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倒是容袭一袭白衣翩翩,神情自若。玉染面色如常,眉宇平静。
玉染似笑非笑地瞥了赫连枫一眼,转而对着顾飞雨随手一揖,“先生,还劳烦您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能为五殿下授课是顾某的荣幸。”顾飞雨赶忙回礼。
玉染和容袭离开宁国皇宫,同坐一驾马车,也是没有什么所谓了。
“慕容殿下觉得这宁国皇宫同华国皇宫有什么区别吗?”玉染倚在车厢窗边,风从帘子外头掠了进来,吹在玉染半边脸上,拂着她的鬓发,倒还的确有几分凉意。
春光正好,此般谢意。
容袭阖着眼,似是歇息,半晌唇畔开合道:“世人皆以皇宫为一国象征,那太子殿下是想要宁国皇宫还是华国皇宫,又或者是都想要呢?”
玉染扬着眉梢,转头瞧着他,颇有兴趣地提起唇角,“那如果我想要华国皇宫,慕容殿下会拱手相让吗?”
容袭睁开眼,眼底平静,他说:“那要是我想要宁国皇宫,太子殿下会拱手相让吗?”
玉染闻言,一愣之后畅然失笑。
容袭微笑道:“看来这对我和太子殿下都是一道难题。”
玉染点头赞同,神色没有丝毫不自然,仿佛他们之间在谈论的并非天下大事,而是寻常私事。她说:“是啊,是一道难题,而且是很难很难的题。”
马车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又接着驶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车帘被车夫掀了起来,对着玉染低头说道:“殿下,到太子府了。”
玉染俯下身,踩着府外侍从搬来的台阶走了下去,也不等容袭,便是一笑朝着太子府大门走去。她才刚刚踩上了一阶台阶,就听到身后不远传来了一声重物的倒地声,以及众人的惊呼声。
玉染回过头,顿在了那里。
她看见马车两边站立的侍从侍婢的满目惊慌,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容袭,他一袭白衣,束发的玉冠也在地上磕了一下,墨发看上去散乱地铺在冰凉的地面,显得整个人面貌都憔悴了不少。他死死阖着双眼,唇边也没了那叫人不得不深思的笑意。
玉染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容袭的身上,下一瞬她听见自己暗哑得有些可怕的声音,“把他扶起来,快些送回巧天居。”
“是,殿下。”
玉染没有去扶容袭,也没有喊出声来。因为她知晓容袭是怎么了,可就是因为她知晓,所以她才更沉默,更无言相对。
那年,一纸婚书之下,慕容袭成为颛顼染的未婚驸马,却被颛顼帝以害怕慕容袭对长公主不利而喂下了毒药,这也是当时的华国国君同意的。毒不致命,却可叫容袭的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甚至每月都会遭受蚀骨之痛。
人人都说此毒难解,解药只在颛顼帝手中。可是明戌皇朝都灭了,颛顼帝都死了,解药也无处寻觅。
一切只是因为——那是骗人的。
解药在玉染的手里,而玉染没有给容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