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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小病阿姐都能治的。阿姐以前可是医馆的医女呢。”
“阿姐总这样说……”阿宝嘟囔说,“还有,我已经长大了。阿姐莫要再唤我阿宝了……我叫史钟。”
阿宝的话倒是引来史姒的一些想法,阿宝的确不小了,再和她睡一床不好。沈二小姐心善,愿意提供给她一间房来给他们姐弟二人,府里的其他丫鬟、嬷嬷很少会有这般待遇的,她肯定没脸再要求沈二小姐给她腾出第二间房来。况且沈二小姐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二小姐一嫁人,她这个教习绣娘在沈府内必然无用了。
她想着应该再过一年半载的,便可带着阿宝回南州了。回家后,她得去祭拜一下阿爹阿娘、得找人修缮一下早已破败不堪的房子、得把阿宝送去私塾念书,对了,还要去看望一下林椀……
“姐姐?”阿宝看她不答应自己,又喊道。
“好的,阿宝,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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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屋内青花壶型灯照着雕花檀香木桌上的一盘棋。棋局变化莫测,黑是浓墨般铺开个天罗地网,白是白雪般积落得蓄势待发。棋盘上黑白交错,像是疾风骤雨来临之时,表面上黑云白雨相互交叠勾勒出张扬与猛烈来,暗地里却是更有心机的筹谋。
执白棋者,长相温润,容貌恰似个小生,可落棋的老到却让人绝对不敢相信这人的容貌可与心机相匹配。白衣染上了点点烛光,黑眸里似是一片骄阳似火,落棋间,似是运筹帷幄,似是胸有成竹,却又谦和有礼。
执黑棋者,红衣胜火,额间几点红色拼凑出一朵娇弱的花来。男子身子斜靠着桌面,看似慵懒,眼神却是全神贯注。若细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眉头微微皱。因此时,虽黑棋虽有大获全胜之势,可只要白棋稍稍走动几步,黑棋便会节节败退。
公子戈将手中的黑棋抛入胭脂红釉莲纹棋瓮中,笑道:“衡琳,你又赢了。”
“公子的棋艺日益渐长,已是让在下赢得越发艰难了。”白珩摇头道。
“那还不是赢不了你。芫旸京之人虽知你善诗赋,却不知你更善棋,日日与我博弈,你怕不是难逢对手,厌了我吧。”许戈打趣道。
“棋局不过游戏罢了,何必当真。世人皆道,善棋者善布局,其实不然,棋者,如何能与当权者相比?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罢了。”白珩端过一旁的茶,润润喉。
许戈起身,来到书案边坐下,执笔,却开始画起画来,边道:“再过几日,便是千秋节了,梁皇已有五十,他已经按捺不住了吧。也不知,这回千秋节,他又布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梁皇打着五十岁诞辰的幌子,盛情邀请大楚和东虞的公主皇子、高官大臣,怕是谋了一个鸿门宴。楚国的云和帝姬、二皇子楚宴,东虞的吏部尚书魏樊风以及太子许司晗,哪一个不幸遭难了,都可搅动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说着,白珩朝公子戈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