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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
她可以不用做家务了,可以给她吃自己买的葡萄,可以穿一样的绫罗绸缎......
她们就形影不离,在大街上,在酒楼里,在雁荡山都可以见到这两道让人赏心悦目的身影。
也有那些自命才子的读书人,写关于她们的诗词,慢慢的城里有了“望城双姝”。
花倚兰第一次得知时,她是极欢喜的,她喜欢和姚窈站在一起。
......
回忆总有记不住的时候,哪怕没有。也不能沉浸太久,因为美好的太少,你要醒来踏进黑暗寻找光明!
花倚兰看着身上的红色嫁衣,眼神里充满厌恶,内心却是一片坚定。
姚窈同时察觉到她紧盯着身上的嫁衣,就轻轻的捏了下她的手。
“都过去了,这就给你找一套我没有穿过的衣衫。”
看着姚窈往里间走去,感受到她的善解人意,花倚兰的嘴角轻轻一笑,温婉动人。
不时,花倚兰已经换了一套淡绿的衣服在身。看着吩咐丫鬟把红嫁衣拿出去烧了的姚窈,花倚兰的眼有些迷糊。
“姚窈,有你真好。”
“嘻嘻!你才知道啊!”姚窈郑重的吩咐好了后,转身笑颜如花。
然后,又正色道:“倚兰,明天就走了,真的不要回家一趟?我们现在就去,拿了东西后我们就回来。”
闻言,花倚兰温婉的道:“不用了,哪里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心又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属于我的我都要拿走。”
听着依旧温婉的声音,但看着那眼底有涌动的锋芒,姚窈突然发现花倚兰和从前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但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嗯?说什么!”姚窈有些迷糊。
花倚兰有些打趣道:“你和勾微子师兄啊!”
今天,花倚兰终于知道连江池地都恭恭敬敬的白衣公子的名字,近北。在心里不止默念过一遍,但她可不敢像姚窈那样直呼其名,只能恭敬的叫着他的道号。
“近北?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姚窈不知觉的微笑,神态还有些不自然。
古灵精怪的姚窈此时如此的少女,花倚兰眉间充满柔和。
“窈儿,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答应我,要永远的快乐下去。”
......
此时此刻,姚窈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花倚兰的最后那句话,因为即将和好友分离,从此以后,望城里再也没有自己的朋友了。
离愁别绪被勾起,姚窈又想到了姚桑祁。从前,总是说要去万里之外的清凡阁,那个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后顾之忧。直到现在,即将离开时,所有的悲伤揭竿而起。
哪怕今天下午姚窈就问过近北“什么时候走?”
近北说:“还要在望城待一段时间。”
但是对于这段时间,姚窈总是感觉也许就在明天醒来。这是一种特殊恐惧,因为在姚窈的内心里,又是时时刻刻的想着南遥的。
“啊!”姚窈翻身起身,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片刻后,姚窈看着屋外染上月光的万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的到了近北所住的院子。抬起脚就想往里走去,又突然惊觉什么,急急的收回腿,思索后,就转头向回走去。
只是,转头的瞬间,眼角好像溜过一道白线。
凝眸向屋顶看去,一道白衣孤立,月光如瀑,夜风吹起那人的衣袍,有长发弥漫在空中。
“这就是仙人吧!如月光的清冷,却比月色还要皎洁。”姚窈如是的想。
近北早已发现那个往日里精力充沛的少女,现在却是低落的徘徊在院外。
姚窈张口,却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屋顶的人左手朝着自己轻轻一抬,一道白光悄然而至,自己就慢慢的升起,飞到了那人的身旁。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睡?”刚刚落在屋梁上的姚窈有些站不稳,歪来倒去的,言语不畅。
终于忍不住这歪来晃去的提心吊胆,姚窈一把抓住身旁人的手臂。对扭过头来看着的人,仰起脑袋,呵呵一笑。
“我们为什么不和江师兄们一起走?”姚窈忽略掉身旁人有那么一瞬间猛然增添的清冷,继续道。
夜风里,那柔软的鬓发如薄纱覆过小巧的脸庞,白嫩青葱从额角抚过,但还有更不听话的竟然飞舞在一张一合的嬗口中,红唇异常的饱满。
月光下,人实在无与伦比的清丽。
笑靥迷住一刻心神,气息突然不稳。
也许勾微子开始乱了。
半响才道:“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
“啧啧啧!”
姚窈无语,在内心中顶顶的佩服这原因,挺傲娇的。然后缓缓的低下身,坐到屋脊上。扬了扬手,嗯!踏实多了。
感觉手臂上的纤柔消失,低头看了眼姚窈的举动。
近北继续道:“各派弟子完成六大宗门联发的任务,就可以结束历练回南遥了。也可以继续留在外面,到历练结束前回去参加六派会武。此次江师弟领了清凡会的任务,同时望城的清凡会有些特殊,出现二十八个资质尚可,却未满月的婴儿,这有太多的变数。让江师弟他们不得不结束历练,赶回南遥,让宗门处理。”
头顶的声音顿了顿,在这清冷的声音中,姚窈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感受到了安稳。
不一会清冷声又飘荡在夜空中。
“离开云地也有三年多了,这次回去,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来。”
“师尊闭关可有收获?还有带回......”
边说着,近北的小腿感受到撞击。低下头,看到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的人,忍俊不禁,就停止了言语。
夜风吹拂月光,绿裙角和白衣衫稳稳的定在屋檐。
脚边的人儿乖得像她形容的大黄一样,还不时咂巴下嘴。
......
第二日,江池地一行人走了,莫昊也随同着。
姚窈送花倚兰到了城门口,然后站在城楼上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群山葱茏里的一行人,矗立良久。
又过两日后,萧鼎也走了。
他准备再去尽林,寻找机遇。
姚桑祁也特意的抽空相送,在近北、玄宇等四人中,姚桑祁对萧鼎最亲切。因为萧鼎为姚桑祁治疗这段时间,不仅仅为姚桑祁炼制了许多凡世不可能出现的丹药。还有姚桑祁欣赏其大正雅致的品格,姚桑祁也知道了那日救百姓时,萧鼎拿出的生机果到底有多珍贵,到底有多重要。
萧鼎走时,近北也去送了。姚窈很诧异,毕竟他亲师弟,江池地走的时候近北都没去。
近北看着眼前面容坚毅的人,道:“万事小心,莫要强求。”
萧鼎知道近北让他不要像上次那般拼命,但不拼……
萧鼎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近北道:“你有多强,责任有多重。我们也不知道,但绝不拖你后腿。”
“哈哈哈...”
在自己豪迈的朗笑中,萧鼎往尽林深处疾驰而去。
回到城主府,回念着昔日热闹的余温,姚窈感觉自己也要走了。
姚桑祁也感受到了离别前的气息,他好像不忙了。
每天都等姚窈一起吃早饭,变着花一样的给姚窈准备午饭,吃了晚饭也坐着陪姚窈聊天。
不再是姚窈早上醒来时,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独自一人吃早饭。惯例一样,让厨房准备一个人的午饭。吃了晚饭,那人就又急匆匆的赶往军营巡察。
但姚窈知道每天夜里,那个书房的蜡烛要燃尽,那个显老的中年人,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望城三千里地域,每日都有诸多事务是要城主批复的。
不过一个时辰,房门又被打开,那人叫来管家,开始准备着今天她爱吃的东西。
姚窈不太能受得了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吃过了几乎自己喜欢的所有东西,她也成了城里所有商铺的财神爷。
在一家珠宝店里买了一支发簪,走出店门没多久后,店里所有同款的发簪会用极短的时间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就不敢去布店,不敢去酒楼,也不敢拒绝,这拙劣的爱。
又二十天后,姚窈真的走了。
此时此刻,她站在望城的南城楼下,看着城门上苍劲的望城二字,姚窈想“望仙,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又朝着城楼上望了望,看见一个快速躲避的身影。姚窈笑了笑,就转身直直的向近北追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回头。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春去秋来,那个曾在城楼上躲避的人,怔怔的望着南方,周而复始,慢慢的头发全变花白。
姚窈真的走了,一直往南走去。
望城的小公主,她告别了这片土地;告别了,自己的父亲;也将告别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