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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寺庙之中忽然佛光普照,更有百鸟朝着寺庙的方向飞来,落在寺内的梧桐树上,欢鸣不止。
这一下引得百姓前来围观。文笙也在那喧闹人流之中,他挤出人群,从旁边的一扇小门走出,刚好碰到悟世。悟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文笙。
“悟世师父,这今日的百鸟朝佛之事,究竟是为何啊?”
“哈哈,文施主,你就就当是这梧桐通灵吧。”
文笙是一个秀才,因为率考不中,就不再枉费工夫,在这城里教教小儿识文断字,平时闲来无事,就挂点字画去卖,虽不说是大富大贵,这日子过得倒也丰实。那一日路过富户黄员外的家宅时,忽然遇到黄员外的女儿黄瑛打开窗门,这二人四目相对,竟然一见钟情了。
黄家的院子挺大,而且院中也种了一株很高大的梧桐树。有一次文笙着几个孩童在黄家边上放纸鸢,黄瑛在一旁看得也很开心,可恰好有只纸鸢卡在了那棵梧桐树上。黄瑛赶忙让丫环用竹竿钩下纸鸢,没想到被黄员外看见了。黄员外拾起那只纸鸢一看,气得浑身发抖,那画的竟是黄瑛。
“私画绘相,岂有此理!”
再看画上的落款,是一个丁字,黄员外气的把那只纸鸢扔在文笙的脚下。
“文秀才,听说你擅长书画?那好,我请你画朵荷花,但我要它在三月三日的午时,在纸上开花,不能早一天,也不能晚一时,你可能画啊?”
“员外,若小生敢画这幅《晚荷图》,那又怎样?”
“那我便饶了你私画小女之罪。”
文笙一听,再望了望旁边的黄瑛,于是一拱手。
“好,黄员外,咱们一言为定,小生三日后必送去《晚荷图》。”
黄员外随口一说,这文笙就敢答应下来,乃是因为他曾在古本里看过一种诡异的画法。当然,这诡异并不是有什么妖魔邪祟,只是让世人的眼睛受骗,而怎么才能骗过人的双目,奥妙就在这绘画的颜料。
文笙知道有个人,藏有这种颜料,这人就是悟世。有一次是在庙街,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本渡眼瞅着就快被那马撞到,幸好文笙一把将他拉开,后来他将本渡送回寺庙,悟世千恩万谢,两人饮茶聊天,文笙忽然发现悟世竟然画道高明,而那古本也是在那里看到的。
这一天,文笙找到悟世,想借用那能使画中树开花的神秘颜料。
“神秘颜料?你若不提起,小僧都差点忘了。”
说完,悟世拿出一个精巧的木箱子,挑出一个瓷胎盒,交给文笙。
“其实这颜料是用那新妇产婴之时,额上因疼痛而沁出的汗水,和以新生的婴孩脐带之血,用秘法配比熬成的。此颜料若做胭脂,保养女子的双颊最好不过,仿若那白里透红是自然濡化出来,非俗色敷衍上去的,早些年出了个美人,曾有过这么一盒胭脂,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吗?”
“莫不就是那个人称绣娘的美人?”
“不错,就是她,后来绣娘选秀进宫,成了妃子,可没过几天就传出绣娘因貌美而遭后宫佳丽陷害的消息,从此后这味胭脂就成了禁品。”
说着悟世把那颜料交给文笙。
“悟世师父,用这颜料画成的花骨朵,果真能在三月三日的午时开成花吗?”
“用这颜料可催开花骨朵不假,不过时间却不定,若一定要在哪个时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要借助外力。这样,你只管送画过去,我替你办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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