烫烫柔软的唇。
三姑娘身体渐渐发烫、呼吸急促,血管里的血液好似沸腾起来……
远处的霞光越来越暗,四周渐渐黑下来,只看得到身旁一人多高成片的玉米地。
农场里的远处,几户农家正在驱赶自己家的母鸡回窝,几户农家炊烟袅袅。
昏黑玉米地里,一小片玉米杆倒了下去……
(此处省略1万字,不是因为我懒。)
天上的星星亮了,两人躺在地上的玉米杆上,看着远处的星星。
“我要结婚了。”欧阳文正说。
“是娶李春华吧!”三姑娘竟然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这两人竟像是闺蜜在讨论感情,匪夷所思。
“我让她来的。你不知道吧!”三姑娘语气平淡。
“你打我吧,怎么都行。是我辜负了你!”欧阳文正诚恳地说。
三姑娘没有回答,内心竟无波澜,眼底尽是泪水,却不想让它流出来。
“这结果真不意外。他爱自己。就只能这样爱。他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我在期望他变而已。那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三姑娘心想。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欧阳文正歪过头来看着三姑娘问。
“解放后,我本被安排至邯口市商会,有个算是照顾我的闲职,毕竟我一个人带个孩子。”三姑娘接着说,“但我总想着来看看你,就过来了。”
欧阳文正坐起身来,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三姑娘也坐起来了:“我准备回去看看,还有没有适合我干的事情。你结婚后,兴宝也有人照顾了,我便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说罢,三姑娘站起身来。
欧阳文正仍呆呆地坐在原地,等他回过头来,三姑娘已经走远了。他抚摸着她躺过的玉米杆,一滴泪从他脸下滴了下来。
“三次了,三次都娶了别的女人,我竟然还认为他最爱的是自己。我是不是疯了,还是脑袋出问题了。”三姑娘自言自语,“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次没死,竟又在一棵树上再吊了两次。我究竟是有多固执。”
三姑娘打了自己一巴掌,觉得还不够,又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
可竟然哭不出来……也许流泪已经无法解脱了……
回到家里,赵田田和兴宝已经睡下。看着锅里剩下的炒饭,三姑娘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