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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工作刚进行到一半，希特伯格回来了，手上还拽着两只已经永眠的兔子，这让卓凡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幸好老头子只是瞥了他一眼，将兔子扔在门外后，走到桌子前凭空“变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忙活起来。
卓凡略微放慢收拾的速度，一边收拾一边悄悄地观察这个老头。
只见希特伯格将手上的材料或萃取出汁液或研磨成粉末，如同做实验一般，将它们有序地混合在一起。
卓凡还看到，老头忙活的时候，手上还时不时有微弱的光芒闪过。
十来分钟之后，一堆材料在希特伯格的手上变成了一瓶湛蓝色的药水，装药水的瓶子，瓶口还有一缕白烟飘出。
卓凡皱起了眉头，在希特伯格将药剂配制好后，他分明闻到了一阵臭豆腐混烤榴莲的味道。
臭味弥漫着整间屋子，卓凡除了感受到刺鼻之外，心中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叫道：“不好，要炸了！”
卓凡的叫声，吸引了希特伯格的注意，他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卓凡。
其实刚才卓凡用的是瀚蓝“方语”，并且语速急促，希特伯格根本没听清卓凡在说什么，甚至没有听清其中的音节。
但是就在他转过头后不久，他手上玻璃瓶中的湛蓝色液体快速转变成黑绿色，而玻璃瓶也骤然炸裂。
希特伯格对此始料不及，白色的长须被黑绿色的液体染了大半，白色的长袍也因此变得斑斑点点。
对于希特伯格来说，这只是小场面，但是卓凡的喊叫声，却是让他感到有些蹊跷。
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形象，希特伯格快速向卓凡走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语气平和但不失威严。
卓凡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失态，甚至是不理智，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我是说，要炸了......”
这一次，卓凡用的是日记上所说的“瑞吉特语”，这句话在他的口中说出来有些生硬，但是能够完整地说出来，已经让他自己十分意外。
为了不让希特伯格起疑，他尽量将这些生硬用颤抖的语气来掩盖。
现在他所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问起先前的那句瀚蓝方语。
还好，希特伯格并没有关注到这个问题，他显然更关心药剂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药剂会爆炸的？”
在希特伯格的问话之下，卓凡额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他之所以知道药剂会爆炸，是因为在黄皮日记中，记载了日记主人配制药剂的经历。
而每一次配制药剂失败，日记主人都会记下一些特征，其中一种叫做魔力增幅的药剂，在失败前之后，就是会产生浓厚的臭豆腐混烤榴莲味的白烟，接着便会爆炸。
在这之前，卓凡还一直思考，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味道，不料今天还真的亲自见识到了。
脑子飞快转动，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卓凡决定避开正面回答。
他说道：“您不妨在加入恶魔之泪的粉末之前，先对药剂进行冷却，这样的话，成功率会提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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