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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还是云潇潇的命?”
方楼杰深吸了一口气,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刺客的剑没入了章雪芷的脖子一小段,鲜血流淌而下:“我再问你一次,究竟要哪边?”
“住手!”方楼杰厉喝一声,旋即对武馆其他师父道,“抓住云潇潇!”
在众人错愕的神色下,云潇潇已然被武馆其他师父捉住。
楚冰惶恐:“小姐,小姐!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小姐!”
云潇潇慌忙挣扎着叫道:“师——方楼杰!你这是干什么!你如果把我交出去,整个云家都不会放过你的,星斗武馆所有弟子都要死!”
方楼杰从屋顶上跳下来,对云潇潇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把水烟剑给他们。”
云潇潇怒:“不给!”
啪!
方楼杰赫然一巴掌甩在了云潇潇的脸上,狂怒道:“你是要命,还是要水烟剑!”
“我当然都要!”云潇潇也是歇斯底里,“方楼杰!我们来打赌,我就不信你会真的把我交给他们!为了那三个人的命,要我交出水烟剑,不值!”
“那你就试试!”方楼杰赫然拎起了云潇潇的肩膀,强行拖着云潇潇往刺客那边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云潇潇惊恐地叫着,她的双脚胡乱地蹬着,将雪地都蹬得凌乱了起来。
众星斗弟子都屏住了呼吸,甚至还有人隐隐希望云潇潇就这么被交出去,然后保那三名弟子的平安。
越来越近了。
刺客们的眉梢都挂上了喜色。
而云潇潇的神色却越来越绝望,方楼杰则一脸严肃,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来吧,来吧,把她交给我们,这三名弟子就还给你。”一名刺客欣喜地喊了出来。
方楼杰再度问了一遍:“云潇潇!你到底要不要将水烟剑交出去?”
“方楼杰!你赔不起水烟剑,你也赔不起我的命!我不会交出去的!”云潇潇纵使心里害怕得很,可她就是一口咬定,方楼杰绝对不会将她交出去,因为方楼杰就是那样的人!
方楼杰的脚步停了下来。
刺客脸上的喜色稍微褪去,威胁道:“方楼杰,你做什么?快把云大小姐带过来,我们保证给她一个痛快,不会让她死得太痛苦。”
可是也许是方楼杰的犹豫,让他手稍微松了松,云潇潇趁此机会挣脱往弟子群中跑,并且抓住了一名女弟子,长剑横在了弟子的脖子上,冷道:“方楼杰,现在呢?你要交出哪边?”
“云潇潇!”方楼杰怒吼。
练三生也是看不过去了,方楼杰如果将云潇潇交出去该有多好!
“方楼杰,这可是你逼我们的!”一名刺客冷厉地叫了一声。
嗤——
他的剑,抹过了章雪芷的脖子,鲜血喷溅。
章雪芷应声跌倒在地上。
大雪无声,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