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有悲戚之感。她想这两年为了沈文启,从他出行的行李准备到重大的商业规划,事无巨细她都亲力亲为,耗尽心血,活生生把自己当畜生用。可是到最后他居然背着她,把她推入林立谦虎口。连她出了事,看都不来看她。用之如奴仆,弃之如草芥。这些年,他大概真的就是在利用她对自己的非分之想,让她为了他肝脑涂地。无商不奸,果然不是妄语。其实也不单单文启是这样,周禾沐的老板也是这样。老板就不是同一种生物吧。是她自己一直在越界,在模糊概念,在把老板的角色模糊化,她能怪谁。映棠越想越觉的此生着实无可恋。
大概是觉得死之将至,林映棠开始回忆总结有生之年的快乐点滴。连续几夜梦见回到小时候生活在东都南方乡下,夏日午后在姆娘的蒲扇下的微风里听着蝉鸣睡着。跟着姆娘的女儿在清水山涧里摸田螺,最为快乐的幼年时光。梦里还是有意识光机器要不断向前,可是她却一直抵触踟蹰不前。慌乱中看到白茫茫一片父亲的葬礼,青少年时期北上到改嫁的母亲身边,默默沉受母亲面目扭曲的暴戾乖张以及在他们家深夜用两把椅子顶着门的胆战心惊。
过去一切幻象在黑白无声里走过场。林映棠一连几天在晨光熹微中一身大汗里醒过来。在文启身边的两年是富足的两年。可是在最深的意识里,却一点都没有和快乐挂上钩。林立谦倒是很是实务地没有出现在任何的梦境里。他与最纯真的快乐无关,也与她最深沉的悲伤差之千里。
林立谦在自家的书房里闭目听着夏石清汇报映棠在廉政署的情况。
“愣是一个字没说。”夏石青言。
“读的法律系全用在和法务机构作斗争上了。哼。何况你们这样好生伺候着,能让她服软,那就见鬼了。”
夏石清汗颜,腹语:“幸亏先前按照大少爷您的吩咐安排下去要以礼相待的。”
夏石清不知道这事情该怎么样办下去,问道:“那这样拖下去,最后是不是也只能想办法让她印指纹?”
林立谦想着这样拖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他这如心间上一根刺的人,这些日子不大吃喝,不与外人言语,要是想不开在监察所活活绝食身亡,他半个人也要随着去了,不和林映棠斗嘴斗气,活着该多寡味。
“你们怎么打算怎么强让她按指纹?”林立谦凌厉的眼神满是警备。
夏石清一愣,斟酌道:“派两女的去,一人按一边,一人抓手指。问题应该不大。”
“就怕她死脑筋,耍性子,倔起来,两头牛都拉不动。跟个神经病一样。”林立谦若有所思。
夏石清心下道,爱招惹神经病的人,才是真的精神病,但是嘴上却说,“那也不能怪她,这事情发展到现在,棠姐儿她肯定也是懵掉了。虽说我们吩咐下去要照顾了,但所里的环境到底不是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能受的了的。”
林立谦听闻,抓起桌上的打火机,不断的打开盍上。
夏石清见状,便接着道:“要不,我看我们趁早把她放出来。”
其实抓映棠进去,已经有些让周家人乱了些许阵脚,开始和沈文启互相猜忌。
立谦看着跳跃不定的蓝色火焰,道:“不,再关她些时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苦日子。这个疯婆子不给点苦头吃,能把自己当天皇老子。”
夏石清退下闪人,关门之际暗自感叹“天皇老子也是活生生让人供出来的。”
第三个月月初一个周六上午,林映棠迎来了她进监察局以来的第一个探监的人。林映棠第一个念头就是受她母亲委托的法律相关人士来办理她名下的资产转移。照理说她的账户该是被冻结,房子该是被查封了吧?恐怕他们是要徒劳无功了。