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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不上了,而驸马这里似乎又有别的打算,似乎要拿他来达成什么目的。
对于被利用,曹立倒是没有什么抵触之心,能派得上用场,人家才会帮你,这一点他很明白。但问题是,他不清楚自己如果答应了驸马的条件,未来事态会演变到哪一步。这当中的风险,要比进献财货大得多!
“请问任先生,假使我愿听命于驸马,驸马是否笃定相助?”
沉吟良久,曹立才又发声问道,他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再作此问,不过是为求心安而已。
任球听到曹立问的如此直白,也真是有些无奈,驸马之所以让自己出面指点这个曹立,就是为的淡化在这件事情中的存在。至于保不保这个曹立,还要看事态进展如何,如果提前做出什么保证,反而让他没有了背水一战的信念。
“此事只是我一点愚见,与驸马无关,你可以不选。”
略一沉吟后,任球又说道。
曹立闻言后不禁哑然,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别无可选,驸马既然已经盯上了他,如果他不按照其意愿,就算再找到别的助力,也会被横加阻拦。但问题是,想让自己做事,却又不给自己一丁点的许诺,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任球见曹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便又开口道:“我再请问曹郎君,驸马凭何要帮你?”
曹立语竭,只是有些羞愤的望着任球。
“你不明白?我来告诉你,你家诈作名族,凭的是王叔虎和羊士勇的一面之辞,这对不对?”
话讲到这一步,任球也就不再客气,实在是如果还讲的太曲折,这曹立仍要不明利害。
有的事能做不能讲,哪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被人直接道破自家丑事,曹立还是忍不住面色大惭,忍不住羞愤道:“今日小聚,莫非任先生只为辱我?”
任球却不理会他羞愤之言,只是继续说道:“驸马是不可能效法王叔虎与羊士勇所为,因一己私欲混淆名族血裔。一者不耻为此,二者一旦做了,那就是授人以柄。曹郎君你求上驸马,难道就没有想过假使驸马帮你,日后羊士勇会以此中伤驸马?你这名族身份是真是假,旁人说不清,羊士勇难道不知?”
曹立听到这里,才陡然明白这一关键问题,他只是急于敲定这一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最大的把柄已经放在了羊贲和王彪之那里。如果这事不经过他二人,即便旁人帮忙,来日稍有不能如意,这二人都有可能跳出来戳破自家这谎言!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曹立更是愁云密布,羊贲已经摆明了不肯再帮他,却还抓住他这一大把柄,让别人就算有心相助,也会有所顾忌。
“我知自己寒伧名微,实在难以感动驸马。任先生也说过,前日王门构陷驸马,此仇我愿替驸马担当讨还,惟求驸马能够助我!”
虽然心中有困苦,但曹立本质上还不是都中这些贵胄子弟性格,一俟被任球点明,原本最大的助力如今已成他家最大的障碍,心里便动了杀念。再回想早前来往时所受的怨气,曹立不免有感,事情终究要回到他所熟悉的方式才能做个了结!
诚然他家有求到这些高门子弟的方面,但只要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化解广陵那里的危局,杀一两个贵胄子弟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既能斩草除根,还能将驸马拉入进来,只要做的干净,就算有什么首尾,驸马为了自保也要出手摆平!
任球听到这里,不免有感于驸马对这军头子弟心思把握之深,当即便微笑道:“曹郎君杀念都敢动,还有何不敢为?况且集众之事,后果最劣不过陷杀,若能成功,曹郎君便能大名得享,厚利俱收。届时驸马见你都要礼待,何况旁人!”
曹立听到这话不免一愣,迟疑道:“可是、可是我家这……终究底细在人掌握,若被戳破,不免沦为笑柄啊……”
“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曹郎君你自己自救啊,旁人插不得手。曹郎君你往日在都中闲步王、葛门庭,令誉、才名已经略具,切勿妄自菲薄。本身便已经困于时议,有感于此,善助同情,更得高义古风。待到名著当时,谁又敢一言否之?”
沈哲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这个曹立狐假虎威,借着王家和羊家的声势召集一批冒充士族的人家团结在周围。让这群人真不真、假不假的存在时局当中,每多存在一天,对于始作俑者的羊贲和王彪之都是啪啪打脸。
这些人家世存疑,模糊不清,对于固守门第的青徐人家而言,不可能接纳,否则便是质疑他们自己的政治特权。而他们如果想要发声澄清,撇清关系,则就会得罪相当一部分如曹家这样的寒门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