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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益方面的往来,大家也算老熟人了,他们才能在神都对中心区一麻袋把你拖走。”
“我来之前他们似乎就已经解决了谌泽一所导致的一些问题。你呢,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塔罗这边没有要你命的打算,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把你放了。”
“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只要今年所有交易暮寒这边都能多出10%的价钱,他们就放了你还附送你的姘…狱友。”她说着,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塔,“我个人觉得这很不划算,但这笔交易成不成也不是我说的算。董事会那边正在讨论,讨论不出结果还要上报给冥灵宗…这段时间呢,你们就好好看看课本写写作业。实在无聊也可以和你们隔壁的新狱友——夏至商讨一下,自食其力越个狱。”
班主任走后,谌灏一脸懵哔地呆坐在原地,直到塔搡了他一把,问道:“这就是命运之轮承诺的救兵?”
“……可能大概也许?”
“就这?就这?就这?”塔指着那一推车纸制品大喊,“你确定这叫救兵?不是回收废品的?!”
“呃……”
“现在怎么办?等你们那破烂董事会回应?还是在这狗地牢待一辈子?!”
“要不…我们学习?”
“…学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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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灏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心情有些烦躁。哪怕教科书就在手边,他眼前的卷子还是大片大片的空白,顶多题头写了个解字。
这个世界的主流是玄学,人族因为人数众多且先天身体素质普遍不怎么地而成为了最讲科学的种族。而在人族,又以谌灏的母国临天帝国最重视科学。但就是临天帝国的学校,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学科学不学玄学,学玄学不学科学。也只有暮寒这个奇葩,玄学科学两手抓。
也因此,谌灏的文化课水平也就停留在了加减乘除,以至于他看着眼前的函数恨不得抠块砖下来砸人。
忽然,他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像石材的摩擦声,又像刀片划过玻璃,隐隐约约似乎还有爆鸣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他抬手推了推塔,塔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别打扰老子学习!”
“不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有个鬼声音!学习不香吗?!别支着你的狗耳朵听这听那了!”
“…你是魔鬼……”
“吗”字还未出口,谌灏就听见脑后传来响亮的一声“嘭”,惊得沉迷学习的塔也抬起了头。
谌灏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见地上躺着一块青色石砖,而地牢的墙上则是出现了一个缺口,缺口后是一双反着光的圆框黑墨镜。
“早啊,兄弟们,你们在干什么呢?”夏至没有像在学校里那样压低声音,谌灏和塔可以听得很清楚。她略略地扫了眼隔壁牢房的情况,“噫”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刷题啊??”
“老景说让我们等董事会消息,没事可以刷个题什么的。”
“…你们两个是不是蠢啊?董事会能有毛消息,一个个沉迷洗剪吹,开会都凑不齐人,你还不如指望从这堆试卷里发现逃亡路线或者平面图。”
“卷子里会夹这种东西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打算越狱,来不来?”
塔将视线转移到墙上的缺口处,道:“怎么越?有计划吗?”
夏至哼唧了两声,不是很肯定地说:“把这个墙给推了呗,我就不信全推完了还没个路出来。”
谌灏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计划。塔一把扯过他,说:“得了,跟这种人说什么…不过她声音真他吗的好听。”
“那是自然~嘿嘿嘿,欢迎来到姐姐的鱼塘~”
塔冷笑一声:“你还没有数学有吸引力。”
“哈?真是个狼人,你们自己折腾吧。”说罢,那双墨镜便从缺口处消失了。
谌灏看着那个缺口,心中忽地诞生了一种荒谬感。他将自己打了无数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草稿的纸翻过来,正面赫然是一张乐谱。他将乐谱卷起来塞到墙的另一边:“夏至,你看这个像是什么能帮我们出去的线索吗?”
“你还真信她的鬼话啊!你忘了命运之轮给你的教训了吗!”塔惊叫道。
谌灏心里默念:如果不是课本上画着那么多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图画我还真不信。
墙那头夏至沉默了半晌,道:“我觉得吧…这大概是她随手扔进来的。”
“啊?”
“一张乐谱也看不出什么,给本厚点的书…数学必修6吧。”
“???大姐,数学只有必修5啊!”
“哎,你找找,指不定有呢?”
“……”谌灏扎进堆满作业本试卷教科书的推车里翻找了起来。当他真找出一本又黄又破快要掉渣的数学必修6出来时,内心卧槽与震惊齐飞。
这本所谓的数学必修6显然与必修12345不是一个版本,不仅小了一圈,还厚了几倍。封面上是交织的几何图案以及一个VI,还有不知哪个小学生用油漆笔写了个丑的要命的“数学必修6”。
在将这本书通过墙上的缺口塞到对面前,谌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有数学必修6?”
“这不是著名的校园怪谈吗?在月圆之夜,学校东边的图书馆里会出现一本数学必修6,如果你……”
“好了闭嘴谢谢!”谌灏按住自己想翻开看看的心思,飞速将书塞了过去,“你也不怕看这破书出事!”
“生死看淡,不服来干。”
“猛士啊。”谌灏叹道。
“有笔吗?”
“有…如果那算笔的话。”谌灏说着瞟了眼被自己仍在地上的笔。这支笔也是从小推车里翻出来的,长得很奇怪,笔杆胖而长,头上顶着个大圆球。那个圆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着半透明的像是块冰,却是一砸一声“duang”。
谌灏将笔拾起,投到缺口中。预料之中的“duang”并没有响起,反而响起了一声惨嚎。
“嗷嗷嗷!!!”
“你这扔的是锤子吗!!!”
谌灏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只有这支笔啊,还有只铅笔在塔手上。”
他局促地站在墙前,想着要不要辩解一下他绝对不是有心的。还没等他纠结完,一个纸筒就从隔壁飞了过来,正好砸中谌灏的脸。他俯下身去拾纸筒,夏至又把那支堪比锤子的笔扔了过来,正砸中谌灏的手。他蒙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发出比夏至更为凄惨的猪叫声并握着自己的右手手背一蹦三尺高。而那本应绵长哀绝的惨叫声也因头撞到天花板一口气没接上未戛然而止。
夏至的墨镜又出现在缺口的位置,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哇,这么疼吗我刚刚还是被砸中了头喔,难道是因为我头铁吗?”
“……”谌灏本想口吐芬芳,无奈人生前十五年装清高装过了头,没积攒多少骂人词汇。骂是骂不过的,打也打不过,只好咽下这口气,转问道:“这是什么?”
“初步计划。”夏至道,“这地牢机关多着呢,很有可能藏着通往外界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