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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北对花倚兰的事一如既往的不关心,姚窈也向他透露其悲惨身世,不止一次的求近北带上花倚兰去清凡阁。
对此近北是清冷的态度,对花倚兰,他只能说不太讨厌,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带上她去南遥的。
更何况,近北清楚的知道,想借南遥清凡阁来对抗自己在世俗的痛苦,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悲惨的人太多,选择南遥的自救方式,无异于置死地而后生。
南遥,是世人看见过虚无缥缈的希望,但结果往往是在最后一切期待都将破灭,那时受伤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很有可能还有她身边的人。
因为,对她来说,没有让她登天就坠落深渊,也是一种罪恶。
近北担心姚窈,这不是杞人忧天,是他道心的直觉判断。
摩梭着令引,近北其实是在思考莫昊的身份。
那日是“莫家子弟”就让人留心,这次莫昊的言语,是直接给世人透露着一个信息。
“莫昊,可以代表莫家。”
这个神秘的家族,这样的一个人,要去南遥。
为什么?
隐世家族要入世?
直到这时花倚兰神思才恢复清明,因为听见了江池地关于令引的介绍。她知道了自己手里的玉佩是什么,这表明她赌赢了。
拿着令引,将其慢慢的放在额头。
经过这一段时间,花胖子也恢复了神智。
他感觉刚才被莫昊看了一眼,就像掉进冰窖一般,瞬间自己就被冻住,透骨的寒意,让他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当看见花倚兰的动作,他知道如果还不能阻止的话,那么将再无机会了。
哪怕心里还有莫昊那一眼的余悸,但是自己也不是抢那玉佩。
心一横,就道:“众仙长,怎么能让这样品德的人通过录取,这种人怎么能够成为受人敬仰的仙人啊?还是让小人带回家好生管教,再也不让她出来脏了大家的眼。”
花胖子以为自己这个至亲的叔父都如此贬低花倚兰,那么就能让各派弟子产生厌恶,也许就可以阻止了。
但是,适得其反。
各派弟子对花胖子刚才的话本来就没有信多少,现在又听到花胖子这样的作贱自己的亲侄女,不禁都对那红衣女子产生同情。
江池地则是转头看了看抱着婴儿的花高,花高有所感,也是回头,感受到江池地不太友善的目光,心一紧。
有个坑儿子的爹,思过崖呆一年恐怕是不够的。
姚窈是愤怒到了极点,迅速的转身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花胖子,急声道:“作为倚兰的亲叔父,你对她不是苛责就是打骂。当年,把她以二两银子卖了。现在为她着想找的亲事,是你贪图钱财,把倚兰许配给老头续弦。如今还想毁了她的名声,假仁假义,虚伪至极。在望城怎么会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姚窈越说越激动,气愤不过,还抬起手就直指着花胖子。
花胖子被姚窈的讥讽说得脸色青白转换,但是他不敢对眼前的这位少女不敬。不然若是伤了这位,他恐怕就不能在望城安稳的过下去了。至少要跑到千里外,不,准确的说是三千里外。
对凡世的掌权者,花胖子倒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其威严。
但花胖子还是不想放弃,不能够放弃。
花胖子不理会姚窈的怒骂,对着台子上另一侧的花高声情并茂的呼唤“高儿...”
台上众人闻声,都转头看着花高。
台下百姓们经过莫昊的震慑,倒是一直很安分。
现在看着剧情惊天大逆转,反正事不关己,都又议论纷纷。其中不乏有污言秽语,对花胖子较多,对花倚兰的也有。
花高想死,哦!不,是羞愧的想死,都恨不得把怀里的婴儿抱到脸上来。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花倚兰拜入仙门,因为怕被报复。
他也隐约记得些自己的父亲对花倚兰的苛刻。十多年前,当时自己还没有得入仙门,自己家也是很拮据。那时候家里又突然多了一个只吃饭,不能干活的小不点,无疑是雪上加霜。那时候,倒也是可以理解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
但是自己五年前回来后,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学识,为家里增添了万贯钱财,也开导过父亲。
父亲也慢慢的改变了不少,对花倚兰很舍得花钱,但实在想不到竟然是生出了那些龌龊心思。
花高刚想开口劝父亲松开,哪怕花倚兰入了仙门,可还不是有自己在吗?
但是,他唇张到一半,却是不敢把话说出口了。
近北说话了。
对前后不一的言辞,和惺惺作态,又胡搅蛮缠的花胖子,近北感到厌烦。
如果花倚兰是真的有仙缘,他也可以为其说上几句话。
“既持令引,仙缘已结。不是凡尘人,就不要再惹凡尘事。其他人也不得再有无妄的争辩。”
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透传每个人的心。
各派弟子见近北出声决判此事,心中对结果也没有任何异议。
众人就抱手弯腰道:“谨遵师兄之令。”
花胖子见各派弟子对那说话的白衣如此尊敬,就知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只是还不死心一般,双眼无神,口中喃喃道:“高儿就不...还有郑仙长,许道人...”
花高,郑谨还有那个许姓道人弯着的心口狂跳,感觉腰险些无力,自己要歪倒在地。都是连忙稳住心神,额间满布细密的虚汗。
这几日与花胖子有所交流的人,是生怕那被叫到自己的名字,头都往下低了低。
近北突然为自己说话,花倚兰很激动,感激的看着近北,她知道有近北的这句话,自己是真的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了。
然后郑重的收藏起这块属于自己的令引,花倚兰转身正对着现在有些疯癫的花胖子。
嘭的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双手支撑,额头触地。
“倚兰,拜叩叔父。多谢叔父这些年的照顾,望叔父好好的保重身体,等倚兰回来。”
砰砰砰!那姿容潋滟的少女,毫不怜惜自己,重重的三声磕响在天地间,万人前,高台上,花胖子心中。
花倚兰的恨里。
听到声响,花胖子醒来,看着那迤逦的身姿,满是决绝的意味。
那柔柔弱弱的言语里,旁人听到是深情。花胖子却觉得如同现在抬着纤细脖颈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寒芒。
好似羞愧了,花胖子低下了头。他慢慢的转过富态的身,佝偻着走下台阶,进入人群,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自己,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