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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险峻,奇峰出名。是因为其灵秀而闻名,其中山水相依而生,入山中,犹如入画中。
姚窈追上近北好奇的问:“一地两阁三大派,一地是云地,那其他的呢?”
“是天器阁、易阁,是剑宗,箓门和丹阁。”只是在说到丹阁时声音略顿了下。
“你是云地的,萧鼎是丹阁的,那臭道士就是易阁的咯!可是丹阁也是阁,为什么是三大派的,不是三大阁?”
对姚窈的问题,近北有些婉惜的道:“一千年前是,现在···”
“一千年,那么久···那是因为什么不是的?”
近北却不再回答,反而加快了登梯的步伐。
姚窈听不到回复,也不在意,因为她已经没多余的力气纠结这些了。
姚窈抬起头,在心中盘算着“这应该还有半数的阶梯,才能到山顶,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御剑飞上去,要这么辛苦的爬。”
姚窈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山是用来登的,修仙也一样,不拾级而上,那就在原地,更或者跌落山脚。”
近北抬起头看了眼隐藏在云雾中的山顶,回复着那抱怨。
“何况我不辛苦。”
又回头看眼那坐在阶梯上满脸幽怨的人,绿衣如同这满山青鸟叽叽喳喳的生机,相映成趣。突然就想到宫门前的万年老枇杷应当开花的,赏心悦目。
抿着嘴,摇了摇头,近北就继续向前攀着。
姚窈听了若有所思,还不知道入了画的自己。
“哼,我才不是没毅力的人”
捶了两下腿,就又翻身爬起朝着那白影往前追去。
“啊!到了,山顶了。”
为观景而修建的亭子里,姚窈摊坐在石凳上,根本无心欣赏一览众山小的美景,而是趴在石桌上,不时的捶着自己的双腿。
近北则是站在栏前,看着满目的青翠,其间灵气的确要充沛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感觉到龙息在体内运转的速度快了些。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空中有数十道身影朝雁荡山的山顶飞来,但其中多是两人乘一剑。
“有人来了”近北看了看虚空中。
“嗯?哪里有人!”姚窈伸着头看着他们来时的路,空无一人,不解的看着近北。
······
此时此刻花高很享受。
“华师兄真是天赋异禀,如此年轻就到幼长境,御剑术也是炉火纯青,真不知师弟要何时才能到达师兄的境界。”
站在花高身后由他御剑带着的人用羡慕的声音恭维着,这是一个身穿黄色衣衫,胸口衣袍上印着符咒纹饰的青年。青年容貌不算突出,五官平平,但两颊过高,但最夺人眼球的当是其灰白的皮肤,显得有些人有些阴戾。
“嘁!趋炎附势之辈。去了云地,你就能打破桎梏?”一侧独自御剑的人语气不满也有挑衅意味接着那恭维声就讥讽道。
看其能独自御剑,显然也是一个幼长境修士,其身着青色粗衣,胸口处印着一把云雾缠绕着的剑。
郑师弟,也就是花高身后略显阴戾的青年。
他知道自己作为箓门中人,本不该如此吹捧一个云地弟子。但想着能借此次试炼的机会,多结识各派弟子,让修炼天赋并不出众的自己往后多一条出路。没想到突然就被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出言讽刺,脸上一阵青白,神情却是无奈,只能对着看戏的其他人寡淡的笑。
修仙之路,不仅仅与天地争辉,与他人争道,还要与自己争命的。
千年来南遥各派表面上都是平和的,也禁止弟子们斗殴生事。不同以往修者间一言不合,也许就是性命相向。
但郑师弟清楚,有时候做个隐形人方可保自己性命无虞。自己无论是实力、背景,还是宗门地位都不允许自己张狂,毕竟他也时刻记得自己的名字,郑谨。
“可林师兄就算你去云地,人家要吗?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进的剑宗。”
也许是于心不忍,有人对郑谨产生同情,或者是对林师兄毫不顾忌的言语有不满。
数十人中,有胸口同样是符咒纹饰的人像是受不了那挑衅呛声道。
“你...”
被称作林师兄,听了这刺耳的话,心中一痛,神情有些怒色,但又语不知言何。
“哈哈哈!”
那数十人的大多数对林师兄的吃瘪显然很乐意,都放声大笑。
花高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咧开,对的,他的确很享受这一刻。
哪怕他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知道那被称作林师兄的身份有些神秘,但想着这人还不是跟在自己身后,也就释然了。就对那些传闻嗤之以鼻,抛之脑后,不去化解尴尬的气氛,结下一个善缘。
而是沉入自我世界中,虽然自己天赋不错,在入云地短短十多年就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在宗门内年轻弟子中也是有一席位的。
但他知道有地殿那两颗双子星一般的存在,他的光芒将不复存在。更何况在云宫还有那位······
只有在这别的门派弟子中,才会有对他产生羡慕的,有对他修为惊叹的,也有对他宗门艳羡的。
每每这种时刻,他才觉得人生的真实。
加上最近几天他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他不知道首席师兄为什么会让他们通读云地律,还是两遍。
于是,这近四天都在房中,读的是口干舌燥,脑昏眼花,不知人间乐事是几何。
在今天终于读完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想出来转转。去什么地方呢?五年没有回来过的花高心思一动,选择了在自己还没有成为云地弟子前,万万不敢想象会前往的地方,雁荡山。
而一听闻他要来雁荡山,这有些人就不请自来的跟上了。
此时此刻,感受着凉风习习,看着山山水水,生机勃勃,花高感觉人生如斯,想放声高歌。
“嗯,有旁人?”
就很扫兴,有人打断了自己对人生感悟的思绪,花高的内心生了些火气。
加快速度前往,片刻,众人就都落在山顶的亭子前,就看见亭中坐着的一淡绿身影,清丽的脸庞,世间仅有,还有她身后站着的白衣,虽然只见其项背,但一身清冷气息,有一瞬间众人觉得这四月的风又回到冬日的寒。
众人一时被两人的气质惊住,无一人敢上前打扰。
姚窈在他们还在亭前的空中时也已明白了近北说的有人,当看见众人御剑落下后,满是惊喜。
“你们是各派弟子。”
众人闻声皆醒,看见那绿衣少女一脸兴奋的打量着他们。
那胸口印剑的林师兄在暗中探查了姚窈并无任何修为后,就收起了眼中的惊艳。只是神色更深的看着白衣,眼底对白衣讳莫如深。
但那少年的郑师弟,当看见姚窈明知他们身份,却是不同那些百姓在他们面前满是敬畏的巴结,想着自己在华师兄面前表现好,想着在凡尘自己就不需要谨慎小心。
于是,“那里来的凡夫俗子,见到众仙人还不跪下,好好伺候。”
近北的气息一滞,无边无际的寒意从他身上蔓延。
“嗯?”
姚窈显然一愣,然后大爆发了。
“你是谁啊,敢让姑奶奶伺候你,先声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叫我出去。”
姚窈破口大骂,双手叉腰,身上只剩清丽,毫无气质。
而且还是得理不饶人。
甩着手,在亭内小跑了几步,然后又跑到进亭子的台阶前,一只脚是伸出去踏一下,又收进来,如此反复。还又伸头,张着粉唇。
“略···略······略······”
亭外众人是一脸呆滞。
近北察觉到这番情景,嘴角轻轻一笑,寒意少了几分。
花高感觉那站着的白衣有些熟悉,但正在思索间,就被姚窈的戏弄打断,他也对这种不受敬畏的落差感很不适应,眉头就皱了皱。
郑谨就站在花高身旁,对花高的不喜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迅速的上前几步,到众人身前一道符箓就脱手向着姚窈打去。
那一脸探究的林师兄在符箓分出的瞬间,也是手指一捏,一道剑光也是朝着姚窈扑去。
姚窈没想到这些人会直接动手,看着那凛冽的剑光和飞在空中就变成火蛇的符箓内心一急,刚好一只脚还悬在台阶上空,就直接往后退,台阶就狠狠的撞了后脚跟,身体也是瞬间往后倒去。
刹那,那剑光火蛇已经一前一后就到跟前,已经能隐约的感觉到那炙热和锋利。
悲剧并未发生,毕竟白衣如故。
姚窈感觉微风起,腰身一紧,自己就在那清冷的怀中。眼前一白,那白色衣袖一挥,那剑光涅灭,火蛇已经原路飞回。
“砰,噗”,两道相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般。
郑谨被自己的火蛇打倒在地,同时发出骨头与地面青石碰撞的砰砰声,然后,吐了一大口鲜血。
他还没有缓过来,头顶就响起让他神魂俱裂的声音。
近北看着眼前众人,寒声道:“守门人秦篆就是这么教你的?”
郑谨惊异不已,因为这白衣对他箓门大师兄是直呼其名。
这样的毫不在意的语气,这样的年纪,天下只有那寥寥数人。
“是三大派的谁?还是星辰子?金烈子?不可能,不可能是...勾微子!”
他来不及多想,赶忙的站起身后,忍痛抚着自己的伤口,不敢出一言相抗。
同时对自己是相当的恼火,自己炼制的火蛇符箓被那人平淡一袖拂回来后威力强了不止一倍。所以,这个人不论是谁,今日自己都凶多吉少。
在一旁的众人看着这接连的变故,也皆是大吃一惊,但都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唯有在近北露面那一刻就认出他的花高,在短暂的惊楞后,缓缓说出。
“勾微子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