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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闪烁的房间里。
顾桑臣一脸颓废的坐在桌边,对面坐着两个沉默的姑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快凝结成冰了。
许久,白羽兮撑着下巴的手,终于支撑不住睡意了,“砰”的一声,下巴直接磕在了桌面上,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喂,书呆子,你搞什么啊!你让我跟我姐陪你坐在这里变石头啊!”白羽兮揉了揉发痛的下巴,满面不愉快的盯着顾桑臣怒道。
顾桑臣眼中闪过几丝尴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能那么瞧着她们。
花倾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顾桑臣,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过来的人,是不是那个何侗道人?”
顾桑臣眼中写满诧异,看着花倾染,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呵!装神弄鬼,倒是这个臭道士的作风!”花倾染轻蔑的开口。
白羽兮听得一头雾水,惊奇的道:“姐姐,你认识那人吗?”
花倾染看向白羽兮,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微笑道:“算是认识吧!而且,有过节……”那臭道士说她是妖邪,而她算计了一村的女人暴扁那臭道士一顿,这能没过节吗?
白羽兮理所当然的道:“有过节,肯定是那臭道士不对!喂,书呆子,那道士是你什么人啊?你看样子很熟啊!”
顾桑臣哭丧着脸说道:“我说就是了!何侗是我们顾家的家臣。”
“家臣还有当道士的?”白羽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着顾桑臣的眼神转而看向花倾染,显然很是不理解。
花倾染却是无所谓的笑笑,道:“羽兮,你不知道不要紧,顾桑臣的父亲可是东临顾相,他可是相爷之子呢!”
“哇!这么厉害!”白羽兮不由得拍桌,惊奇的说道。
殊不知,她这一拍桌,险些把顾桑臣惊得跳起来。
花倾染看着白羽兮的反应,微笑着摇头。
顾桑臣是顾相之子,那白羽兮还是天澜的沐相之女呢,论身份地位,白羽兮可不比顾桑臣差!
接着便听见白羽兮不屑一顾的说道:“嘁,丞相了不起啊,我爹还是天澜的丞相呢!哼!”
顾桑臣抹了把本就不存在的冷汗,发现完全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判断白羽兮的行为。
顾桑臣放弃跟白羽兮沟通,转而看向花倾染,道:“倾染姑娘,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白羽兮翻了个白眼,打击道:“没有恶意,半夜三更,我们玩得正欢畅的时候,你换身夜行衣是要去做什么啊?说什么没有恶意,骗鬼呢!”
顾桑臣听着白羽兮说的这些,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好吧,他确实是一身夜行衣,又半夜三更偷溜出去,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做好事的。
一念至此,顾桑臣的脸不由得垮了下来,他这下是辩驳不清了吧?
“我信你。”花倾染缓缓出声,看向顾桑臣。
“哈?你信我?”顾桑臣一愣,随后,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
花倾染点头,道:“你现在该老老实实告诉我,何侗到底在搞什么鬼!”
顾桑臣脸色一暗,便是说道:“是这样的,十七年前,我爹的发妻生了个痴傻的女儿,有人说那是煞星转世,只是,当时没有人相信,后来,嫡母突然发疯而亡,嫡兄也意外身亡,爹怜惜妹妹是嫡母唯一的血脉,不忍心溺死,便是让人将妹妹送走。前不久,却有人帮爹查出了当年的真相,原来嫡母和嫡兄之死均是爹的平妻大夫人所害。”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就是平妻大夫人所出吧?”花倾染似笑非笑的问道。
顾桑臣脸上表情僵了僵,随后点头,道:“是的。爹接到线索,说有了妹妹的下落,便是派人来接妹妹,现在,那些人应当还在途中。”
白羽兮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转向花倾染,道:“姐,我怎么听不懂书呆子在说什么啊!什么妹妹啊什么爹啊娘啊,到底什么意思啊?”
花倾染微微一笑,道:“傻丫头,顾桑臣这是在告诉我,我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傻女。”
“啊?”白羽兮惊得张了张嘴。
顾桑臣点头,道:“原本我也不知道,因为何侗的出现,我才有所怀疑。照理说,我爹应该不会将你的消息透露给我娘的……”
“你娘现在应该是被软禁了吧?”花倾染淡然的问道。
顾桑臣又是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花倾染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微笑道:“你娘的背后可是偌大的桑国公府,即便你娘是桑家的庶女,你爹也不敢开罪桑国公府!”
顾桑臣听了,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对着花倾染道:“对不起,倾染,我娘那么对你们,我真的很抱歉。”
“她是她,你是你,无妨。”花倾染摆了摆手,随意的道。
再说,她在顾桑臣眼里,可没看出来顾桑臣对这个顾家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
或者应该说,顾桑臣的背后,应该有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花倾染突然明白了,萧墨离为什么要让顾桑臣亲自来接她,想来,这顾家的一切都是萧墨离弄出来的了。
“那……我现在能去找何侗了吗?”顾桑臣小心翼翼的问道。
花倾染点头,不过却是诡异的笑了笑,道:“找当然要找,不过么……”
说罢,她对着顾桑臣勾了勾手指,小声的吩咐着顾桑臣和白羽兮,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最后,顾桑臣面色一片空白,白羽兮却是笑得前俯后仰。
……
六月初六,苏石与万芽儿大婚。
这天,水月酒楼很热闹。
他们的婚礼是简单的,却亦是奢华的。
花倾染一直站在人群之中,隔着繁华看着他们,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无疑,她是心情愉悦的。
她能为乔氏、苏石、苏玉以及苏宝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她有她的路要走,这条路,她不能带他们冒险,这条路究竟会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没法回头。
“拜堂了拜堂了!”
花倾染正愣神的时候,欢腾得到处跑跳的白羽兮跑过来,兴奋的拉着花倾染的手,高兴的喊道。
“你呀!”花倾染看着白羽兮,无奈的笑。
“姐姐,回头你成亲,我一定比现在更开心,嘻嘻!”白羽兮龇牙咧嘴的笑着,拉起花倾染要往前挤,道,“咱们到前面去点嘛,好好观礼呀!”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着急啊!”花倾染打趣着,却也是只能任由白羽兮拉着她离开往前挤。
苏石成亲的地方,自然就选在这水月酒楼。
酒楼的大厅,早早就被装点成拜堂的地方,而两边的厅里,摆满了酒席。
红地毯从门口的位置一直铺到里面,铺到乔氏所坐着的高堂位置之下,宾客们很自觉的站到两边,将红地毯的位置留了出来,而乔氏面露喜色的瞧向门口。
伴着鸣炮声,一对新人自红地毯的另一头出现,相谐而行,走向红地毯的中心位置。
新郎,身姿挺拔,满面喜悦,俊朗非凡。
新娘,轻纱遮面,朦胧神秘,娇羞不已。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喜娘各拎着一只竹篮,随着他们走进屋中时,喜娘从竹篮里抓出一把花瓣,抛向空中,顿时,花瓣成雨,飘飘洒洒。
“哇,好美哦!”白羽兮不由得双手拍到一起,紧紧的握成祈祷状,无比钦羡的说道。
花倾染侧头看了看白羽兮那一脸憧憬的模样,忍不住笑笑。
苏石和万芽儿的主婚人,是荀捕头。
荀捕头今日穿得一身亮色的衣服,站在乔氏面前不远处,也是满面含笑的看着这一对走进来的新人。
他们缓缓走来,从此,步入幸福的殿堂。
从此,相拥相伴,一生相依。
苏玉牵着欢欢,站在一侧,身边还有苏宝、秦氏,乐乐则是牵着秦氏的手,乖乖的站着。
这是他们一家人的幸福。
“一拜天地!”
新人走到中心位置,站立着,荀捕头高喊。
苏石与万芽儿对视一眼,转向门外的位置,微微躬身,拜天地。
两边不由得鼓起掌来,用掌声传达着他们的喜悦。
“二拜高堂!”
荀捕头笑容满面,接着高喊。
万芽儿的脸上更是闪过几丝羞赧,苏石牵着她的手,转而与她转向乔氏的方向,真诚的拜了一拜。
乔氏微笑着,笑容里满满都是幸福。
“夫妻对拜!”
苏石与万芽儿各自左转右转,相对而立。
正要拜下之时,却听一道男声响起:“不能拜!”
喜悦的气氛一下子被凝结了,众人皆是朝着门口看去。
“欸?这不是苏家大伯和二伯吗?怎么会来了?”
“是啊,难道没请他们来,他们不高兴吗?”
“难说,这苏家大伯二伯可从来没管过这三房哪!”
……
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场面一下子极其混乱。
苏石面色一僵,万芽儿眼中却满满都是不解。
乔氏不由得起身,朝着门口张望着。
苏家其他人,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花倾染上前转头看向门口那两人,脸上不由得闪过几丝愠色。
苏大伯和苏二伯,这两人今日跑来阻止苏石成亲?脑袋没病吧?
“大伯二伯这是什么意思?”苏石正要上前,花倾染却是抢先一步上前,直接伸手拦住了苏大伯和苏二伯的路,冷冷的问道。
“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敢在长辈面前叫嚣!”苏二伯指着花倾染的鼻子就骂道。
这苏二伯,方脸塌鼻,身材魁梧粗壮,略显老气,说话时,气势十足。
花倾染勾唇,道:“长辈?长辈总该有个长辈的样儿吧?大哥成亲,帖子已经送过去了,你们不来贺喜也就罢了,一出现就叫嚣着不许拜堂?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吗?”
“小丫头,挺会说话的。”苏大伯阴沉的说道。
这苏大伯,长脸高鼻,比较瘦,个头却很高,颇有种士大夫的感觉。
“大伯,还是开门见山吧,你们来此是贺喜还是惹事?”花倾染拢了拢鬓边碎发,微笑着问道,抬头,对上苏大伯锐利的眼神。
苏大伯背着手,移开目光,转而是看向苏石,道:“当然不能拜堂。”
“为何啊?”花倾染轻慢的反问道。
苏大伯轻哼一声,道:“苏石已有妻室,怎可再娶妻?这于理不合!”
围观的亲友听了这话,不由得开始议论了开来。
荀捕头这时也上前来,对着苏大伯恭敬的说道:“苏先生好!今日,苏公子成亲,是经过衙门批准的,他多年前娶的正妻抛夫弃子,早已离开了水月镇。”
苏大伯冷哼一声,道:“扯什么!抛夫弃子?明明是苏石喜新厌旧!”
荀捕头一阵错愕,不由得看向花倾染。
花倾染回以淡淡一笑,荀捕头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不大理解了。
花倾染便又说道:“哦,说起来,我大哥前面娶的那个女人,还是大伯母跟二伯母说媒的吧?既然大伯您说是我大哥喜新厌旧,那您总得让那个女人出来对质一下吧?”
“对质就对质,怕了你不成?”苏二伯哼哼一声,鼻孔朝天,牛气哄哄的说着。
花倾染看这两人来找事,脾气就变得不大好了。
好好的喜事,非得被这么折腾,能不气人么?
荀捕头也道:“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将人带上来吧!”
苏石瞧见了,心情也很抑郁,只不过,他更加担忧万芽儿的想法,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万芽儿的肩,轻轻的抚摸着。
明明是大喜之日,最后却弄成这样,让宾客们都在这里看笑话,着实让人郁闷。
不多一会儿,苏二娘便是扶着一名女子进了大厅里来。
苏二娘看上去心情很好,更有着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女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的一身暗红色的粗布衣裳,看上去有几分清丽颜色,只是,却也透露出几分老气的感觉。
简而言之,跟万芽儿没得比。
这女子,便是苏石从前娶回来的女子,名叫薛七姑,是邻镇的人。
当年,亦是苏大娘牵线保媒的,不过,苏大娘如今已过世了四五年了。
在瞧见那薛七姑进来的时候,苏石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
苏二娘牵着薛七姑走来,到了苏大伯与苏二伯的身边,笑得谄媚的对众人说道:“乡亲们,这位夫人啊,就是苏石从前娶的妻子,也是乐乐的阿娘呢!”
乐乐听了,却只是拉着秦氏的手,往秦氏身后躲了躲,并没有上前相认的打算。
乐乐如今已经八岁了,有着自己的判断了。
他早就知道,他娘生下他之后就抛弃他跟爹爹跑掉了,他曾经发过誓的,不过他娘将来会不会回来,他都绝对不会再认这个娘。
相反,万芽儿来他们家还没多久,却是真心待他的,更是真心待他爹的,所以,他想过了,以后,万芽儿就是他娘,别人,休想!
周围的宾客也禁不住议论不休,有些不太入耳的议论声传过来,大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花倾染冷冷的瞧着,直接盯向那薛七姑,冷声道:“薛七姑,你倒是站出来,自己说话!”
薛七姑眼神一暗,有些迟疑。
苏二娘却是推了薛七姑一把,劝道:“七姑,你自己想想,你这些年吃的苦,你再看看,他们家过的是什么样的好日子,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吗?”
被苏二娘这么一说,薛七姑顿时觉得自己相当的委屈,委屈得直掉泪。
薛七姑抬袖擦了擦泪,缓缓向前走着,越过花倾染,直接走向苏石。
苏石看上去很是平和,却不由得搂紧了万芽儿。
不管他跟薛七姑之间如何,万芽儿总是无辜的。
花倾染缓缓转身,饶有兴趣的看向薛七姑。
薛七姑走着,一直走到苏石的面前,颤声开口道:“相公……”
唤着苏石的同时,眼泪也禁不住哗哗直流。
花倾染一言不发的瞧着,心中却真的很想给薛七姑点个赞!
装什么情深似海!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石怎么对不起这薛七姑了呢!但事实呢?事实上就是薛七姑生了孩子之后,觉得这个家实在是破烂得不像话,抛夫弃子跑掉了!
现在苏石成亲了,她跑这来唱什么烂俗的戏码!
好在,花倾染一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种变故,早就去衙门里找郭县令作废了苏石过去的婚姻,不过,让花倾染更加意外的时,苏石过去娶薛七姑的事,根本就没有在衙门里报备。
所以,苏石跟薛七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作数的。
苏石眼神丝毫未动,并未有分毫的留恋,只道:“我不是你相公。”
薛七姑哭声一僵,脸上表情也跟着扭曲,随后她哭得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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