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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成穆惨叫破口大骂:“我乃是京兆尹之子!你们这群歹人竟然敢当街行凶!你们这群贼子,小人!是活的不耐烦了!”
南羌松了松脖子,用手肘一顶温成穆背脊骨,温成穆浑身颤栗,四肢绷紧。
“京兆尹之子?今儿小爷打的就是你。”
南羌扳直温成穆的手,起身将温成穆腾空摔了下来。
温成穆一口血浆吐了出来,咳血吐出一白牙。
怀清上前架着南羌:“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温成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手指颤颤巍巍举起,含糊不清骂道:“有本事你两个小兔崽子别跑,等我爹来,一定要了你们这群贼人的命。”
南羌被怀清拖到不远处,一听又怒得想踹一脚。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还要回去给大当家复命呢。”
怀清一双手环外南羌胸下,生拉硬扯才把南羌拖走。
“哪还什么的大当家!”南羌一双脚拼命扑腾。
温成穆手举起,举到一半就昏死了过去。
怀清本也想出一口恶气,看南羌这架势,哪像是出口恶气分明是想要人命,要是不知实情的,说那温成穆掳掠凌辱杀了她亲眷都信。
次日清晨,京兆尹之子于昨夜三更被人当街殴打至重伤,险些残疾的事在茶馆酒楼,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堂堂京兆尹,身为京都管事父母官,儿子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是谁打的,京兆尹一下成了人背后嗤笑话柄。
温府里温夫人日日趴在她儿子温成穆床榻边哭哭啼啼。
温成穆躺在榻上,双目空洞无神,嘴里左右两侧分别掉了一颗牙,所幸门牙还在。
温成穆听他娘哭烦了,眉头一蹙,这脸上就扯得生疼,刚努嘴哦一声,这脸颊骨头又疼。
温成穆一双眼渐渐蕴着怒火。心里狠狠骂道:“要是让他知道哪个王八犊羔子做的,他一定要把那人骨头都打碎,再找郎中给他治好,好让他也试一试,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浑身骨头疼的滋味!”
京兆尹温远升一进门就听见夫人哭,撩开帘子看见自己儿子这幅模样,面色凝重走到榻上安抚夫人。
“哭了那么久,你也该好好歇歇了。这事我已经让人彻查,不日就能抓着害成穆的凶手。”
温成穆吸了吸鼻子,余光瞥见温远升夫妇二人离去,丫鬟端来一盏药。
白芷刚从外头回来,听了不少外头闲话,回来后绘声绘色的跟南羌怀清说京兆尹之子昨夜被打的事。
“听说这京兆尹已经彻查此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沁阳敢在天子脚下当街殴打京兆尹儿子。”
南羌抓了一把花生米:“我打的。”
白芷刚刚还在说得兴起,还继续念念叨叨,后知后觉的白芷面色倏尔一遍,刚刚还一副八卦兴致勃勃的神色,旋即眉头皱成一块,面色难看。
司佰也惊了一下,不过片刻就恢复平静,抬着头问南羌:“恩公为什么打他,他是得罪恩公了吗?”
白芷急道:“是啊,小……小事情,公子怎么会贸然动手,公子是不知道他是京兆尹儿子?”
白芷咬了咬舌头,刚刚一激动,差点小姐脱口而出,也幸亏她机灵。
怀清看了一眼南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夜在醉香楼的时候,你们家公子抱错了那公子哥的姑娘,人家上前说话难听了些把你们家公子得罪了,然后你们家公子就拿着麻袋把人家套住打了一顿,打的也不算严重,有我拦着,还留着半条人命。”
南羌一把花生米塞进怀清嘴里:“什么叫得罪了我,他骂的没你份吗?这馊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
白芷指着南羌,步步走近:“你怎么能给我家公子出这种馊主意!现在好了闹出这样大的事,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家公子啊!”
怀清嘴里一嘴花生米,气的险些噎死。
这主仆二人,一个蛮横,一个无理。这那大的事,是他出馊主意的错吗?他要是不出馊主意,依着南羌那性子,在醉香楼就打了那温成穆一顿,今日他跟她就在大牢里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白芷道理懂,这短也不能不护啊。而且她哪有哪个胆说她家小姐不是,她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花啊。
司佰一小脑袋时不时抬起来看着南羌,即便是京兆尹儿子,他恩公也丝毫不怯,果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白芷突然在原地急得打转:“比如今京兆尹已经下了命令彻查这事,公子,咱们趁京兆尹还没查出来,赶紧逃吧。”
怀清喝了一口酒:“逃?千辛万苦,来到京都,这还没玩够呢。我还不信了,那京兆尹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能查到我的头上。”
怀清总算把花生米吞了下去,狂喝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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