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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一夜没睡,只眼睁睁的等到天亮李长禄起来出门才起来。
李笑梅起来做饭,见何氏两眼红肿,顿时愣了愣。难不成昨晚吵架了?
何氏察觉过来,摸摸酸胀的俩眼,
“给我弄点冰水镇一下,别告诉二丫了!”二闺女性子火爆又冲动,又不能气着,何氏不打算让李笑锦也跟着生气。
李笑梅沉默的去把昨晚化开的冰水端出来给何氏镇眼睛,自己收拾了衣裳先泡起来,进了厨屋做饭。
李笑锦醒来的时候已经饭香味儿了,甩甩有点晕乎的脑袋出来吃饭的时候,何氏的眼已经消肿消的差不多了。一向没心没肺的李笑锦就没察觉出来,满脑子盘算的都是买铺子建作坊的事儿。
吃了饭何氏就找了些不穿的旧衣裳和两块棉布令拿了二十个鸡蛋,割了二斤肉给老宅送去。
李秀兰看见,心里很是感激,赵氏却是憋了一夜的闷火,看见何氏拿的东西不阴不阳道,
“二嫂可真是大方的很!把家里不要的旧衣裳都拿过来贴补大姐了!拿点吃剩下的鸡蛋和肉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这点东西拿过来,二嫂也不怕丢人!”现在李秀兰一家子都住进老宅,直接占了她儿子的屋子,还得管吃管喝,一家子还病怏怏半死不活的,看着就晦气!要不是何氏不收留李秀兰,这一家子也不会住到老宅来!
“三弟妹大方,不知道借了几两银子给秀兰,给了秀兰啥好衣裳,啥好吃的?拿出来让我开开眼!”何氏话比赵氏更冲,直接冷声堵了上来。
赵氏被何氏堵的脸色发黑,阴着眼瞪着何氏,
“二嫂这话说的真笑死人了!大姐好好的去你们家投奔,是你们把人撵出来的!她们一家子在老宅吃住,可有我们一份!却没有你们二房一份!”
“所以我送了衣裳吃食过来啊!”何氏拎着篮子让赵氏看篮子里的鸡蛋和肉。
“那点东西够谁吃的?”赵氏以为自己占了理,不屑的冷哼一声。
“当然是够秀兰几口吃的!你不会以为我还得买肉给你吃吧?”何氏冷笑一声,同样不屑的看着赵氏。
“你…”赵氏气的黑着脸,瞪着何氏。
何氏却不再看赵氏一眼,把篮子给了李秀兰,状似无意的叹口气,
“当初我们娘几个投奔娘家的时候,我爹娘虽然生气,却还是养着我们娘几个的!有我兄弟在,也没……”说着摇摇头,转身出了老宅。
何氏的声音很低,赵氏离的一丈多距离没听清楚,李秀兰却是跟何氏站一块,听了个一清二楚。就是因为听清楚了,握着竹篮子的手隐隐的有些发抖,浑身一片冰凉。
何氏出门斜了眼李秀兰沉着脸回了家。光兴别人挑拨事儿,算计她们家!?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任由别人踩着!
李长禄听说何氏送的东西很是高兴,又过去亲自请了李郎中去给秦守财看病,还叫了李笑锦一块跟着。
李笑锦一早就跟李郎中打了招呼,要钱诊费照收,反正那些银子也是她的钱!师父年纪大了,也不能经常上山采药,很多药都是从县里药铺进的货,也都是要花钱的!
冯氏还存了心思让李郎中治病不花钱,哪知道李郎中开了三天药的就花掉了将近二两银子,顿时心疼肉疼起来,
“才三天的药,那用得着花这么银子?李郎中你是笑锦的师父,都掺连着亲戚的,这些药钱就不能免了?”
黄氏也嫌太贵了,苦着脸祈求的看着李郎中和李笑锦,
“就算不能免,也给便宜点吧?”总共就五两多银子,零头又被李秀兰孝敬给了冯氏,说不能白白吃住。现在又一下子去了这么多,五两银子根本不够花的啊!
“他现在的命就靠这个药吊着了,我的药从县里进货啥价儿就给的你们啥价儿,你们要是怕花钱就自己去药铺买药好了!”李郎中脸色有些冷,病人都撑不下去了,竟然还在乎那点银子!?尤其那银子还是自家徒弟的!
“买买买!就在李郎中这买!”李秀兰接连应声,忙拿了银子出来给李郎中,让李郎中抓药。
李郎中又给秦耀祖也诊了脉,跟他爹一样的病症,只是没那么严重,也是要好好调养才能保命,又开了一剂药,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
冯氏阴沉着脸,看李笑锦的眼神恨不得上去挠一把才甘心。她现在只盘着李秀娥能攀上谢楚宁那根高枝儿,以后她就翻身了!到时候看她咋收拾这一窝贱胚子!
李秀兰抓了药回来立马就熬上了,冯氏不耐烦药味儿,躲进了屋里。
赵氏见田氏出来,忍不住不屑的撇嘴抱怨,
“三天的药就花了三四两银子,摆明了是李笑锦那小贱人联合李郎中坑人了!”
田氏淡淡的看了眼赵氏,眼神落在李秀兰倒要的动作上,看着李秀兰端了药进屋,过去看着药渣眸光微转,
“这药里加了人参呢!”
“人参!?”赵氏嗓音提高了一倍,猛然又压下去,有点不相信田氏的话,
“不会吧!?李笑锦那小贱人会给让李郎中开人参给他们吃?!”
“或许吧!看着像。”田氏不在意的说完就回自己屋了。如今李秀兰一家子投奔过来,老宅的家务很快就被李秀兰揽了过去,田氏又过上了闲适的日子,不用每天钻厨屋里烟熏火燎了!
而随着李郎中离开的李笑锦也在想那药的事儿,
“师父!要不以后银子我直接给你,抓了药送过去。省的送银子那一道了!?”她看那个秦守财的娘竟然也舍不得,就算送了银子也被老宅那些人吞了!
“管好自己的事儿吧!臭丫头!”李郎中拍了下李笑锦头,没有同意自家徒弟的提议。
李笑锦不满的撇了嘴,
“师父!您徒弟我全靠这英明神武的脑袋挣钱发家呢!打坏可就坏大事儿了!”
“去去去!你皮糙肉厚的,能有啥事儿?!”李郎中摆摆手,把李笑锦轰了出去。
李笑锦回家随口跟何氏提了一句,何氏却明白了李郎中的苦心。如果直接拿药过去,就算花再多银子,老宅那些人也不会相信!还会要上瘾!反而不落好!要是银子在手里过了一遍,好歹李秀兰知道拿了她们家多少银子,受了多少恩惠!不会再听个老宅几句挑拨就心里膈应她们家!晌午烧了肉就给李郎中送去了一碗过去。
李笑锦则一直在消息,等牙行和刘掌柜的消息,也在等瓦上梁。
只是等了一天,一个消息也没有,次一天正打算去问问,刘嘉骑着马飞奔过来报信,
“大哥!笑锦!我刚看了一个你们要的铺面,赶紧去看看吧?昨儿个晚上一放出消息就有人盯上那铺子了!”
李笑锦当下二话不说,跟李元喜拿上银子,直奔临阳县城。
那家铺子本身就是开饭馆的,只是生意不景气,老家的爹娘病重才要卖了铺子回老家。李笑锦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刘掌柜和李掌柜都在跟那铺子的卖主说话。
“我爷他不放心,拉了李掌柜一块来当说客!看样已经把别人挤走了!”刘嘉看铺子里没有金正那小眼死胖子在,顿时笑起来。那死胖子调戏过他未婚妻,还敢抢我们看上的铺子,真是找打!
李笑锦一听这话就放了心,过来给刘掌柜和李掌柜几个打招呼。
“笑锦!你来看看这铺子,虽然地段不太好,不过铺子后面有你要求的小院子呢!”刘掌柜笑着招呼李笑锦看铺子。
那卖主听的嘴角直抽,他这铺子靠着大街,前面不远又是菜市,这地段还不太好!?要不是两个掌柜过来,李笑锦又跟衙门有点关系,他这铺子昨儿个晚上就被金老板买走了!
李笑锦看了下,很是满意,铺子不大,两间门脸,后面一个小小的院子,正和要求!当下就点头买下。只是听到价钱的时候,李笑锦还是吓了一跳。这么一个小铺子竟然要价千两,而她来的时候也只挤出了二百两,这是多大的差距啊!?
一瞬间,李笑锦伤心了!她以为自己有个几百两已经是有钱人了,谁知道接连被打击!怪不得谢夫人拿五百两投砖窑厂根本不在意!
刘掌柜直接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跟那卖主交钱,到衙门办了官契,把房契一块交给李笑锦,
“正好先拿你的分红垫上了!这铺子你要是租出去,一年的租金也要一百二十两银子!过不几年就回来了!”
李笑锦老脸有些发红,因为她几天还跟谢夫人说发愁那么多银子咋花,其实她根本就是一穷人啊!
刘嘉几个笑笑,请了李元喜和李笑锦到银楼吃了饭。
李元喜走的时候就拐到了谢府,李笑锦进去给谢夫人请安,听谢锦阳午睡还没醒,忍不住万分庆幸,她是来接李秀娥回家的。
谁知道人家李秀娥还不愿意走,
“夫人一个人在府里也闷的慌,我留在府里正好给夫人解闷儿!这两天住在这里又收了谢夫人的礼,自然得尽一份心才是!”说着摸摸头上的一根银簪子,又扯扯身上的湖绿色细纱裙子。
“小姑既然有心,那就继续住吧!”李笑锦懒得跟她扯,她这几天忙,等会还要去催瓦,要是被谢锦阳那小魔抓逮住,有她受得,忙跟谢夫人道别,跟李元喜出了谢府大门,一路往窑厂的方向去。
家里定的瓦按说前两天就该送到了,结果愣是没有动静,兄妹来过来,直接被窑厂的新管事给轰了,
“也不看看这啥地方,以为烧了红砖出来就了不得了!?有本事你回家烧瓦去啊!?”说着好李笑锦啐了一口。
“靠!你们不卖瓦把老娘的定银退出来!”李笑锦登时怒了。
“定银?你们交给谁就找谁要去吧!”那新管事轻蔑一笑,转身叫来几个工人,
“有人胆敢闹事儿,给我打出去!二少爷可不像大少爷那么仁慈,容忍人家骑到咱们头上来撒野!”
李笑锦听出来了,这窑厂换了当家人,准备给自己点颜色瞧瞧了!
李元喜看着几个壮汉,又在人家窑厂门口,怕李笑锦吃亏,忍着气拉李笑锦离开,
“走吧,笑锦!”
李笑锦忍着怒火坐上牛车,心里却沸腾了,炸开了。妈的!吞了她二十两银子,还欺负到她跟前来了!
“真以为老娘只会烧砖不会烧瓦?!老娘不仅会烧瓦,还他妈能烧琉璃瓦!”靠之!安安稳稳个小生意都不行了!
李元喜阴沉着眼看了眼那窑厂,抿着嘴没吭声,赶着牛车回了家。
一肚子瓦斯的李笑锦,回到家就叫了王老二和李根几个,画了做瓦的模子,
“这个是红瓦,这个是青瓦!先烧一批青瓦出来看看!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再加盖一个烧窑专门烧瓦的!”
“是不是因为咱们抢了人家的生意?”李长禄担心道。
“啥抢他们生意?又不是咱们拦着不让人家去买他们窑厂的砖头!还能不让咱们卖了不成?之前他们可也抢过咱们的生意!”王老二也一肚子火气,他是砖窑厂的管事,对砖窑厂的订单自然一清二楚,他心眼也多点,那几家来砖窑厂看过又没定的,肯定也是被他们窑厂抢走了!
“现在先不管那些,把咱们自己的瓦烧出来再说!”李笑锦憋着一口气,要大干一场了!青砖和红砖只差了一道工序,青瓦她照样能烧出来!惹急了她连青砖都烧!直接垄断了临阳县砖瓦行当!
“那咱们就大干一场吧!”王铁柱用力的点头,握着拳头,跟王老二几个拿了图纸去打模子。
李笑锦也没闲着,直接进了加工坊捣鼓生铅釉和溶色釉。她是做瓷器的,对各种釉色釉料最熟悉不过,烧出琉璃瓦根本不在话下!
一开始李笑锦还想着放缓速度,可这两天她深深觉得自己很缺钱,尤其是在从别的窑厂回来。这个社会不管到哪都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她要是没本事做起这个砖窑厂,怕是到时候谢夫人也不会看重这点红利!
李笑锦很认真的拿出了真本事,直接躲在加工坊一整天,终于调制出了琉璃瓦的红蓝绿三色釉出来。其实这些釉料加多加少烧出来的颜色也都不一样,瓦片颜色不能太轻,所以李笑锦配的全是浓重的颜色。
王老二他们也连夜赶工,做出了烧瓦的模子,开始烧青瓦。
何氏看李笑锦忙的饭都吃不上,心里着急,又劝不住,只得把饭送到砖窑厂来。
冯氏也心里着急,想问问李秀娥啥情况了,可李笑锦连个人影也没有,只丢了一句李秀娥不愿意回来的话给她!
砖窑厂上上下下忙的一片火热,所有的砖头都被停放在了一边,全力投入烧青瓦中。
作坊的事儿暂时停了下来,不过何氏却跟刘氏几个商量好了,把李家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新土豆全收了。
李笑锦晚上回到家,看着院子里堆成山的土豆吓了一大跳,
“妈呀!还以为进错门了!”
“这只是咱们村子的,附近几个村子都收来就更多了!还得赶紧的把作坊盖起来,不然这些土豆也没地方放!”何氏端着饭菜上桌,招呼李笑锦赶紧吃饭。
李笑锦这一天忙个没停,早累坏饿坏了,抓着包子先吃了俩,才顾得上说话,
“娘!你们挑些好的土豆留种,砖窑厂的地翻了,今年还能再种一茬儿!不然这些土豆根本不够卖的!”
“这土豆还能种两茬儿!?”何氏听的很是欣喜,她还担心不够,正准备跟李笑锦商量去外面卖点回来呢!
“辣椒还能种两茬儿呢!土豆为啥不能!赶紧的育上苗,再种一茬儿正好!不仅咱家要种,跟村子里都说说,最好多种点呢!”李笑锦把稀饭喝的呼噜响。
“那好!我明儿个就跟老二嫂她们商量,回头就种上。让宝林她们最好也种点!”能种出四亩多地的土豆,何氏完全相信了二闺女的话。
李笑锦点点头,继续吃,吃完就想去睡。
“把衣裳换下来,洗了澡再睡!”李笑梅急忙拉着她,吃饭前头她就把热水烧好了,就怕小妹再像昨儿个一样,累的刚吃完立马就睡死过去了!
“姐!明儿个再着吧!”李笑锦挥挥沉重的胳膊,她现在只想睡觉。
“不行!刚吃完饭睡了积食!洗完澡再睡也解乏!听话,我给你洗!”李笑梅饭也不吃了,拉着李笑锦进了洗澡间,趁着李笑锦晃晃悠悠的时候,把她按进了装满热水的大桶里。
何氏也不放心的跟过来帮忙。
李笑锦眯眯瞪瞪的躺在炕上,快睡着了就坐起来叫何氏,
“娘!把红薯也育上苗吧!几分地的就行了。”说完倒下直接呼呼睡过去了。
何氏摇摇头,把冰块放在炕边,给李笑锦扇了会扇子,这才出来拾掇。
次一天是烧瓦的日子,李笑锦跟李元喜,李长禄几个一早吃了饭就到砖窑厂来了。
何氏知道帮不上忙,就在家跟李笑梅刘氏,柳氏几个挑了土豆种育苗,又在村子里买了些红薯种回来也育上。
李笑梅和王小妮现在一个收鱼,一个在家做酒糟麻辣小鱼,还要看顾后院的木耳,也都没闲着。
众人忙成一团,李秀兰却没有顾得上过来帮忙。
李笑锦一众把窑烧起来,就是严密的看着烧窑的火势,众人也都紧张的很。他们要是能烧出瓦来,也能多一份进项,也不用买瓦的时候看人家脸色,或许还买不来!
晚上火势熄下来,李元喜跟王老二几个都留在了砖窑厂看活,连柳大林兄弟跟何大壮父子都没有回去,一直守了一夜。
等天亮开窑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砖窑厂烧出了青瓦!
虽然有一小半不合格,但也已经出成绩了!
“用咱砖窑厂自己的瓦,上梁!上顶!”李笑锦笑着高喊一声,第一窑青瓦就被拉到了李元喜的院子里使上了。
李笑锦正盘算着东院的作坊也该提上日程,尽快盖好,那边黄氏一脸悲痛欲绝的哭着找来,不管不顾在众人面前直接朝着何氏跟李笑锦就跪下了,
“老婆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的命吧!守财他吃了三天药,根本没有见轻,反而越来越严重,眼看着快不行了啊!”黄氏这会心里也存了怨怼,李笑锦家借给她们银子,却转头让李郎中赚了去,结果还她儿子的病越治越严重!这根本就是害人啊!
何氏吓了一跳,连忙就扶住黄氏,
“亲家婶子快起来!有啥事儿起来说!”
黄氏摇摇头不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哭着求何氏救秦守财。
看了眼众人的眼神,何氏脸色有些难看了。
“我娘又不是大夫,你哭我娘有啥用?不是给你们银子了吗?”李笑锦的好心情刷的一下被浇灭了。
黄氏还跪着不起来,拽着何氏,
“秀兰她嫂子!我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我们一家子几口全指望他一个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哎呀!那还不赶紧的请李郎中过去瞧瞧,在这哭不是耽误时间吗?快快快!”柳氏嘴皮子不饶人,远远的过来,一把就扶住了黄氏,跟何氏一块把人搀扶了起来。
说话间,李长禄也急急的从屋顶上下来问咋回事儿。
“我去请师父过去!”李笑锦转身朝李郎中家跑去。
何氏撇了眼李长禄急哄哄的样子,垂了眼,扶住黄氏老宅去。
李郎中过来给秦守财把了脉,心里却奇怪,按他抓的药喝,秦守财不应该是现在的情况才对!
“把药渣拿来我瞧瞧?”
“药渣都已经倒掉了。”李秀兰红着眼,眼眶比刚来的时候还往里陷,脸上的颜色也黄白起来。
李郎中没办法,只能又抓了一天的药,
“如果吃了再不见效,你们就去县里找个大夫瞧瞧吧!”说完李郎中就有点后悔了。让他们去县里治病,花的可还是他徒弟辛苦挣来的钱!
黄氏一听立马噗通跪在地上求李长禄,
“求求他二哥!救我们守财一命吧!守财总是你妹夫啊!他要是死了,我们一家几口可咋活啊!老婆子跟你磕头了!”
李笑锦暗自翻个白眼儿,你的头值几个钱?!再说这一家子活不下去就是被秦守财拖累的吧!?真要死了不仅自己解脱,李秀兰娘几个也解脱了!看了眼手足无措,扶着黄氏的李长禄,抿了抿嘴,
“我跟师父去抓药,先吃一天看看!”
黄氏是想让自己儿子去县里请大夫看的,可李笑锦家不出银子,他们哪也看不了,就一个劲儿的哭着求李长禄。
李笑锦拿着药回来看几个还在拉扯,把药递给李秀兰,
“大姑看着熬药吧!药钱已经付过了!”
“谢谢你们了!”李秀兰小声道谢,忙拿着药包拆开,生了火煎药。
一碗药喝下去,晚上秦守财就减轻了,黄氏欢喜的同时又有点失望。李郎中的药吃了能减轻,就没法去县里看病了!
何氏又给了李秀兰五两银子,拍着她的手安慰,
“如今日子都过好了,哪一个出点都能帮你!你就放宽心,在这瞧病吧!”
李秀兰眼圈又红了,哪一个日子都过好了,却只有二哥二嫂愿意借钱帮她!
田氏听这话眼皮子直跳,眼神也暗了一分。
冯氏也脸色难看下来,叫住要走的李长禄,
“新院子不是上顶盖瓦了,啥时候暖房?”
“那院子现在又不住人,暖了房就得搬过去,就不办了,等元喜成亲直接在新院子那边办了!”何氏皱了下眉毛,淡淡的回冯氏的话。
“家里几门子亲戚呢!咋能不暖房?那房子盖好了不暖房像话吗!?还是你怕我们过去吃了你家的饭!?”见李笑锦不在,就对何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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