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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小心翼翼地问：“方少，是您吗？”
“你说呢？”方云澜回答得模棱两可。
是与不是，苏任也不敢继续再多问。
看到苏任对方云澜的态度，苏念儿跟苏念儿对视一眼，不知所措。特别是林月芬，心中的疑惑越多，她越焦虑。
方云澜走向秦歌，他伸手，拽住了秦歌的手腕，“小朋友这是要去哪？”
“跟他走。”秦歌指了指赵泽东。
赵泽东重重点头，凉飕飕地盯着方云澜，“有问题？”
方云澜，呵，要是跟自己抢儿媳妇，有些不太好搞。
“有问题。”方云澜不动声色，看向了秦歌，“作为小朋友的官配，你觉得我能让她跟你走？”
他不笑，给人薄情寡义的那种错觉，是你挨不住的那种冷，带着柔软的刀子，却划出最深的刀口。
啥？
官配？
这是啥玩意儿？
这……这确定是帝都那位小方爷说出来的话？
众人：“……”一堆人抢乡下丫头就算了，还来一个官配，是女性绝种了，还是乡下丫头绝种了？
还是这些世家公子哥山珍海味吃腻了，想吃点绿豆芽，青菜白豆腐？
乡下丫头有毒啊！
现在抱乡下丫头的大腿还来得及吗？
方云澜拎了秦歌的一撮头发，“确定要去？”
“嗯。”秦歌不动声色地点头，非常确定。
众人：“……”乡下丫头可能是个王者，帝都小方爷都不怕，不是在作死，就是王者。
方云澜磨牙，不过还保持住高冷人设，轻声道：“可以，我送你过去。”
秦歌疑惑，“你去做什么？”相亲？
还是他看中了赵家公子爷，打算跟她抢？
秦歌算了一下，如果方云澜跟她抢的话，她胜出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
当然，如果方云澜相中了的话，她可以送，毕竟像她这样大方且正义的人不夺人所好。
“监视。”方云澜淡淡道。
“哦，那你还是别去了。”
秦歌说完，跟着赵泽东离开。
方云澜见秦歌离开，跟在她的身后，也跟着离开，监视就要监视到底。
众人：“……”就这样……结束了？
今天的瓜太震惊了，震惊得他们都吃不下。
秦歌跟赵泽东离开，江怀瑾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收回视线。
江明朗给了江怀瑾一个眼神，“还不跟上去？”
“跟踪别人？”江怀瑾不屑，“我还不至于这么卑鄙。”
“现在可不是做正人君子的时候。”江明朗翻了一个白眼，正人君子容易单身。
“也对。”江怀瑾提步跟上去，江明朗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陆严：“……”妈的，儿子不在现场，想做小人都没有机会怎么破？
“各位，家里还有一点事，先走一步。”江明朗见儿媳妇跟儿子都走了，没有留下来的意义，对苏任道：“走了。”
苏任回神，“您慢走。”
陆严本来就是过来看儿媳妇，宣示主权的，现在儿媳妇不在，儿子也不在，自然也要离开。
陆严离开后，会场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苏任看到走得七七八八的人，失望透顶。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喝酒的某位老总身上，还好，他要合作的对象，并没有全部走完。
他正要走上去打招呼，那位老总放下手中的酒杯，对苏任道：“苏总，我还有一些事，后会有期。”
“言总，您不再多留一会儿吗？关于上次我们……”
苏任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总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了一下，有些不太合适，不过还是祝苏总早日找到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
言下之意就是，言总跟苏任志不同道不合。
苏任没有想到这些人拒绝得这么快，当初可是巴巴地上来要跟他合作，现在唯恐避之不及。
好的时候，谁都期望跟你好，不好的时候，谁都恨不得你更不好，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人，就是这样。
今天的生日宴才开始没有多久，就散了。
人走茶凉，苏念儿凄惶，不敢看苏任，“爸，我……”
苏任看着一堆宴会结束后留下来的一堆狼藉，身子瘫软在椅子上，“为什么撒谎？”
“我……”苏念儿的心脏跳了跳，“我没想撒谎，可是我怕你们失望。”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被开除？”苏任冷声问。
他最骄傲的女儿，偏偏让他丢了最大的脸，让所有人都给他耳光，给他难堪，这就是他的好女儿！
“爸，是凉州协会会长！”苏念儿的声音颤了一下，变了调。
苏任听出了苏念儿的难言之隐，脸色微沉，“凉州协会会长怎么了？你说！”
“他……他轻薄我，让我跟着他，否则不会把绝世琴谱交给我！我心里只有江怀瑾，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苏念儿的眼圈红肿，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疼至极。
林月芬一听苏念儿被人占便宜，坐不住了，“什么！太过分了！一个破会长，他凭什么！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念儿，别哭，告诉我，妈妈给你讨回公道！”
“没有，只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妈妈，凉州协会背后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帝都的方云澜也是协会会长的靠山，我不想给你们惹事。”
“反了天了！我们去告他，搞臭他的名声！”
苏任一听到帝都的方云澜，心中便开始退缩，他冷看了林月芬一眼，“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深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一点。”
“嗯。”苏念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为了爸爸，我什么都可以忍。”
林月芬憋着气，苏任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又不敢吭声。
——
悠闲小厅——
秦歌、方云澜、江怀瑾、赵泽东，四个人坐在一桌，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思绪翻飞。
江怀瑾冷酷，方云澜冷漠，秦歌面无表情，赵泽东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