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美术课与Mr JOOO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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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半，八岁小女孩在父亲的陪伴下来到我家，跟我学绘画。这次课我教她画素描静物写生，写生对象是装饰蜡烛和烛台。当我正准备，带女孩开始进行静物写生时，我突然发现Mr JOOO的照片还摆放在桌上。这是一个六寸大小的照片，几乎是黑白照片，用蓝色木框装裱起来。画中的人物正是Mr JOOO初到德国时的场景。我想起这张照片，确实打算作为临摹的绘画图片，但教授对象并不是此刻这个八岁的小女孩。于是我赶紧把照片拿到另一边，背靠在笔筒边。而我教小女孩临摹的这装饰蜡烛，也让我想到2019年3月26日的晚上，我将一枚装饰蜡烛摆放在客厅电视柜上，装饰蜡烛实则是LED灯，却模拟出蜡烛被风吹动的微光。那天Mr JOOO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枚装饰蜡烛陪伴着他。那一夜，或许他根本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时，他仿佛已经醒来很久了。想到那天的情景，我心里有些愧疚，感觉亏待了他。这多地方，我没有考虑周全，也没有照顾好他。下次他来我家时，我一定要加倍弥补。只是这一别就是两年多，实在有点心酸。

    我不断地回忆他在我家时的情景，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那么我一定收回一些话。

    上午的美术课结束了。我继续打开红色的CD机，听周杰伦《十一月的肖邦》，当歌曲正好播放到《浪漫手机》时，我心里只有Mr JOOO。

    我用剪刀将宣纸裁剪成木制画框的尺寸，不小心剪刀剪刀手了，还好不严重，没有流血，只是留下了红印，我又想起Mr JOOO被磨刀石砸伤的左手。刚才我也走神了。这是生活的点点滴滴，仿佛任意一件小事就会联想到他。因为我太在乎他了吗？想起“近乡情怯”，而我这是“近情者怯”。

    我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小篆“近情者怯”四个字。然后用木框装裱起来，挂在客厅的墙壁上。

    下午的美术课，教初二的小女孩画素描。我直接用Mr JOOO的照片作为临摹的图片。小女孩跟着我一起画了一幅素描速写，连照片中的背景也都画了出来。这张照片仿佛是他在哥廷根大学的学生中心大楼前拍摄的。他穿着深蓝色的小西装，胸前还戴着精致的胸针，右手戴着两串佛珠，其中一串应该是他大学做好的哥们儿送给他的。他坐在地面上，两手交叉，面露微笑，腼腆又青涩，少年感十足。黑色的剑桥包在右边安然立着。我喜欢这张照片，情不自禁地就带我的绘画班学生画下了这张照片的素描速写，半小时就完成了。

    美术课还有一个小时，我继续带学生画第二幅素描速写，这一幅依旧是Mr JOOO发给我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位德国老爷爷，手拿着一束鲜花，在公交车上坐着的情景。他手中的花是送给他的爱人的。这是一个无比温馨浪漫的画面。我很感动。Mr JOOO拍下这么温情的画面，他的内心也一定像这张照片一样温柔深情。

    我带着初二学生一起画完第二幅素描速写之后。我弹钢琴给女孩听。弹了《为了你》《secret》《梦中的婚礼》《路小雨立可白》。这些钢琴曲是我每天必然的曲子。每次弹奏的时候，我心里都惦念着远在哥廷根的Mr JOOO。仿佛钢琴曲真的可以寄托思念，让我变得平静而笃定。

    我一直心里在筹备完成一组与Mr JOOO有关的绘画作品。待他下次来我家时，我就送给他。

    （2020.10.18完成于琴台剧院返回书城路小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