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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咚”的一声,人应声倒地,然后被捆成了粽子。
饶是钱賦卿再了解太子恒,也惊讶于太子恒的果决,三年不见的宝贝弟弟,含在手心怕化了的亲胞弟,竟然就这么被打晕绑了?
“大义灭亲!”拓跋浚见此往后一撤,整了整袖子夸赞道:“太子恒,本王佩服你!干的好!来本王再上去补两脚……”
“哎……哎哎……”钱賦卿一听,急忙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这到底是太子殿下最疼的亲弟弟,你悠着点,来日方长啊……”
拓跋浚略一思索,冷哼一声,作了罢。
阴暗角落处的洛思忧心悸的感觉越发严重,长袍下环抱双臂的手指甲渐渐掐入玉肌,视线再次呈现出耀道道耀眼的灼光,近处那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影不再清明。
这刻苦铭心得前兆,暗骂:该死!怎么提前了一天。
不知是否出于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她不想让任何人再看到她更加狼狈痛苦的样子,洛思忧强忍着情蛊初期的发作,道:“请各位施主离开,我要休息了。”
“洛思忧你这卸磨杀驴的毛病还真是没变,”钱賦卿听她赶人有些不满,对着她道:“你还是赶紧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这样太子殿下也好为你做主,否则真如……”
头一阵胀痛,伴着恶心,随着心绞之痛一点点由肺腑蔓延至肉再到皮表,每一处都像是被无数蚁虫啃噬。
就快没有多余的忍耐力,“真如他所说又怎么样?不就是死吗!到时还请太子殿下赐我个痛快,也好过受尽情蛊折磨而死要好的多。若非答应过父王苟活,你们以为我洛思忧稀罕这仅剩的一年多寿命吗?”
或许,自己情绪控制的太差吓到了他们,一时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抬眼亦是徒劳,自然无法得知他们的情绪。
隐约间光影晃动伴着脚步声,门吱呀被打开又被关上。
终于都走了。
接下来,只剩她独自承受这场死去活来的炼狱。
本就瘦小的身体一下子蜷缩成团,灵魂深处的痛再也压制不住,“痛,好痛……”骨头像要被活活的剥离,身体承受到了极限,手脚抽搐让她雪上加霜。
一头乱发早已被打湿,分不清是泪还是早已沁透衣衫的冷汗。
“父……父王……”洛思忧艰难的呓语着,灵魂都快被生扯撕裂,一次比一次更疼,她是真的承受不了了,心口翻江倒海,一连几口鲜血喷涌而出。
“对……对不起……活……太难……女儿不……孝咳咳……”又是一口气血喷出,每咳嗽一声心肺都车裂般疼。
凄凉的泪珠落入血花,泛起极小的波澜,像长出了颗颗花心,凄美而又妖艳,蔓延侵蚀着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霎时,一道光影交错,被人用力一扯,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没有半点温柔,下颚被攥的生疼,那被咬的出血舌头得到救赎。
“你……是谁?为……”
“目不能明,看来真是提前了。”耳边传来熟悉而又令人意外的声音。
“太……”刚吐出一个字,又是一口血涌出。
太子恒拧着眉头,看着怀里剧烈抽搐咳血的女子,没有半点人样,似乎下一刻她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有一瞬间,闪过一个令他自己都费解的想法,然而也只一瞬。
“你的生死,早已由不得你。”背后一记,怀里的人儿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