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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者兰帖木儿向张影舒一指:“她怎么办?”
“把她……带到我那里!”脱脱不花丢下一句话,冷着脸大踏步离开。
阿噶多尔济与巴图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张影舒躺在床上,影影绰绰的,感觉有人在解她衣服,不禁大急,一边喊:“别碰我。”一边惶急抓那人的手。
这时,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大汗,她醒了。”(蒙古语)
脱脱不花:“别管她,继续搜。”
张影舒霍得睁开眼,一把推开身前那只手,然后她发现,刚才触碰她的,是个侍女。检视自身,除外衣被剥掉,她还算得上衣衫完整。
“干什么,你们!”张影舒知道那侍女是在搜她的身,强装作什么都不懂。
脱脱不花上前一步,微笑道:“挺锋利的,你想杀谁?”说着,他说的是一把匕首,刚从张影舒身上搜出来的。
张影舒一颗心“砰”的一跳,心里骂了一句“这混人!”,目光在四处一扫,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各种暗器、凶器,全给搜出来摆在茶几上了。
怎么办?
脱脱不花轻拍了一下她脑袋:“哑巴了?”
“路上不太平,我防身。”张影舒想起在家时,长兄最宠爱的小妾遇事就装傻充愣扮可怜,还屡屡过关,决定现炒现卖地试一试。
脱脱不花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地图:“土木堡地形图!自己画的?”
这个不好糊弄,张影舒眉头一皱,深悔自己平日里太目中无人,没跟那小妾好好相处。
“这时候想去土木堡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也先的人,另一种还是也先的人。张什么舒,你是哪种人?”脱脱不花逼问,语气倒也并不严厉,甚至嘴角还带有几丝笑意。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惊慌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是在哪,我是谁?”
心想:“只要他们别查到那发梳,别的就都好办。”然而,好像老天爷诚心拆她的台,这一想法才从脑子略过,拆穿谎言的人就来了。
“可汗!”一下属进帐,手里拿一把琵琶发梳,“验过了,单从外表看,就是一把普通的发梳,可上面焠有剧毒,见血封喉!”
脱脱不花脸色一变,隔着手帕接过那发梳,小心翼翼地端详。
那是一把小叶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琵琶发梳,琴头部位悬有长长的白玉流苏,流苏尾部是两颗红宝石。单从外表看,也没什么特殊,但你要是被它划一下,立时死得不能再死。
“说说吧,”脱脱不花站到张影舒床边,“你好端端的闺秀不做,跑到怀来,身上又是匕首又是暗器,又是地图,还什么见血封喉。你想干什么?”
张影舒死撑,尽管心里已经千遍万遍在骂自己了:“什么闺秀?这里是怀来吗?我家明明在热河,好端端的,我跑到怀来干什么?”
脱脱不花气乐了:“不是,你扮刺客都扮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忘不了玩失忆!”
张影舒佯怒:“谁玩失忆了?你先告诉我,我是谁!”
脱脱不花向床边一套蒙古骑兵衣衫一指:“我们士兵的衣服,为什么穿在你身上!”他向拿起那张地图,“这是土木堡地形图,很精准!”他向匕首等指了指,“很锋利的匕首,只要被刺中一下,就能见成吉思汗。金针,杀人于无形的暗器!还有这把琵琶发梳,上面焠了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了吧?”
张影舒低下头,她有些演不下去了。
脱脱不花说道:“张什么舒,我不跟你提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长得又……真得逼我对你用酷刑不成?”
张影舒真演不下去了,心里一会骂自己一会骂脱脱不花,还不忘忙里偷闲地骂几句长兄的小妾——正经事不做,就知道装傻充楞扮可怜,什么东西!
既然装傻充愣也要看天赋,那就保持本色,爱咋咋地罢。
“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脱脱不花一脸揶揄的笑:“你不装了?”
张影舒慢慢走下床,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觉身上又有了力气。一瞥眼见到旁边茶几上放着一碟牛肉,于是走过去,往地毯上一坐,吃起了牛肉。
仿佛之前的愤怒、仇恨,都是另一个人的情绪,跟她没丝毫关系。
“给你连个选择:一,让她们都下去;二,让她们都下去。两条路,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